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夜半吻瘾

夜幕低垂，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静谧的街道上，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犬吠，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屋内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出，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，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。宋亚轩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恤，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裤，头发微乱，显得有些疲惫。他站在妹妹的房门外，眉头紧锁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。深吸一口气，他轻轻推开了房门。

房间内，一闪一闪亮鑫欣正蜷缩在床上，身上披着一条粉色的睡裙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听到开门的声音，她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哥哥你干嘛呀！”

宋亚轩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皱着眉头，语气生硬：“给我一分钟。”他迅速走到床边，将妹妹逼到墙角，一只手撑在墙上，头凑近她的脸，低声说道：“别吵。”说罢，他吻上了她的唇。

一开始，亮鑫欣试图挣扎，但她的力气太小了，在哥哥的强势面前显得无力。内心深处，她感到既享受又责怪自己。最终，她停止了挣扎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，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吻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宋亚轩终于松开了她，看着她微微红润的脸颊，心中涌起一丝内疚。他转身走进厨房，倒了一杯水，递给她：“喝杯水清醒一下吧。”语气依旧冷漠，但动作却透出一丝温柔。

接过水杯，亮鑫欣紧紧抿住嘴唇，喝下一小口水，润了润喉咙，却还是说不出话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宋亚轩看着她，淡淡地说：“以后晚上睡觉把门锁好。”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，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，房间没开灯，将自己隐入黑暗中。

亮鑫欣低声抽泣，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，双手环抱住自己，不断颤抖着。宋亚轩靠在门后，听着她的抽泣声，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。“真是麻烦……”他低声自语，一夜无梦。

第二天清晨，亮鑫欣顶着大大的黑眼圈，打着哈欠，说道：“昨晚上睡得一点都不好。”宋亚轩瞥了她一眼，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，神色淡淡：“快去洗漱，等会要迟到了。”边说边整理自己的书包。

沉默不语的亮鑫欣飞快地洗漱完毕后背上书包，跟在哥哥身后。宋亚轩走在她前面，突然扔给她一袋牛奶和面包：“吃吧，别等会又喊饿。”语气冷漠，不夹杂一丝感情。

“哥，我要走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她，阳光打在脸上，表情有些晦暗不明：“嗯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转身欲走，又想到什么，补充道：“零花钱还够吗？”

“不用了，哥，我要去部队了。”亮鑫欣低声道。

宋亚轩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，仿佛觉得这个玩笑好笑：“呵，别开玩笑了。”看他的眼神冷漠中带着探究，仿佛想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。

“我通过了他们的面试。”亮鑫欣认真地说道。

宋亚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很快恢复平静，面上依旧冷漠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声音淡淡的，听不出情绪，边说边往前走，“你自己决定就好。”

“好，我走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腕，抿紧嘴唇，冷漠的表情微有松动：“这么大的事，爸妈知道吗？”松开手，眉心微蹙。

“爸妈？他们不是只爱你一个人吗？”亮鑫欣轻声反问。

宋亚轩闻言冷嗤一声，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：“别胡思乱想。”眼睛看向别处，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，嘴巴张了张，却没再说出什么。

“你真以为他们真的爱我吗？”亮鑫欣继续说道。

“够了。”宋亚轩眉头紧锁，神情有些不悦，“别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。”瞥了她一眼，语气稍微缓和，带着一丝别扭，“赶紧收拾东西吧。”

“行，我走了，麻烦把这个给爸妈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接过她手里的东西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你真的决定好了？”语气冷淡，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，看着她的眼睛，“到了那边记得给家里报个平安。”

“不报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别任性。”宋亚轩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，片刻后抬眸看向她，眼底情绪复杂，“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爸妈……”欲言又止，轻叹一声。

“我已经报恩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报恩？”宋亚轩眉梢微挑，眼神里满是疑惑，上下打量着她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沉默片刻，语气放缓，“欣欣，不管发生了什么，我都希望你别意气用事。”

“你要不打开看看？”亮鑫欣轻声问道。

宋亚轩心中虽有些狐疑，但还是依她所言打开了袋子，里面是一沓沓钞票：“这……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，随即恢复平静，“你哪来这么多钱？”

“我平时攒的。”亮鑫欣轻声回答。

宋亚轩修长的手指翻动着钞票，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，随后把钱重新装好递给她：“部队很苦，自己留着花吧。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
“那些事我留给爸妈，感谢这么多年来他们收养了我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的身影顿了顿，冷漠的眸子染上复杂情绪，缓缓开口：“别总把事情想得这么悲观。”转过身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，“他们会难过的。”

“你要搞清楚，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宋亚轩瞥了她一眼，语气依旧冷漠，心中却有些烦躁，“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亏待过你，不是吗？”拎起书包，朝门口走去，“该去上学了。”

“可我也该报恩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这些钱……”宋亚轩拎着书包的手紧了紧，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并不能代表什么。走了，要迟到了。”说完不等她反应，率先走出家门。

“我走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一定要今天走？”宋亚轩停下脚步，侧眸看向她，眉头轻蹙，“我送你。”

“对，明天要到了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抿紧嘴唇，看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，随即从兜里掏出手机：“我帮你叫辆车。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“去部队不能迟到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过去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不行。”宋亚轩收起手机，语气坚决，神色是不容拒绝的冷漠，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拎起她的行李箱，“出租车在楼下等着了。”向电梯走去。

“我有车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那也一起。”宋亚轩停下脚步，侧眸看向她，眉头轻蹙，“我送你到车站。”按下电梯按钮，金属门缓缓打开，走进电梯。

“再见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帮她把行李放好，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，最后只说了句：“到了给我发消息。”关上车门，看着车子逐渐远去，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。

几年后，回来的却是她的骨灰。

宋亚轩抱着骨灰盒，神情有些恍惚，喃喃自语：“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风扬起发丝，眼睛被吹得泛红，紧咬牙关不让泪水滑落。

“那是她的骨灰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执行任务？”宋亚轩眼神空洞地望着她，许久后才缓过神来，“那她……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抱着骨灰盒的手不自觉收紧。

“她的任务就是当卧底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“卧底……”宋亚轩沉默片刻，缓缓抬头看向她，眼底带着一丝不解，“所以这就是她这些年不联系我们的原因？”轻轻将骨灰盒放下，眼神复杂。

“这是她走之前留的一封信。”亮鑫欣轻声说道。

宋亚轩接过信，指尖有些颤抖，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其拆开：“哥哥……”轻声念出信的开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，“她信里写了什么？”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