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重逢

午后，阳光透过公共卫生间狭小的窗户，洒在冰冷的地面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白夕灵灵站在洗手台前，望着镜子中自己有些憔悴的脸庞，轻轻叹了口气。五年的时光仿佛一瞬间掠过，曾经的甜蜜与痛苦交织在一起，让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
就在她准备离开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视线。张桂源，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，此刻正站在门口，目光如炬，死死地盯着她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，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白夕灵灵的心脏猛然收紧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张桂源大步流星地走向她，一把将她抵在隔间的门上，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。他抬起她的下巴，用力地吻住了她，这个吻既霸道又深情，仿佛要把五年的思念全部倾注其中。白夕灵灵先是愣住了，随即回应着这个吻，泪水悄然滑落。

“五年了……”张桂源终于停下这个吻，双眼通红，死死地盯着她，“你怎么敢回来？”

他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间，生怕她再次消失。白夕灵灵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又笑又哭：“对不起，我回来了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张桂源的身体微微颤抖，松开了她，双手捏着她的肩膀：“白夕灵灵，你这五年过得好吗？”

声音沙哑，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。白夕灵灵伸手抚摸他的脸，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：“挺好的。”

“挺好的？”张桂源捏住她的手腕，压下眼底的暗涌，嗤笑，“呵，抛下我一个人，你跟我说你挺好的？”

额头青筋暴起，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。白夕灵灵低声道歉：“对不起……我知道我伤害了你……”

张桂源的身体僵硬了一瞬，紧紧环住她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入身体：“一句对不起就完了？”

他咬牙切齿，呼吸变得沉重。白夕灵灵身体微颤，低垂着眼眸，不敢看他：“那我……再给你补偿吧。”

说着，她踮起脚尖，吻上了他的唇。张桂源闪身躲开，眸底怒意翻腾：“‘补偿’？手指攥紧她的手腕，语气森寒，“白夕灵灵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！”

猛地将她推开，与她拉开距离。白夕灵灵愣在原地，跌坐在地上，错愕地看着他：“怎么？这就受不了了？”张桂源冷笑一声，“当年你走的时候，可有想过我的感受！”

隔间外传来“哗啦”的冲水声，伴随着隐约的交谈声。张桂源的眼神暗了暗，上前将她扶起，压低声音：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跟我走。”

白夕灵灵跟在他身后，有些局促不安。张桂源带着她走出卫生间，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，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，回头看着她：“走，去我家。”

声音不自觉地放柔，打开家门，看着她走进来，眼神复杂。房间里陈设简单，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被砸坏的东西。白夕灵灵看着这些，心中一阵难过。

张桂源注意到她的目光，心中一痛，随后暴躁地将地上的东西踢到一边：“看什么看！”转身走进厨房，倒了杯水，重重地放在她面前，“喝水！”

白夕灵灵伸手接过，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，又迅速分开：“谢谢。”

张桂源哼了一声，在她对面坐下，翘起二郎腿：“怎么？现在跟我这么客气了？”

眼睛紧盯着她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。白夕灵灵沉默片刻，抬头看着他：“张桂源……对不起，我知道错了，你能不能原谅我……”

想到这五年来的痛苦，眼眶泛红。张桂源猛地站起身，带倒了身后的椅子，发出“咣当”一声。双手撑在桌上，身体前倾，逼近她：“你让我这五年生不如死，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？”

眼睛瞪得老大，脖颈青筋暴起：“做梦！”右手一扫，桌上的水杯被扫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白夕灵灵看着他猩红的双眼，心里一阵刺痛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
张桂源额角跳了跳，努力压制内心的狂躁：“你以为哭就能让我原谅你吗！”紧攥拳头，指节泛白，一拳砸在桌子上。白夕灵灵被他砸桌子的声音吓得一抖。

张桂源看到她的反应，动作一滞，缓缓收回手，背过身去，胸口剧烈起伏：“……为什么要回来？”

声音沙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白夕灵灵擦掉脸上的泪水，看着他的背影，有些恍惚：“张桂源……”

“说话啊！”张桂源猛地转身，双眼死死盯着她，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，“还是说，你回来是为了再看我一次笑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