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初冬的夜晚

初冬的夜幕低垂，寒风透过窗缝钻入屋内，带着些许凉意。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台灯亮着，光晕在黑暗中投射出一片温暖的区域。张真源站在床边，手中拿着医药箱，神情严肃。恰个大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，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。

“啧，麻烦。”张真源一个箭步上前，稳稳地接住了恰个大悦即将倒下的身体，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。他熟练地打开医药箱，取出消毒液和绷带，开始为她处理伤口。动作虽然迅速但并不粗暴，尽量减少她的疼痛。“真是不乖啊……”他低声说道，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感情。

“醒了？”张真源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严厉，显得柔和了许多。他的手指轻巧地绕过恰个大悦的脖子，缠上了绷带，动作温柔。“乱动什么，乖乖躺好。”说完，他还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，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安慰。

恰个大悦的眼眶逐渐湿润，她委屈地哭了起来。“怎么哭了？”张真源停下手中的活儿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，拭去她的泪珠，眼神里带着些许怜惜，“还疼吗？”他的语调变得轻柔，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。
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好？”恰个大悦用力拍开了张真源的手，哭得更加厉害了。张真源俯身凑近她，双手撑在她身侧，眼神中满是疯狂：“对你不好？这就叫不好了吗？那你还没见过我真正不好的时候呢……”他说着，手指轻轻触碰恰个大悦脖颈处的绷带。

“为什么不让我死？”恰个大悦直勾勾地盯着张真源，语气中充满了不甘。张真源的指腹覆上她的唇，眼神阴翳：“死？你是我的，就算是死，也只能死在我手里……”他的目光移到恰个大悦脖颈的绷带上，眉头微皱，“疼吗？”

恰个大悦哭得更大声了：“疼。”张真源似乎被她感染，神色有些懊恼：“啧，哭什么，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，按下拨号键。恰个大悦张了张嘴，想阻止他，可是手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。

电话接通后，张真源简单地和医生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，看向恰个大悦：“很快就不疼了。”他坐在床边，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捏，“乖乖等医生过来。”恰个大悦不再挣扎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“嗯。”

张真源的身体有些僵硬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，随即放松下来，轻抚她的发丝：“下次别再这么傻了……也别再想着逃跑。”恰个大悦沉默片刻后，抬起头，眼神坚定：“我不会再跑了。”

张真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，像是在探究她话语的真假：“这么快就想通了？”他轻抚她的发顶，像是在给予奖励，“真乖……”恰个大悦沉默不语，半晌后才开口：“如果你对我好一点，我就不跑了。”

张真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：“小可怜，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？”他松开她的下巴，整理起自己的袖口。恰个大悦怔愣片刻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：“所以，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宠物？”

“宠物？”张真源似乎觉得好笑，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，抬头时嘴角微勾，神色难辨，“这可取决于你的表现呢……”他的手指轻点恰个大悦的唇瓣。恰个大悦闻言，眼尾泛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：“那我要怎么做，才能让你喜欢上我？”

张真源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问题，大笑起来，眉眼间却满是冷意：“别做梦了，好好当我的玩物就行。”恰个大悦亲上他。张真源眼神一凛，闪过不悦，随即松开她的下巴：“别试图得寸进尺，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。”

恰个大悦再次说出了那三个字：“我爱你。”张真源仿佛听到笑话般冷笑一声，窗外雷声渐大，雨势变大，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：“呵，这些话，留着骗骗那些对你心怀怜悯的人吧。”

恰个大悦泪水滑落，看着张真源的眼睛，神色认真：“我一直都喜欢你，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……”张真源一把钳住她的下巴，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，眼神戏谑：“喜欢我？真是可笑……”窗外一道闪电划过，照亮了房间。

恰个大悦趁着雷电轰鸣的间隙，凑近张真源，吻上他的唇。张真源在她凑近的一瞬偏头，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：“胆子不小。”他拇指抹过被吻过的地方，眼神微暗。恰个大悦趁他愣神之际，再次吻上他的唇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。

张真源扣住她的手腕，稍一用力将她推开，嘴角噙着冷笑：“怎么？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，爱上你？”窗外雨越下越大，打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的声响。恰个大悦泪水再次滑落，眼中满是哀伤，却固执地重复着：“喜欢你。”

张真源将手帕丢在一旁，捏住恰个大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，阴鸷的眼神紧盯着她：“说够了没？我可没什么耐心。”房间未开灯，闪电划过，映亮眼底的疯狂。恰个大悦咬紧下唇，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“哭什么？”张真源拇指摩挲恰个大悦的下唇，眼神带着蛊惑，“说爱我就让你这么委屈？”他凑近恰个大悦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。恰个大悦破涕为笑，声音沙哑：“我爱你，很爱很爱，从未停止过。”

张真源沉默半晌，嘴角勾起玩味的笑：“可我不需要廉价的爱。”他双手插兜，缓步走到窗边，雨珠顺着玻璃滑落，模糊了窗外景色。“好好扮演你的角色，懂吗？”恰个大悦跪在他身后，抱住他，语气坚定：“我真的爱你，我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

张真源哼了一声，挣开恰个大悦的桎梏，捏住她的后颈像拎小猫一样将她提起，阴恻恻地冷笑：“不必了，我没兴趣看宠物表演。”说完，他将恰个大悦甩到床上，倾身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