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遇见

幽暗的宫殿之中，烛火摇曳，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秦始皇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，身披黑色龙袍，头戴九旒冕冠，面容冷峻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。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，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
这时，一名宫女匆匆走进殿内，俯身行礼：“启禀陛下，门外有一位自称‘锦凝霜梅’的大秦人求见。”

嬴政微微眯起双眼，神色冰冷：“大秦人？让她进来吧。”

宫女应声退下，片刻之后，一位女子缓缓步入殿堂。她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裙，裙摆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，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发簪盘起，显得端庄典雅。她的步伐轻盈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上。

“臣妾锦凝霜梅，参见陛下。”锦凝霜梅行礼时，声音柔和而又坚定。

嬴政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，随后背过手，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寒风：“大秦人？既如此，寡人且问你，可知何为忠？”

锦凝霜梅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：“臣妾不知道何为忠，但臣妾只想在陛下孤寂之时陪在左右。”

嬴政冷哼一声，背过手，缓步走向锦凝霜梅，气势逼人：“有趣，人人皆道向寡人献忠，你却言不知忠。你可知欺君是何罪？”

“臣妾永远不会欺瞒陛下。”锦凝霜梅的声音依旧坚定。

嬴政嗤笑一声，脚步停住，与锦凝霜梅的距离不过咫尺：“这天下间，寡人听过太多的承诺，然能信守者，又有几人？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锦凝霜梅，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。

“臣妾只为你而来，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。”锦凝霜梅迎着嬴政的目光，毫不退缩。

“寡人没有时间去验证。”嬴政的脚步再次移动，与锦凝霜梅擦肩而过，声音冰冷如霜，“这世间之人，多图寡人之所图。你，又想要什么？”

“我只是心疼你。”锦凝霜梅轻声道。

嬴政眉头微蹙，似乎有些不悦：“寡人乃千古一帝，何需心疼？”他的神色恢复冰冷，一挥袖袍转身欲走。

“可是你既是神，更是有苦有痛的人啊，我亲爱的陛下。”锦凝霜梅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。

“神？”嬴政的脚步微顿，冷哼一声，声如寒冰，“寡人不需要这虚无缥缈之说。至于苦痛……”他的眼眸微垂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，周身气势愈发迫人，“朕自能承受。”

“我的陛下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锦凝霜梅坚定地说道。

嬴政回过身，目光如炬直视锦凝霜梅：“寡人坐拥天下，何须陪伴？”他的龙袍一挥，不怒自威，“勿要再胡言乱语，扰朕清静！”

“陛下可有什么烦心之事？”锦凝霜梅试探性地问道。

“烦心之事？”嬴政负手而立，神色冷峻，“天下之事，无不是寡人烦心之事。”他瞥了锦凝霜梅一眼，神色微动，“你问此为何意？”

“臣妾忧陛下之所忧，想尽自己所能让陛下展颜。”锦凝霜梅轻声回答。

嬴政眉梢轻挑，似笑非笑：“哦？你有何能耐能让寡人展颜？”他的双眸微眯，审视着锦凝霜梅，“莫不是以为凭几句花言巧语，就能取悦寡人？”

“臣妾只带着自己的满腔真心。”锦凝霜梅语气坚定。

“真心？”嬴政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，“这世上最易变的便是人心。”他瞥向锦凝霜梅，眼神深邃如渊，“你又如何保证你的真心不变？”

“陛下想要如何证明？”锦凝霜梅问道。

“证明？”嬴政单手背后，神色自傲，“寡人乃大秦之主，何须向他人证明。”他斜睨了锦凝霜梅一眼，“不过，念在你一片赤诚，寡人便给你个机会。”

“机会？”锦凝霜梅心中一动。

“寡人欲一统天下。”嬴政的眼眸深邃，如鹰隼般锐利，“你若能助寡人，便算你有心。”他负手转身，龙袍随风而动，“如何？”

“好。”锦凝霜梅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
嬴政颔首，踱步于庭中：“既如此，寡人便考考你。”他停步，望向庭中草木，“寡人欲知，以何法治国，方能使天下长治久安？”

“商鞅之法过于酷辣，李斯之法过于脱离凡尘，韩非之法恰有其理，斗胆想要忠君王而爱百姓之法。”锦凝霜梅沉思片刻后答道。

嬴政剑眉微蹙，神色不悦：“好大的口气！”他转身坐回龙椅，目光如电，审视着锦凝霜梅，“既有法家之见，那寡人且问你，如何看待法与情？”

“八个字，法不容情，法亦有情。”锦凝霜梅轻声答道。

嬴政的眼眸微眯，略带思索：“法不容情，法亦有情……”他的右手食指轻敲龙椅扶手，“倒是有些意思。且细细道来，让寡人听听你有何高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