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饼干的香气

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饼干香气。杨博文小心翼翼地望着小涵菡，犹豫再三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：“姐姐……我做了饼干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，又夹杂着些许不安。

小涵菡的眼睑微垂，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仅仅小两岁的弟弟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：“不用了。”她的神情平静，似乎对杨博文的努力毫不在意。

杨博文心中不禁有些失落，却还是带着些期许，将盘子向小涵菡递近了些：“姐姐，你尝一口嘛，很好吃的。”饼干的香气愈发浓郁，仿佛在空气中跳跃着欢快的音符。

小涵菡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弟弟，语气稍稍温和了些：“行吧。”她伸手拿起一块饼干放入口中，饼干的酥脆与香甜在舌尖绽放。

杨博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，看着小涵菡品尝饼干的模样，迫不及待地问道：“姐姐，味道怎么样？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，仿佛小涵菡的评价对他来说至关重要。

小涵菡一边吃着饼干，一边称赞道：“味道不错，不过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？”她的话语虽不多，却足以让杨博文心中乐开了花。

“我……我从网上找的教程，学了好久呢。”杨博文的声音有些小，带着些许羞涩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小涵菡听到他的回答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腼腆的男孩还有这样的一面：“嗯，确实不错。”

杨博文眉眼三分像小涵菡的脸上满是高兴，凑到小涵菡身边：“那，姐姐，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好不好？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，似乎渴望得到小涵菡的认可。

小涵菡抬眸看向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，心中不禁有些触动，但还是语气平淡地说道：“不用了，你好好学习就行。”她的声音虽冷淡，却也透露出一丝关心。

杨博文心里像被泼了盆凉水，笑容僵在嘴角，但很快恢复如常：“哦，好的姐姐。”他手指不自觉攥紧，声音有些委屈，“那我回房间了……”转身离开，眼底闪过痴狂，“我一定会让你需要我的！”

小涵菡望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心中莫名有些烦躁，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，不再多想。她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。

杨博文悄然走到小涵菡身后，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。突然，小涵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猛一回头：“姐姐……”杨博文被她的动作吓到，慌忙找借口，“我来拿点东西。”

小涵菡被吓到微微一愣，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本英语书，以为他是来找自己辅导功课的：“嗯，怎么了？”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，但还是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
“这题我不会……”杨博文举起书，指了指上面的题目，装作乖巧弟弟的样子，实则心里因靠近小涵菡而激动不已，“姐姐能教教我吗？”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小涵菡的肩膀。

小涵菡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，拿过书看了一眼，耐心地讲解起来：“这道题……”她的话语清晰而有条理，丝毫没有察觉到杨博文内心的波动。

杨博文装模作样地点点头，其实心思全在小涵菡身上。随着她靠得越近，他的呼吸越发急促。他装作不经意地轻触小涵菡的手，随后像被电到般收回：“我，我懂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强压下心中的冲动，不舍地看小涵菡一眼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关上门，靠在门上，杨博文大口喘气，心中满是不甘：“为什么……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呢？”他低声呢喃，眼神中透出一丝痴迷。

小涵菡听到关门声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，也没有多想，继续低头学习。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杨博文内心翻涌的情绪。

杨博文从房间的窗户翻出，来到小涵菡的窗外。隐在花丛中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，月光洒在身上，眸底晦暗不明：“姐姐……”他看到小涵菡伸了个懒腰，小声呢喃着，“好可爱。”

小涵菡感觉有人窥探，但转过头却没有发现什么，只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，便继续低头学习。

杨博文赶忙蹲下身，心脏砰砰狂跳。等了一会儿，没听到什么动静后，才又缓缓站起身，透过窗户继续偷看小涵菡：“姐姐……”他的眼神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身影。

小涵菡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，警惕地望向窗外，却只看到一片漆黑，没有发现任何异样：“难道是我的错觉？”她低声自问，继续低头学习。

杨博文呼了一口气，看着小涵菡疑惑的样子，忍不住轻笑一声。笑声惊动了树上的飞鸟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：“姐姐真是太敏感了。”他小声嘟囔着，悄悄翻回房间。

小涵菡听到窗外传来的动静，似乎有些疑惑，但并未多想，继续低头学习。

杨博文回到房间，平复了一下心情，躺到床上。眼前不断浮现出小涵菡的模样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：“姐姐……”他望着天花板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，“我一定会让你只看着我的。”

小涵菡睡梦中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，猛然惊醒，起身走到窗前，警惕地看向窗外。

杨博文被小涵菡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，赶忙拉上窗帘，躲在角落。黑暗中，心跳如鼓擂，手紧紧捂住胸口，生怕它跳出来：“姐姐……发现我了？”

小涵菡看着窗外，沉默良久，回到床上，却再也睡不着。

杨博文过了许久，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，看到小涵菡房间的灯已经熄灭，这才松了口气。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涵菡的房门前，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：“姐姐……睡着了吗？”他小声呢喃着。

小涵菡听到敲门声，赶忙起身打开门，看到来人是杨博文，脸上露出一丝惊讶：“怎么了？”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，微微皱眉。

杨博文装作一副被噩梦惊醒的可怜模样，声音发颤：“姐姐，我做噩梦了，好害怕，可以和你一起睡吗？”他身子下意识地朝小涵菡靠近。

小涵菡皱着眉，语气严肃：“不行，都这么大了，还要和姐姐一起睡？”但她还是侧身让他进屋。

杨博文闪身进入小涵菡的房间，反手将门关上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：“姐姐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些微颤，手指似不经意擦过小涵菡的胳膊。

小涵菡感觉有人碰了自己一下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拉开和他的距离：“你……”

杨博文立马停住动作，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小涵菡：“对不起姐姐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带着些委屈和隐忍。

小涵菡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转身回到床上：“行吧，你先躺下。”她的语气冷淡。

杨博文乖乖在小涵菡床边躺下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，黑暗中，她的轮廓不甚清晰，眸底暗潮涌动，手悄悄伸向她：“姐姐……你身上好香。”

小涵菡感觉到他的手伸向自己，侧身躲开，语气冰冷：“不要乱动。”她翻身背对他，不再说话。

杨博文手僵在空中，随后悻悻收回，望着小涵菡的背影，眼底的欲望翻腾。突然，他坐起身：“姐姐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些讨好，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？”

小涵菡听到他突然出声，沉默片刻，淡淡开口：“行吧。”

杨博文故意压低声音，营造恐怖氛围，身子前倾，离小涵菡更近了：“从前啊……”他看着小涵菡的背影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，“有一对姐弟被诅咒了……”他看着她的背影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，“那诅咒让姐姐……”他刻意在小涵菡耳边呼气，语调怪异，似笑非笑，“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弟弟哦~”他的手轻轻搭在小涵菡的肩膀上，“姐姐你说，是不是很可怕？”

小涵菡感觉肩膀一沉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，却依旧强装镇定：“这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杨博文指尖在小涵菡肩头轻轻画圈，语气暧昧：“姐姐真勇敢呢……”他突然话锋一转，眼神变得阴鸷，“要是这个诅咒是真的呢？姐姐……会怕我吗？”

小涵菡身体一僵，转过身看着他，故作镇定：“怎么可能，姐姐从来不信这些东西。”

杨博文被小涵菡盯得呼吸一滞，眼神闪躲了一下，随即又露出无辜的表情：“嘻嘻，我就是开个玩笑啦，姐姐别生气。”他朝小涵菡身边挪了挪，“姐姐，你继续睡吧，我守着你。”

小涵菡看着他的举动，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躺下：“你睡吧，我在这坐着就行。”

杨博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悦，但瞬间又换上委屈的表情：“姐姐是嫌弃我吗？”他垂下头，双手紧紧揪着被子，声音有些哽咽，“我只是想离姐姐近一点……”

小涵菡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，心中一软：“行吧，你睡吧，我在旁边陪着你。”

杨博文和衣躺下，侧过身面对小涵菡，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。他手悄悄伸出来，握住小涵菡的手腕：“姐姐，晚安。”他的声音微不可察，呼吸逐渐平稳，仿佛已经睡着。

小涵菡感受到他的手，想要挣脱，却又怕吵醒他，只能任由他握着。

杨博文睡梦中也紧紧握着小涵菡的手，像是怕她逃走一样。突然眉头微皱，喃喃低语：“姐姐……别离开我……”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
小涵菡感觉到手腕传来痛感，皱着眉挣扎了几下，却并未成功，只好放弃。

杨博文过了许久，才悠悠转醒，看到自己握着小涵菡的手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：“姐姐，早安。”他装作刚睡醒的样子，松开了她的手，“睡得好吗？”

小涵菡活动了一下手腕，神色有些不自然，轻声道：“还行。”

杨博文坐起身，揉了揉眼睛，装作不经意看向小涵菡的手腕，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红痕：“呀，姐姐，你的手怎么了？”他的眼神暗了暗。

小涵菡赶忙把手藏到身后，神色有些慌张：“没事，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
杨博文真的吗？”他下了床凑近小涵菡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抹红痕，呼吸有些急促，“我看看。”他握住小涵菡的手，轻轻摩挲着那圈红痕，“姐姐，还疼吗？”

小涵菡面色微红，抽回自己的手：“没关系，你不用管。”

杨博文怎么会没关系呢……”他被小涵菡抽回手，有些失落地垂在身侧，眼神痴迷地盯着她的脸，“我会心疼的，姐姐。”他的声音低哑。

小涵菡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，语气平淡：“没事，已经不疼了，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杨博文捏紧拳头复又松开，压下心中不甘，抬眸看小涵菡时双眼又恢复可怜兮兮的样子：“姐姐，早饭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做。”他边说边朝门口走去。

小涵菡看着他的背影，眼神复杂，沉默片刻，还是开口：“随便吧，我不挑食。”

杨博文在门口停住脚步，回头望向小涵菡，眼中似有星辰闪烁：“那我就给姐姐做我最拿手的！”他哼着小曲去了厨房。

厨房里响起切菜的声音，还有水流声，不一会儿，就传来阵阵香味：“姐姐，”杨博文端着盘子走到小涵菡房门口，敲了敲门，“早饭做好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