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遇见

昏暗的房间里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，墙壁上的裂缝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。月凌蜷缩在角落里，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校服，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斑斑血迹。她的眼神空洞无神，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。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摇摇欲坠的老式吊灯，昏黄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，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。

突然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，门被缓缓推开，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身穿黑色斗篷，身后拖着几条漆黑的触手，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容。他的目光落在月凌身上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。“嗯？你身上的负面情绪很浓郁嘛……呵呵呵……”他冷笑了一声，缓缓走向月凌。

月凌没有理会他，只是把左胳膊往背后藏，右手上滴着血的小刀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，仿佛随时准备逃离这里。

“让我猜猜，你刚刚做了什么……我猜是你杀了人吧？”nightmare围着她转了一圈，语气中带着调侃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月凌的声音低沉而无力，身上的负面情绪却异常浓郁。

nightmare用触手缠住了她的手臂，哈哈大笑道：“看来你撒谎了啊，你身上的负面情绪告诉我，你杀了人，你这个小骗子。”

月凌手上的小刀掉了下来，左胳膊上的伤口也露了出来。她平静地看着nightmare，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。“你猜……”她示意他看向那把沾有血的小刀。

nightmare捡起刀，嗅了嗅，看向她的伤口，若有所思。“嗯……你自己用刀划伤的吗？”他问道。

“不然？这里又没有人。”月凌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害怕。

nightmare看着她身上浓郁的负面情绪，轻笑了一声。“哈哈，看来是我多虑了，像你这样的人，怎么可能会犯罪呢，对吧？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。

“犯不犯罪不知道，但是一定活不到成年……”月凌的声音低沉而无力，她捂着自己被家长打肿的脸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。

“你，想杀了自己？”nightmare皱起了眉头，看着她，无奈地笑了笑。

“或许吧，在我变成一个满嘴谎言和脏话的人类之前，我也曾是一个天真至极的孩子。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苦笑。

“天真至极的孩子？哈哈，你知道吗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，不是你不想改变，它就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去发展，也不是你足够善良，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。”nightmare看着她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。

“哪有什么不公啊？分明是世界不需要我们这些废物啊……”月凌捂着脸，声音中充满了无助。

“所以，你就要这样自暴自弃？”nightmare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
“在我们那里……成绩好的就是好学生，成绩不好就是坏学生，哪怕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。”月凌的声音低沉而无力。

“就因为这样，你们就要互相残杀吗？”nightmare有些难以置信。

“我不明白，为什么我们那里的教育方式那样压抑。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
“压抑？呵呵，生活本来就是压抑的，不是吗？”nightmare忍不住打断她。

“什么啊？在工厂里面卷个塑料袋一个月就能赚2000多，那为什么硬要去读20年学业的书？为什么一天要上13节课？为什么每天六点不到就要坐进教室里？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。

“难道，你不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吗？”nightmare注视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
“真的好累啊，越来越多的学生自杀……”月凌的声音低沉而无力。

“哈哈，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，我见得最多的就是，那些所谓的好学生突然就疯了，或者干脆自杀了，难道你还认为，学校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吗？”nightmare看着她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。

“学校？哈哈哈！可笑至极！”月凌突然疯笑起来。

“难道你不觉得，现在外面，比学校更像监狱吗？”nightmare看着她疯笑，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。

“那就是一所监狱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。

“学生的出路只有读书，但是读书的意义早就变了！哈哈哈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。

“学生唯一出路只有读书，这话是谁告诉你的？”nightmare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。

“所有，我们国家的所有家长！因为在这个社会，你不读书只有死路一条！对社会没有用处的垃圾就会被淘汰掉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。

“难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？”nightmare想起自己的过去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。

“所以干脆一起死吧！”月凌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
“你说什么！”nightmare有些惊讶地看着她。

“反正我们国家中小学生自杀数是第一！倒不如再添几个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。

“你怎么能这么想！”nightmare有些生气地看着她。

“哈哈哈，昨天学校有人跳楼了，跳楼了！所以今天放假了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。

“难道，这就是你们眼中的世界吗？”nightmare震惊地看着她。

“放假了！放假了！哈哈哈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。

“所以你们对于生命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？”nightmare的眼神暗了下来。

“拜托，我们那里都死了，不知道多少了，干嘛要有这些没用的东西？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。

“你的想法太可怕了！”nightmare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。

“所有的学生想法都是一致的，你无论问谁，他们都会这么回答你。”月凌带着笑意，十分平静地看着nightmare。

nightmare伸出触手想摸摸她，却被她躲开了。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的后果吗？”

“为什么要想？死了就不用学习了呀！人一旦活着，就要无时无刻的学习……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
“你们的父母，不都是很爱你们的吗？”nightmare有些不解地看着她。

“爱？他们爱的只有我们的成绩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。

“那，你们有想过，当你们失去价值之后，你们的父母会怎么对待你们吗？”nightmare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。

“怎么对待？如果我们没有自杀成功，他们就会谩骂甚至是殴打我们，只有当我们自杀成功了，才会说对不起！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？！一切全都晚了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。

“你，你的父母这样对你吗？”nightmare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
“呵，同学的排斥嘲笑……我早就受够了，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阻止，我早就死了！”月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。

“可，可是……”nightmare语无伦次地看着她。

月凌毫不犹豫地从楼上跳了下去，留下nightmare站在原地，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。“原来，我还是没有能力改变你，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呢？”他低声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