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归来

晨曦初破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贝瑞.沙菲克的脸上，她缓缓睁开眼睛，看到床边坐着的汤姆里德尔，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微笑。“谢谢你，汤姆里德尔。”她轻声说道。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，里德尔听到这话，侧头看向她，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在流转，但他只是低声回应：“没什么好谢的，贝瑞。”

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。贝瑞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，“我想和你说点事。”她开口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
里德尔剑眉微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：“哦？什么事？”说罢，他起身拉开窗帘，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，照亮了两人的脸庞。贝瑞看着他为自己拉开窗帘的身影，心中感到一阵温暖，“汤姆里德尔，我怀孕了，是你的孩子。”她坚定地开口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
里德尔转身，逆着光看向她，神情晦暗不明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，半晌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：“是吗？那还真是……让人意外啊。”他背对着光，神色晦暗不明，窗外的微风吹动黑色的袍子，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贝瑞看到他的反应，心中泛起一丝不安：“汤姆里德尔，你不高兴吗？”里德尔的声音幽幽传来：“高兴？”他背对着她，眼神冷漠，语气没有丝毫起伏，“这个孩子，会成为你的软肋。”贝瑞抬起头，正对上里德尔的双眼，眼神坚定：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，汤姆里德尔，也请你不要放弃他。”

里德尔俯身凑近她，手指轻捏起她的下巴：“你凭什么认为，我会在意这个孩子？”眸光阴鸷，随后甩开她的脸。贝瑞愣了一下，随后坚定地看着里德尔：“我知道，你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，也不会让他成为你的软肋。”

里德尔发出一声嗤笑，踱步到窗边，声音幽幽传来：“别天真了，贝瑞，我的目标一直都只有一个。”窗外微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。贝瑞有些慌乱，看着里德尔的背影，急切地说：“我知道，你想实现那个伟大的理想，但是现在，你能不能为了孩子，稍微放一放自己的野心？”

里德尔的声音幽幽传来：“理想……你以为，凭一个孩子就能让我放弃吗？别太天真了，贝瑞。”贝瑞听到里德尔的话，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，眼眶泛红，倔强地看着他：“如果你执意要伤害我们的孩子，那我只能带着孩子离开这里。”

里德尔猛地转身，猩红的双眼紧盯着她，似是被触怒般：“离开？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？”长袍无风自动，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。贝瑞看到里德尔终于有了反应，眼中闪过一丝欣喜：“你担心我会离开你吗？”

里德尔缓步走向她，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，眼神冰冷：“担心？别自作多情了，贝瑞。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。”微微俯身，与她四目相对。贝瑞颤了颤，面上一片了然：“汤姆里德尔，你可真狠心，我们的孩子才刚出生，你知道失去母亲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吗？”

里德尔手指轻敲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：“贝瑞，与其担忧这些，不如好好想想，如何不让这个孩子影响到你我。”四周寂静，只余敲击声。贝瑞沉默良久，最终不甘地开口：“难道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吗？你终究不肯为了孩子改变吗？”

里德尔挑起她的下巴，嗤笑一声：“我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。”冷漠地瞥她一眼，松开她的下巴：“别再指望我会为了谁而改变。”贝瑞手掌按在他胸口，感受到有力的心跳：“可我们之间明明有爱啊！”里德尔轻挥衣袖，拂开她的手，眼神冰冷：“有爱又如何？这改变不了任何事。”

贝瑞双手紧握：“那如果你只是需要这个孩子呢？”里德尔轻声说道：“这个孩子对我来说，无足轻重。”转过身，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，随即移开。贝瑞紧紧盯着里德尔，语气坚决：“那你只需要告诉我，这个孩子，你留，还是不留。”

里德尔轻抿薄唇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，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：“留与不留，这取决于你是否足够听话，贝瑞。”缓步向她靠近。贝瑞漂亮的蓝眼睛看着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里德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眸中似有黑雾翻涌：“意思是，这孩子的命运，掌握在你手里。”

手指轻触她的脸颊，冰冷异常。贝瑞内心痛苦，深吸一口气，好似做出什么重大决定：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里德尔手指滑过她的唇边，眼神戏谑：“你只需要乖乖听话，不要妨碍我。”一阵阴风吹过，窗帘飘动。贝瑞低下头，眼神晦暗不明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
里德尔直起身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：“希望你说到做到，贝瑞。”屋内烛火摇曳，映得身影飘忽不定。贝瑞沉默良久，将孩子小心抱在怀里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里德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眼神复杂，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开口挽留，但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：“走吧……”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贝瑞手中紧紧抱着孩子，头也不回地离开，背影落寞。多年后，当两人再次相遇，贝瑞心中一阵抽痛，眼中泛起泪光。里德尔看着她离去的方向，喃喃自语：“贝瑞……也许，这是最好的结果……”房间阴暗，似有无数暗影在角落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