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黑帮里的温柔与冷酷

昏暗的灯光洒在檀健次的脸上，他手里握着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，眼神冷漠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，空气中带着一丝压抑。粥淍慵懒地躺在沙发上，翘起二郎腿，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。

“你这么拿着枪是要干什么？”粥淍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，目光扫过檀健次手中的枪。

檀健次微微一笑，将枪随意扔在桌子上，走到粥淍身边坐下，同样翘起二郎腿。“怎么，吓到你了？”他转头看向粥淍，眼神中带着探究。

“呵！我还会被你吓到？”粥淍不屑地笑了笑，目光往下瞟了一眼。

檀健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随后迅速收回视线，眉眼微眯。“怎么，粥淍，敢拿我打趣了？”他伸手捏住粥淍的下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。

“哪敢啊？”粥淍撒娇地说道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倔强。

檀健次神色柔和了几分，松开她的下巴，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。“你呀……”话锋一转，声音冷了下来，“但别太过分。”

粥淍靠近檀健次，语气冷了下来。“我就过分！你能拿我怎么样？”

檀健次稳稳坐着没动，眸子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。“呵，在这黑帮里，敢这么和我说话的，也只有你了。”他伸出食指轻点粥淍的额头。

粥淍往后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叉在身前，双腿交叠，口气冷了下来。“你认为你能坐上这个位置，只有你有功劳啊？”

檀健次轻笑一声，眼神却毫无笑意。“哦？所以，你是觉得你的功劳很大？”他站起身，双手插兜俯视着粥淍。

粥淍拉着檀健次的领带往自己方向靠。“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，你能坐到这个位置？”

檀健次并未反抗，顺着她的力道靠近，眸底神色晦暗不明。“那依你看，我该怎么感谢你呢？”他扯住领带反将粥淍拉向自己。

粥淍娇嗔地看着檀健次。“你说呢？嗯？”

檀健次看着她的模样，眸色一暗，松开她的领带。“别闹了，”他走向窗户边，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
粥淍向后靠，面无表情。“怎么？生气了？”

檀健次瞥了粥淍一眼，手指在窗台上有节奏地敲击着。“怎么了这是，生气啦？”他缓步走到粥淍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粥淍看了檀健次一眼，低下头。“我就只想要个名分，我哪里做错了？”

檀健次眉头紧锁，俯身捏起粥淍的下巴，与她对视。“在这黑帮里，要什么名分？我对你还不够好吗？”手指微松，滑过她的脸颊。

粥淍冷笑。“呵！是！你对我很好！好到要把我送到黄子那去？”

檀健次眸中闪过一抹惊讶，随即恢复平静。“怎么，你不愿意？”他背过身，从桌上拿起烟点燃，烟雾缭绕中看不清神色。

粥淍自嘲一笑。“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你，把你送上老大的位置。”

檀健次轻轻啧了一声，烟雾被吹散，露出眼底的一片冰冷。“可你已经做了，不是吗？”他缓步走向粥淍。

粥淍看着檀健次。“是啊！我是做了！”她站起身，跨坐在檀健次腿上。“你舍得把我给他吗？”

檀健次扣住粥淍的腰防止她摔下，眉头皱得更深，神色复杂。“粥淍，别闹了。”他将粥淍扶起站稳，摁灭烟头。

粥淍眼神暗了暗。“檀健次……”

檀健次站在窗边，背对着粥淍，看着窗外的景色，沉默片刻。“粥淍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
粥淍自嘲地笑了笑。“你还是……忘不掉她吧。”

檀健次背影一僵，缓缓转过身，神色晦暗不明。“别胡思乱想了。”他迈步走向门口，“哐”一声门被打开，走廊嘈杂声传来。

粥淍低下头。“果然……”外面的人闹了起来。

檀健次门外小弟咋咋呼呼，门被摔得哐哐响。“吵什么！”他脸色一沉，眼神如刀，吓得小弟们瞬间安静如鸡。

粥淍变回平常冷酷的状态，走向门口。“吵什么啊！没看到你们老大是不是？”小弟们见到她纷纷低头问好，侧身给她让出条道来。

“都先出去。”檀健次等小弟们都出去后，顺手把门关上。

粥淍心情烦躁地点了根烟。

檀健次上前一步，夺过粥淍嘴里叼着的烟，掐灭在烟灰缸里。“女孩子，还是少抽点烟。”眉头微皱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。

粥淍冷眼看他。“少管我啊。”

檀健次双手插兜，姿态慵懒，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。“我是为了你好，这烟，以后不许抽了。”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。

粥淍冷冷地说。“别拿管她那一套来管我，我不是她。”她站起身，打开门。“你们到底要干嘛！有事说事。”

檀健次上前一步，夺过粥淍嘴里叼着的烟，掐灭在烟灰缸里。“女孩子，还是少抽点烟。”眉头微皱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。

门外的小弟缩了缩脖子，看了眼老大，嗫嚅着开口。“大嫂……”被粥淍瞪了一眼，立马改口。“粥淍姐，是场子那边出了点事……”

粥淍皱眉。“出啥事了！”她推着小弟出去，把门关上，边走边说。

檀健次长腿一跨，跟在粥淍身后。“等等，你就这么去？”他伸手拽住粥淍的胳膊。

粥淍把他往回推。“这事哪用得着你出马！滚回去休息！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

檀健次轻啧一声，脸上闪过不悦。“怎么？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？”他单手撑在墙上，将粥淍困在墙角。

粥淍顶了顶腮，狠狠地被檀健次拿捏。“行吧！去就去。”她推了推檀健次。

檀健次收起手臂，站在粥淍身侧，侧头吩咐小弟。“前面带路。”走廊里脚步声回荡，一行人来到混乱的场子。

粥淍看到熟悉的人，是上次出去办事，在赌场里嘴贼欠还欺负女孩子忍不住揍他的那个人，似乎今天是带着其他人来报仇来的。“呦！又是你！怎么？还想被打是吧？看来上次下手还是轻了啊？直接来砸我场子了。”

檀健次眼神冷冽，扫了一眼闹事的人。“就这点本事？”他侧头看向粥淍，声音放柔。“你退后，别伤着了。”迈步走向闹事的人。

粥淍拉住檀健次。“这点小事你就别出手了！”她往前走。“说吧！来这儿干嘛。”

檀健次反手拉住粥淍，将她护在身后，声音低沉。“有我在，不必多说。”转头看向闹事的人，眼中闪过狠厉。“谁给你们的胆子？”

小弟们迅速围住闹事的人，一片混乱中，只听见桌椅碰撞声和叫骂声。“哼，”檀健次活动了一下手腕，神色冷酷。“不自量力。”

粥淍拉着檀健次，小小声地说。“行了！你就别动手了。”她看着檀健次，拉着他轻轻地抚摸，安抚他的情绪。“乖～就听这一次好吗？你伤还没好。”

檀健次听到粥淍的话，动作微滞，随后侧头看向粥淍，嘴角微勾。“怎么？”他在粥淍耳边轻语。“心疼他们了？”

粥淍看着檀健次，无语地笑出声。“我心疼他们干嘛？我是说让他们来就行，你就别折腾了。”

檀健次哼笑一声，目光却未从那群人身上挪开。“我若不出手，怎么立威？”惨叫声迭起。

粥淍看着檀健次，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，安抚他的情绪。“乖～就听这一次好吗？你伤还没好。”

檀健次转眸看向粥淍，眼中的寒意稍减，反手握住她的手，拉着她走到一边坐下。“好，”他瞥了眼闹事者，眼神示意小弟解决。“听你的。”

小弟们轻松地把人制服，看向了粥淍。

檀健次双腿交叠，姿态慵懒，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。“处理干净，”他眼神落在粥淍身上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“别脏了这里。”

粥淍对着小弟们抬了抬头，让他们就这么处理，看向檀健次，想到刚刚在房间里他并没有否认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她，眼神暗了暗。“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！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
檀健次察觉出粥淍情绪变化，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。“等等，”他将粥淍拉到身前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。“一起。”

粥淍嘲讽地看着檀健次。“别人？我哪有别人？反倒是你，还想她呢！”她冷笑。“你亲手把她送走的！需要我再提醒你吗？”

檀健次闻言脸色微沉，捏着粥淍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。“我以为你是懂我的，”他松开她的手，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。“不要提她。”

粥淍自嘲一笑。“呵！你在那儿待了多久我就陪你了多久……你出去办事，给我带回来她，还让她住在你那，你知道我被外面那帮人说得有多难听吗！”她烦躁地点了一根烟，破门而出。

檀健次快步追上去，扯住粥淍的胳膊将她拉到安全通道，看着她的眼睛。“你听我说……”门被关上，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

粥淍眼里充满悲伤痛苦的情绪看着檀健次。“怎么……你要否认吗？好啊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
檀健次眼神微暗，沉默片刻。“我不想否认她的存在，”他缓了口气，语气放软。“但她已经是过去式了，”他伸手为粥淍捋了捋头发。“现在……只有你。”

粥淍拍开檀健次的手。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她出事才把她送走的……你还是会偷偷去找她的吧……不然每次办事从不让任何人跟着你。”

檀健次扣住粥淍的手腕，眼里闪过不悦，声音也沉了几分。“别闹了，”他叹了口气，松开她的手。“我做事自有我的考量。”他转身拉开门准备出去。

粥淍并没有拦他，刚才的那句话，算是默认了吧，沉默地低下头。

檀健次脚步微顿，终究是不忍心，回过身抬手勾起粥淍的下巴。“相信我，嗯？”见她不语，无奈地轻叹一声。“你先在这冷静冷静，我去处理些事情。”

粥淍每次都这样……自嘲一笑，看着檀健次。“去吧……注意安全。”

檀健次颔首，收回手，犹豫一下，还是叮嘱道。“有事情随时找我，”他看了眼粥淍手里的烟，眉头蹙起，终是没说什么，转身离开。“别乱跑。”

粥淍看着檀健次离开，低下头整理情绪，恢复平常的状态，走出门准备去打拳，跟小弟说。“你老大回来的话，告诉他我今天不回来了，他如果问去哪就回答不知道，如果没问就算了。”

檀健次处理完事情回来没看到粥淍，听到小弟的话，脸色一沉。“备车，”他拉开车门坐进去，声音冷得像冰。“去找她。”

檀健次下车径直走进粥淍家，熟门熟路地找到地下室。“呵，”他倚靠在门口，看着粥淍，嘴角微微上扬。“果然在这。烦什么？跟我说说。”

粥淍看到檀健次来并不意外，但不想理他，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