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逢

黄昏时分，府邸内的花园沐浴在一片金黄色的余晖之中，几株盛开的牡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，花瓣如云朵般轻盈。玉郎麴崇裕身着一袭青衫，长发束起，几缕发丝随风飘逸。他站在牡丹花前，手中握着一支毛笔，正在一幅画卷上勾勒着几朵牡丹的轮廓，笔触细腻，仿佛要将这美景永远留住。

突然，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花园中的宁静：“阿玛，听说这府里有几株牡丹花，很是好看。”

麴崇裕抬头望去，只见麹静姝从远处款款走来，她身穿一袭淡粉色长裙，发髻高挽，几朵精致的珠花点缀其间，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。麴崇裕微微一笑，放下手中的毛笔，迎了上去：“姝儿，你来了。”

麹静姝走到麴崇裕身边，轻轻挽起他的手臂：“阿玛，这些花真的好美，我想摘一些放在屋中。”

麴崇裕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：“自然是可以的，姝儿喜欢便好。”他转身对不远处的下人招了招手：“你们几个，过来将这几株牡丹移栽到小姐院中。”

下人们应声称是，开始忙碌起来。麴崇裕牵起麹静姝的手，缓步向前走去：“走，阿玛带你去瞧瞧。”

两人沿着小径前行，脚步声沙沙作响。麹静姝开心地跑到花丛中，捡起掉落在地的花瓣，捧在手心：“好美呀。”

麴崇裕站在一旁，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模样，嘴角不自觉勾起：“哈哈，我家姝儿可比这花儿还要美上几分呢！”他轻声叮嘱：“小心些，莫要被花枝划伤了手。”

麹静姝回头看向麴崇裕，眼中满是欢喜：“阿玛，这些花可真好看。”

麴崇裕微微一笑，俊美的容颜在牡丹花的映衬下更加耀眼：“只要姝儿喜欢，阿玛便叫人将这几株牡丹移栽到你院中。”他走近几步，宠溺地摸了摸麹静姝的头：“如何？”

麹静姝开心地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
麴崇裕对着不远处的下人招了招手：“你们几个，过来将这几株牡丹移栽到小姐院中。”下人们应声称是，开始忙碌起来。

麴崇裕低头看着麹静姝，嘴角含笑：“姝儿，待会儿你就可以在房中看到这些花儿了。”

麹静姝开心地点点头：“谢谢阿玛。”她看着牡丹花，满眼欢喜。

麴崇裕轻刮她的鼻尖，眼神温柔如水：“傻丫头，阿玛宠你是应该的。”他看着下人将牡丹花移栽好，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：“姝儿，我们也回吧。”

两人走在小径上，阳光洒在身上，拖出长长的影子。麴崇裕偏头看向麹静姝，眼中含笑：“晚膳想用些什么，阿玛叫厨子去做。”

麹静姝摇了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麴崇裕垂眸思忖片刻，随后宠溺地捏了捏麹静姝的脸颊：“那阿玛就吩咐厨子做些你平日里爱吃的可好？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
麴崇裕满意地点点头，伸手牵住麹静姝：“走吧，姝儿，陪阿玛去书房看看。”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叮嘱：“这几日若那女人再寻你麻烦，记得告知阿玛。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
麴崇裕见她听进去了，满意地点点头，牵着麹静姝缓步往回走。穿过回廊，一阵风过，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。麴崇裕捏了捏麹静姝的手：“近来可曾读了什么有趣的书？说与阿玛听听可好？”

麹静姝想了想：“治国之策，算吗？”

麴崇裕脚步一顿，惊喜地打量着麹静姝：“姝儿竟对治国之策感兴趣了？”他眼中满是欣慰：“那阿玛可得好好考考你了。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那行的。”

麴崇裕轻咳一声，思忖片刻：“既如此，阿玛便问问你，若你为一国之君，当如何治国？”

麹静姝与父亲边走边说：“以民为本，以法治国。以仁政安抚天下，以法治国。”

麴崇裕眼中满是赞赏：“我儿甚有见地！”他语调微扬：“不过，这以法治国，当如何施行呢？”

麹静姝答道：“赏罚分明，以理服人，让百姓吃饱穿暖，安居乐业。”

麴崇裕点头赞许：“嗯……”他轻摇折扇思忖着：“姝儿所言有理，不过，此中关节，实施起来怕是不易。”

麹静姝继续说道：“那就在这乡村里建立学堂，在食堂中专门有一课是讲法治的，让小孩儿从小知道。”

麴崇裕眼中笑意盈盈：“此法甚好！”他欣慰地看着麹静姝：“姝儿真乃聪慧过人。”他走至庭中，望着假山上的蔓草，语气悠然：“如此一来，法治之念便如这蔓草，在人心底生根发芽。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法治之念一定要深入人心，这样百姓才会生活得无忧无虑。”

麴崇裕将麹静姝拉至身前，双手搭在她肩上，眼中满是骄傲：“姝儿有此等见地，阿玛甚感欣慰。”微风吹过，衣袂翩翩：“只是这推行之法，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
麹静姝双手抱着麴崇裕的胳膊，笑嘻嘻地看着他：“我知道了，父亲是怕我这一推行，会遭人反对。”

麴崇裕宠溺地刮了刮麹静姝的鼻子，轻笑一声：“阿玛只是担心你年纪尚小，思虑不周，遭人算计。”他眸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
麹静姝坚定地说：“阿玛，这世上能算计我的人还没出生呢。”

麴崇裕朗声大笑，眉宇间尽是宠溺自豪：“不愧是我的女儿！”他轻声感慨：“然姝儿亦不可掉以轻心，这世间之事，变幻莫测，当谨慎待之。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水来将挡，山来土掩呗，顺其自然吧。”

麴崇裕唇角勾起，眼中含着笑意，伸手拂过麹静姝额间的碎发：“既如此，阿玛也不再多言，只望姝儿能顺遂无虞。”他抬头看向天空，轻声感慨：“这世间之事，又岂是人力所能完全掌控的呢……”

麹静姝看着父亲，面露向往：“可这世间万物就是人创造的。”

麴崇裕微微一怔，旋即笑起来：“哈哈，姝儿此言，倒令阿玛想起昔日年少之时了。”他目光变得悠远，似在回忆往昔：“确如姝儿所言啊。”

麹静姝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父亲，面露向往：“那你是怎么来到西州的？”

麴崇裕微微眯起双眸，似是陷入回忆：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他轻叹一声，看着麹静姝笑道：“日后有机会，再细细说与你听。”

麹静姝点点头：“为何我们西洲会有一座这么大的如同宫殿的府邸呢？”

麴崇裕垂眸看向麹静姝，展颜一笑如春风拂面：“姝儿有所不知，这府邸乃是我麴家先祖所建。”他牵起麹静姝的手缓步向前，衣袂随风飘动。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西洲原本是属于我们的？”

麴崇裕闻言颔首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：“不错，这西州曾是我高昌古国的属地。”他停下脚步，望向远处，似在追忆往昔。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如果西洲是高昌，我也算是公主？”

麴崇裕轻笑一声，目光温柔落在麹静姝身上：“若在从前，我麴崇裕的女儿，自然是尊贵的公主。”他俯下身，轻轻刮了下麹静姝的鼻子。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那我们高昌为什么会灭亡呢？”

麴崇裕轻叹一声，蹲下身子，双手搭在麹静姝的肩上：“姝儿，我知你心有不甘，但如今大势已定，莫再提此事了。”他抬手为麹静姝理了理鬓边的发丝。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那您甘心吗？”

麴崇裕站起身，背手而立，仰首望向天空，半晌后轻嗤一声：“呵……”他转身看向麹静姝，眼中多了几分深沉：“但我更不愿见战火纷飞，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我们高昌是因为什么灭亡的？”

麴崇裕长叹一声，似是不愿提起往事：“高昌，亡于唐。”他摇了摇头，神色有些黯然：“国之强弱，非一人之力可改。”他伸手摸了摸麹静姝的头。

麹静姝目光坚定，语气铿锵有力：“阿玛，如果是我，我绝对不会让我们高昌灭亡。”

麴崇裕被麹静姝的话语所感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姝儿……”他轻抚麹静姝的脸颊，眼中满是慈爱：“然时过境迁，往事已矣。”他望向远方，眼神有些迷离，似在追忆往昔：“如今，你我只需珍惜当下，好好生活，足矣。”他收回目光，看着麹静姝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走吧，陪阿玛去花园走走。”

麹静姝轻声问道：“现在呢？”

麴崇裕轻轻摸了摸麹静姝的头，展颜一笑：“现在，我们只需守着这西州，护我家人周全便好。”

麹静姝轻声说道：“可我想把我高昌夺回来。”

麴崇裕蹲下身子，双手搭在麹静姝的肩上，敛去笑容，神色认真：“莫再提此事了。”他轻叹口气：“如今我们在西州安稳度日，不好么？”

麹静姝轻声说道：“这是高昌不是他李唐的西洲。”

麴崇裕将手指放在唇边，示意麹静姝噤声，随后站起身，朝四周张望一番，见无异常，才松了口气：“此事莫要再提，当心隔墙有耳。”他牵起麹静姝的手，向屋内走去：“走，陪阿玛下盘棋。”

麹静姝轻声说道：“我想把我高昌夺回来。”

麴崇裕轻叹一声，蹲下身子，双手搭在麹静姝的肩上，敛去笑容，神色认真：“莫再提此事了。”他轻叹口气：“如今我们在西州安稳度日，不好么？”

麹静姝轻声说道：“这是高昌不是他李唐的西洲。”

麴崇裕将手指放在唇边，示意麹静姝噤声，随后站起身，朝四周张望一番，见无异常，才松了口气：“此事莫要再提，当心隔墙有耳。”他牵起麹静姝的手，向屋内走去：“走，陪阿玛下盘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