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归来

昏暗的实验室里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，冰冷的白炽灯将四周照得一片惨白。黑泽阵，代号琴酒，正坐在一张老旧的实验桌前，手指间夹着一支半燃的香烟，烟雾缭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周围，显得更加冷漠无情。他抬头看了一眼刚刚推开门走进来的梦殇，后者沉默地站在那里，没有说话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琴酒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响起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梦殇没有立即回应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目光扫过琴酒，然后落在了实验室角落的一堆仪器上。“今天任务完成得如何？”琴酒弹了弹烟灰，冷漠地注视着他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
“可以。”梦殇的声音平淡，没有太多起伏。

“只是‘可以’吗？”琴酒眉头微皱，掐灭了手中的香烟，起身走到梦殇面前。他眯起眼睛，仔细打量着对方，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。“你应该做得更好。”

“哦。”梦殇淡淡应了一声，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。

“别这么敷衍。”琴酒转身走向酒柜，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，轻抿了一口，语气冰冷，“说说是怎么完成的。”

“很快。”梦殇简单地回答，目光依旧停留在实验室的某个角落。

“很快？”琴酒轻轻摇晃着酒杯，酒液在杯中晃荡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“希望这不是你的托词，小梦。”他轻抿一口酒，眼睛微眯，似乎在等待更多的解释。

“不。”梦殇依旧保持着沉默。

琴酒眉头皱得更深了，将酒杯重重放回桌上，酒液溅出些许。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，小梦。”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，似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。

“呵。”梦殇轻笑一声，并没有过多解释。

“有什么可笑的？”琴酒眉头紧锁，缓步走向梦殇，带着压迫感，“给我说清楚！”

“自己查。”梦殇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
“组织给你资源不是让你拿来任性的。”琴酒冷哼一声，走到窗边，看着窗外的景色，脸色阴沉，“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

“知道。”梦殇的声音依旧平淡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
琴酒瞥了他一眼，声音低沉：“最好是这样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蛋糕，慢慢吃着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“对了，小梦，帮我把实验试剂拿来。”

“哦。”梦殇应了一声，转身去取试剂。

琴酒专注地摆弄起实验器材，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碰撞的声音。“别愣着，过来帮我记录一下数据。”他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
“嗯。”梦殇走近实验台，开始记录数据。

琴酒边观察试剂反应边说：“仔细点，别出错。”突然，仪器发出“嘭”的一声，实验失败了。“啧，又失败了……”他眉头紧锁，开始清理实验台。

“加油。”梦殇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
琴酒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说什么，继续清理实验台。“下次，我一定会成功的。”他将垃圾扔进垃圾桶，语气冰冷，“小梦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梦殇转身离开实验室，门缓缓关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，在寂静中格外响亮。

琴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脸色阴沉，低声自语：“梦殇……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。”实验室的灯光暗下，只余仪器运作的微弱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