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归家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温柔地洒在王岁岁的脸上。她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陌生，却又带着熟悉的气息。房间内的布置简洁而温馨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，让人感到安心。岁岁转动了一下脑袋，发现身边的床上空无一人，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失落。

“哥哥？”她轻声唤道，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。

门外传来了脚步声，紧接着，房门被轻轻地推开。丁程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，快步走到床边，将粥稳稳地放在床头柜上，然后坐了下来，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岁岁的额头。

“岁岁，你醒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“感觉怎么样？还疼吗？”

岁岁摇了摇头，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：“已经不怎么疼了。”她注意到丁程鑫眼中的血丝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心疼，“哥哥，你一夜没睡吗？”

“哥哥不累。”他微微一笑，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，“来，”他端起粥，舀起一勺，轻轻吹了吹，递到岁岁的嘴边，“岁岁先吃点东西。”

岁岁就着他的手，喝下了一口粥，满足地咂了咂嘴：“嗯，好喝。”看着他疲惫的面容，眼中满是担忧，“哥哥，你别只顾着我，你也睡一会儿吧。”

丁程鑫听到她的关心，心里一暖，摇了摇头：“我不困，岁岁吃饱了吗？要不要再喝一点？”说着，他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。

岁岁犹豫片刻，还是摇了摇头：“我不想吃了，哥哥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？”

“等岁岁的腿好一些了，”他放下碗，拿过纸巾为她擦了擦嘴角，宠溺地笑了笑，“哥哥就带你回家，好不好？”他抬手看了看腕表，“岁岁想不想看会儿书，或者听听音乐？”

岁岁想到自己已经旷课好几天，有些担心：“会不会耽误学习？”

“有哥哥在，岁岁不用担心这些。”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，交代了几句，“哥哥已经帮你请好假了，落下的功课，哥哥也会帮你补上的。”

岁岁听到这番话，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：“谢谢哥哥。”突然，她想起什么，紧张地拽住他的衣袖，“哥哥，小白呢？”

“小白也在休息呢。”丁程鑫反握住她的手，唇角微勾，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，“岁岁这么关心它，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它，好吗？”

岁岁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丁程鑫帮她掖好被角，眼神缱绻：“那岁岁先好好休息，哥哥就在这里陪着你。”他起身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，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。

岁岁看着他瘦削的背影，心中一阵酸楚：“哥哥，你去休息吧，不用一直陪着我的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他转身看向她，嘴角扬起一抹浅笑，“能这样看着岁岁，哥哥觉得很安心。”

他走到床边坐下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窗外传来几声鸟鸣，他转头看向窗外：“岁岁想不想出去晒晒太阳？”

“会不会太麻烦？”岁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。

“怎么会呢。”他按下内线电话，让管家备好轮椅，“对哥哥来说，岁岁的事都不是麻烦。”

不久后，管家将轮椅送来，丁程鑫抱起岁岁放在轮椅上。岁岁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：“我好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了，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
“是呀。”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，推着轮椅缓缓前行。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，空气中弥漫着花香，“岁岁觉得花香吗？”

“嗯。”岁岁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哥哥，这些花是你什么时候种的啊？好好看。”

他走到一簇开得正艳的花旁，停下脚步，伸手摘下一朵，插在她的发间：“哥哥闲来无事种的，岁岁喜欢便好。”

微风拂过，花瓣轻轻飘落。岁岁感叹道：“好浪漫啊，书里说会给爱的人种……”

“岁岁，书里说会给爱的人种什么？”丁程鑫心中猛然一跳，有些期待她未说完的话，俯身凑近她。

“给爱的人种花啊。”岁岁笑道，“你不感觉很浪漫嘛？”

“嗯……”他眼神微黯，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，掩饰性地轻咳一声，“岁岁喜欢的话，哥哥以后在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。”

他们来到一处荫凉的地方，丁程鑫在她身旁蹲下，目光温柔：“只要岁岁喜欢，”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，“哥哥一定为你种满一院子的月季。”

“可是书里是给心爱的人种，以后你谈恋爱的话嫂子会不会……”

“嫂子？”丁程鑫眸色一暗，轻握住她的手，薄唇微抿，似是在克制着什么，“哥哥不会有嫂子的，院子里的花，只会为岁岁一人而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