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偶遇
碧海苍灵，云雾缭绕，这里是一片远离尘嚣的仙境。东华帝君一袭紫衫，清贵高华，银发如雪，静静地站在一片桃花林中。微风吹过，带着淡淡的花香，他的衣袂轻轻飘扬，如同画中仙人。此刻，他正眺望着远处的云海，紫眸中泛着淡淡的光华。
忽然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，东华帝君微微侧头，只见金灵圣母缓步走近。她身着素雅的衣裙，发髻高挽，眉宇间透着一股淡然之气。两人相遇，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瞬间的寂静。
“你见着我，很吃惊？”东华帝君的声音清冷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。
金灵圣母轻笑，“你怎会来此？”
“本君来去自由，有何奇怪？”东华帝君负手而立，目光扫过金灵圣母，落在远处的云海之上，“金灵圣母，许久未见，怎的刚来就要走？”
金灵圣母停下脚步，神情淡漠，“那你想要怎样？”
东华帝君微微一笑，紫眸微眯，“不过是偶遇旧识，多聊几句罢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边走边聊吧，你想聊什么？”金灵圣母神情不变，语气平静。
东华帝君踱步缓行，紫衫随风轻扬，“这碧海苍灵的景色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金灵圣母环视四周，神情依旧淡然，“的确不错，是难得的美景。”
“那金灵圣母觉得，此处与你那仙山相比，如何？”东华帝君目光落在金灵圣母身上，似有探究之意。
“各有各的优点，不过我更喜欢自己的仙山。”金灵圣母神色没有丝毫变化。
“哦？”东华帝君眉梢微挑，“那圣母的仙山，是何等模样？本君倒是有些好奇了。”
“不如你跟我走一趟吧，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。”金灵圣母神色微微柔和。
“本君闲散惯了，不喜远行。”东华帝君淡然一笑，负手而立，银发随风舞动，“就在此处说说罢。”
“我的仙山矗立在一座岛上，岛四周被海水包围，岛上树木葱茏，四季如春，常年盛开着各种奇花异草。”金灵圣母语气平淡，仿佛在描述一幅画卷。
“倒是个好地方。”东华帝君紫眸微阖，感受着微风吹拂，片刻后看向金灵圣母，“不过，太晨宫的景色也不差。”
“看来，你对自己的太晨宫很满意。”金灵圣母神情淡漠。
“本君在此住了许久，自然是满意的。”东华帝君紫袍轻扬，缓缓踱步于桃花林中，花瓣簌簌飘落，“圣母可想看看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金灵圣母神情没有一丝变化。
“也是。”东华帝君停下脚步，转了转手中的桃花枝，“想来圣母也是瞧不上太晨宫的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惹一身麻烦，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隐世的。”金灵圣母露出一丝无奈。
“呵，倒是本君考虑不周了。”东华帝君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，随手拂去肩上的落花，“那便继续隐世吧。”
“那我就走了。”金灵圣母神情淡漠。
“嗯。”东华帝君微微颔首，目光望向金灵圣母离去的方向，微风拂过，桃花散落一地，“走了也好。”
金灵圣母瞬间消失不见，只留下淡淡的花香。
东华帝君望着她消失的地方，若有所思，随后转身向太晨宫走去，紫袍上的流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，“有缘自会相见。”
千年时光如白驹过隙，东华帝君在太晨宫静坐，忽地想起金灵圣母，“也不知那金灵圣母，如今是否还在隐世闭关。”
紫眸微阖，沉吟片刻，东华帝君紫衫微动，人已出现在金灵圣母的仙府之外。看着眼前的仙府，喃喃自语，“倒是个清净之地。”
抬手轻叩仙府大门，“圣母可在？”
“你不在你的太晨宫，怎么到我这来了？”金灵圣母神情淡漠。
“闭关千年，也该出来透透气了，本君便来寻你了。”东华帝君缓缓踱步走进，紫眸微闪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就带你逛逛我的仙府吧。”金灵圣母随手一挥，桌上出现了两壶酒，“尝尝我酿的酒。”
“哦？”东华帝君伸手接住酒壶，指尖划过精致的花纹，拔开壶塞，一股清香扑鼻而来，“有劳圣母了。”
轻抿一口，酒香醇厚，“嗯，好酒，比之太晨宫的也不差。”微风拂过，紫衫轻扬，“圣母这酿酒技艺，甚是了得。”
“我酿酒的手艺是和一位老朋友学的，只不过如今他……已经不在了。”金灵圣母神情淡然。
“逝者已矣，生者如斯，想来他也希望你能安好。”东华帝君紫眸微阖，轻叹一声，“你也不必过于伤怀。”
“往事如烟，我早已释怀。”金灵圣母神色淡然，拿起酒壶再次喝了一口，“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沉湎于过去的人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东华帝君紫眸微亮，透着赞赏之意，“当浮一大白。”
“看来你对那场量劫有很大的影响，尤其是对道门中人。”金灵圣母轻声说道。
“哼，量劫之中，本君不过是以杀止杀，至于道门……顺其自然罢了。”东华帝君轻抿一口酒，若有所思。
“这倒也是，量劫之中，总免不了会有牺牲。”金灵圣母淡然自若，看向远方。
“所谓量劫……不过是天道的定数罢了，本君也只是顺势而为。”东华帝君紫眸微阖，语气淡然。
“是啊，量劫总是残酷的，谁能想到，昔日的好朋友，却变成了敌人。”金灵圣母轻叹一声。
“量劫之中，是非对错，谁又能说得清呢。”东华帝君轻啜一口酒，甘醇的酒香在口中散开。
“好了，不说这些了，我们继续喝酒吧。”金灵圣母面无表情，再次举起酒壶。
“嗯，不说也罢，喝酒倒是惬意。”东华帝君微微颔首，修长手指握着酒壶，仰头饮下一口酒。
微风拂过，衣袂翻飞，两人继续畅饮，仿佛一切烦恼都随着酒香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