### 第一章 相遇

月色如水，寂静的夜晚只有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。在一片密林之中，相柳独自一人站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下，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。他身穿一袭黑衣，长发随风飘扬，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。他的眼神深邃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突然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相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，他迅速转身，目光如炬，扫视着四周。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树影中走出，是耶_耶。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，头发被轻轻挽起，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，增添了几分俏皮。

“相柳大人。”耶_耶轻声唤道。

相柳眉头微微皱起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耶_耶微微一笑，她的笑容温暖而真诚：“我一直都在这里，只是你从未注意到罢了。”

相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他缓缓说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谁，便知道怎么接近我了。”

耶_耶轻轻摇头，她的语气坚定：“不，我只是想陪伴你，仅此而已。”

相柳苦笑道：“你可知我是九头蛇妖？”

耶_耶毫不犹豫地答道：“妖又如何，神又如何，你虽是妖却是这世间最有神性的人。”

相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，他低声说道：“我只是个妖，跟你一样是个有罪的人。”

耶_耶上前一步，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：“大人没有罪，大人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这天下，唯独亏欠自己。”

相柳的眼神中露出挣扎之色：“我没什么可对不起的，也不需要你来可怜我！”

耶_耶轻轻摇头，她的语气中带着坚定：“我没有可怜大人，我只是心疼你，心疼你幼时无让相依、无处可去、无力自保，心疼你不为世人所容，没有多少自己的日子，更心疼你为了情谊永困辰荣。”

相柳的神情动容，他低声说道：“谢谢，但是这条路我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。”

耶_耶轻声道：“大人不要那么自私，让我离开你，我想陪你走下去，哪怕粉身碎骨。”

相柳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：“哎，就算我不让你离开，以你的实力又能为我做什么呢？”

耶_耶坚定地说：“大人，我会很多的，我可以帮忙治疗辰荣义军，我可以挣钱给你。”

相柳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暖意：“但敌人不会顾及这些，他们只会摧毁我的一切。”

耶_耶坚定地说：“我不在乎哪怕死去，至少我可以让你不在自己一个人。”

相柳的眼神中带着暖意：“不！我不会让你去冒险，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大人，你的路太难了，这是一条必死的路啊！”

相柳的语气坚定：“我已经选择了这条必死的路，就不会退缩。”

耶_耶轻声问道：“大人你是九命相柳啊～自私些给自己留一条命吧。”

相柳微微一笑：“这条路上本就没有回头可言，我身后还有千万百姓和义军，他们才是我应该保护的对象。”

耶_耶轻声问道：“大人，你保护他们那你呢？”

相柳抬头看向天空，似乎要透过云彩看到些什么：“我的心早在漫长的岁月中，因为仇恨和失去变得坚硬，直到遇到他们后，才有了一丝柔软。”

耶_耶轻声问道：“你疼吗？”

相柳坚定地说道：“不疼，我只是想完成自己承诺的事情，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相柳我会好好活着，只要这是你期望的我就会做到。”

相柳转过身，背对着她：“我这人从不强求别人，你决定好了就行，但我劝你还是离辰荣义军远一些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大人如果有一天你走了让人给我传个信吧，至少让我知道你留在了哪里。”

相柳有些好奇地问道：“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如此执着？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我对大人来说可能毫无关系，但大人于我而言是月亮，是无边痛苦中的救赎，是一切努力的动力。”

相柳慢慢转身，露出一丝微笑：“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你这样形容，既然如此，便让你跟着吧！”

耶_耶惊喜地说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
相柳轻轻点头：“嗯，我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关心别人的能力，没想到还有这么人在意我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大人～谢谢你大人。”

相柳语气坚定地说道：“不用谢，只要你能一直陪着我，便足够了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好，我陪着大人生死相依。”

相柳顿了顿：“你先走，我很快会来与你会合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好，我等着大人。”

相柳飞向远方：“我现在有事需要处理，等事情办完，我们就启程去辰荣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好，大人注意安全，早点回来我等你。”

相柳回头看向她：“嗯，回去吧，要是想我的话，就吹响这玉笛，我听到便知道了。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好，大人一路平安。”

相柳点头，转身离去：“知道了，你也要保重！”

耶_耶轻声说道：“好。”

相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，留下耶_耶独自站在原地，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