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灯光洒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,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谈话声。霖祺带着六岁的严屿航坐在一张圆桌旁,对面坐着的是严浩翔。严浩翔的眼神在严屿航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严浩翔嘴角微微上扬,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送到嘴里,咀嚼的时候眼睛仍然不离严屿航。
“这小孩和我好像。”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,但眼神却是认真的。
霖祺放下手中的筷子,轻轻地摸了摸严屿航的头:“别瞎说。”她的语气平淡,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。
严浩翔的眼睛微眯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好好好,不过真的很像诶。”他放下筷子,手撑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看着严屿航:“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?”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霖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严屿航的脑袋:“他叫严屿航。”她的声音温柔,却带着一丝疏离。
“嗯?”严浩翔微微一怔,脸上闪过一瞬惊讶,但很快恢复平静,“这名字还挺好听的。”他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嗯。”霖祺淡淡地回应,看着严浩航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“你们这是刚从国外回来吗?”严浩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,似乎在纠结着什么。
霖祺点点头:“是啊。”她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“那你这次回来,”严浩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,似乎在纠结什么,片刻后,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,“待多久啊?”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。
“怎么,你这是希望我走还是留?”霖祺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淡,眼神闪过一丝痛楚,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“嘿嘿,”严浩翔挠挠头,眼神飘忽,故意打了个哈哈,“当然是希望你留下来多玩几天啊,咱们这都多久没见了。”说完低头摆弄着手机掩饰内心紧张。
霖祺沉默了一会儿:“这个,看情况吧。”说罢,继续低头吃饭。
严浩翔装作若无其事地耸耸肩,眼底藏着一抹失落,随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霖祺碗里:“多吃点,瞧你在国外都瘦了。”
“小屿航喜欢吃什么呀?”严浩翔轻咳一声,试图打破有些尴尬的氛围,看向小家伙的目光温柔,“叔叔再给他点些好吃的!”
霖祺继续低头吃饭:“随便。”
严浩翔起身朝服务员招手,又点了些适合小孩子吃的菜:“别这么客气嘛!”服务员上菜,帮忙把菜摆好。“来,屿航,尝尝这个!”他热情地招呼着。
霖祺没有理会他,继续吃饭:“我不吃。”
严浩翔有些尴尬地挠挠头,仍努力活跃气氛:“回国了还不适应国内的美食啦?”夹起一筷子菜递到霖祺嘴边:“多少吃点儿!”
霖祺淡淡地推开:“在国外习惯了。”
“哎呀,习惯也能改嘛。”严浩翔回收筷子,眼神落在霖祺身上,话语中带了几分试探:“国外再好,也没家里好呀,你这次回来就多待些日子呗。”
霖祺沉默,没有说话。
严浩翔见她不说话,也沉默下来,气氛有些微妙。这时严屿航拉了拉霖祺的衣角:“诶,小屿航怎么啦?”他俯下身,温柔地看着他。
霖祺也看着他:“告诉叔叔,是不是想出去玩呀?”严浩翔捏捏严屿航的脸蛋,逗趣道,转头看向霖祺,眼中有笑意:“吃好了我带你们去逛逛呗。”
霖祺看着他,没有回答。
严浩翔站起身,走到霖祺身边,轻拍她的肩膀:“别这么严肃嘛,”冲她眨眨眼,“就当是陪我逛逛呗。”视线移到严屿航身上,笑容更盛。
霖祺低下头,似乎在思考。过了几秒后,抬起头,目光坚定:“好吧。”
严浩翔眼底闪过一丝欣喜,自然地帮霖祺拿起包包:“附近有个游乐场,屿航肯定喜欢!”弯下腰朝严屿航张开手臂:“走喽,出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