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最后的旅行

屋内的灯光柔和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果香气。左航站在冰箱前，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饮料，最终停在一瓶冰镇果汁前。他拿起果汁，转身走向竹怀噢，心中却是一片纷乱。将果汁递给她时，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，仿佛被烫到一般，迅速收回。

“咳，那个……”左航张了张嘴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扯起嘴角，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，“这么客气干嘛？”

“这果汁味道怎么样？”他试图找个话题，目光落在竹怀噢手中的果汁上。

“挺好的。”竹怀噢简单回应。

“那就好。”左航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，心中烦闷不已。沉默片刻后，他转身看向竹怀噢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，“怀噢，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”

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听到竹怀噢的回答：“应该。”左航的手指微蜷，敲击窗台的动作一滞。他走到竹怀噢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晦涩不明，“‘应该’？你的回答还真是模棱两可啊。”

窗外雨势变大，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左航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，紧抿着唇，下颌紧绷。“那……”沉默良久，他缓缓开口，“我们就这样吧……”眼神瞥向窗外，故作轻松道，“这雨，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，我等雨小点儿再走。”

“嗯。”竹怀噢应了一声。

气氛有些凝滞，左航的目光游离在室内，瞥见桌上有一本相册，下意识拿起来翻开。“这些照片……”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竹怀噢的笑颜，胸口有些发闷，“都是什么时候拍的？”

“嗯……前几天和我朋友出去玩拍的。”竹怀噢解释道。

“看起来你们玩得很开心。”左航看着照片里竹怀噢和朋友笑得那么开心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“这是在哪儿？”

“嗯，在三亚。”竹怀噢回答。

“三亚啊……”左航合上相册，轻放回桌上，背对着竹怀噢望向窗外，雨幕模糊了视线。“好地方。”语调看似随意，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渴望，渴望那时陪在竹怀噢身边的是自己。“下次再去的话，一起吧。”转身看向竹怀噢，嘴角微扬，露出玩世不恭的笑，企图掩饰话语中的认真，“就当是，最后的旅行。”

“可以。”竹怀噢出乎意料地答应了。

左航没料到她会答应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看了看窗外的雨，似乎小了一些。“我该走了。”从衣架上取下外套，搭在臂弯，向门口走去，路过竹怀噢时停下脚步，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。“等我安排好时间，通知你。”

“好，路上小心。”竹怀噢关切地说。

“嗯。”左航嘴角不经意上扬，因竹怀噢的关心心中一暖。“放心吧。”伸手理了下衣领，迈步走出屋子。一阵冷风夹着雨丝吹进来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“这点雨还不至于让我左航出事。”发动车子，轰鸣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。

透过后视镜看见竹怀噢仍站在门口，左航的眼神变得柔和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，踩下油门驱车离开。

几天后，左航打电话给竹怀噢：“喂，竹怀噢，明天有空吗？一起去三亚。”

“好啊。”竹怀噢应道。

次日，私人飞机上。左航递给她一杯香槟，唇角含笑。“马上要起飞了。这次，可要好好享受我们的‘最后旅行’。”轻晃手中的酒杯，眼底深处却有丝丝眷恋。

“嗯。”竹怀噢接过香槟。

飞机起飞，左航看着窗外的白云，突然开口：“竹怀噢，到了三亚，你最想做什么？”声音被飞机引擎声掩盖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