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监禁中的对话

昏暗的牢笼中，仅有的光线透过高高的铁窗洒落，形成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，阴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晴雪年静静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眼神冷漠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。她的黑发披散在肩头，与周围的一切形成鲜明对比，宛如黑夜中的孤星。

裁决神使德瑞克斯站在牢笼外，金色的眼眸凝视着她，神色复杂。她微微垂眸，掩去眼底的情绪，随后转身离去，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，如同敲击在人的心头。

“你还是这般固执，雪年……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在牢笼内久久回荡，“那便，拭目以待吧。”

晴雪年闭上眼睛，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眼中的落寞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拭目以待？那就等着瞧吧。”眼底划过一丝嘲讽，似乎并不相信对方的话。

德瑞克斯转身离去，牢房再次恢复寂静。黑暗中仿佛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：“真是执迷不悟……”

晴雪年看着逐渐黯淡的牢房，眼底闪过一丝迷茫，心中思绪万千：“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我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
“你何须明白？”冰冷的声音似在空旷中回响，带着无尽的悲凉，“这个世界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。”

“没有绝对的对错吗？”晴雪年低声喃喃道，“那你告诉我，我，何错之有？”

“‘错’？”德瑞克斯不知何时再次出现，眼中似有回忆之色闪过，“在这世间挣扎，谁又能说自己没错？”

“雪年，你还是不懂啊……”她轻叹一声，周身浮光掠过，眸中似有万物流转。

“不懂？不懂什么？”晴雪年皱眉疑惑道，“难道在这世间挣扎就一定会犯错吗？难道我错了？”

“是否有错，只取决于你的立场罢了。”德瑞克斯周身浮光掠过，眸中似有万物流转，“你若站在我这边，自然无错……”

“你想让我站在你那边？”晴雪年皱眉看着神使，想要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
“那又如何呢？”德瑞克斯沉默半晌，忽地抬眸直视她，“年，你会如何选择呢？”眼神中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，唇角微勾，似笑非笑。

“你想要拉拢我？”晴雪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“不好意思，我还没有堕落到和你们同流合污的地步。”

“同流合污？”德瑞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悲凉，喃喃道，“或许吧……”她抬头看向晴雪年，神色恢复平静，“不过，你早晚都会做出选择。”

“你为何如此笃定？”晴雪年看着神使，眼神微冷，眼底一片漠然。

“呵，”德瑞克斯轻笑声在昏暗的牢笼中回荡，“读心……”她缓缓靠近晴雪年，金色的眼眸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，“是我的能力。”

“那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晴雪年瞳孔微缩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
“看到了……你的过去，”德瑞克斯指尖一顿，“还有你心中，那一丝隐藏的迷茫。”

“你在窥探我的内心？”晴雪年眼神微眯，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意。

“窥探？”德瑞克斯收回手，轻笑一声，“这本就是我的能力，”眼眸微垂，周身的气息有些落寞，“也是我最大的诅咒。”

“德瑞克斯！”晴雪年咬牙切齿，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！”

“雪年，你讨厌的……”德瑞克斯听到她直呼其名，眉头微皱，抬眸看向她，“不过是这所谓的‘读心’罢了。”

“是，我讨厌！”晴雪年的语气冰冷，没有一丝温度，“你们总是说为了大局着想，但你们从不问我的意见，总是擅自替我做决定！”

“为了大局……”德瑞克斯喃喃自语，眼眸黯淡了几分，“雪年，”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她，神色复杂，“你又何曾理解过我？”

“所以呢？你们还是想控制我？”晴雪年呼吸一窒。

“控制？”德瑞克斯轻笑一声，似有自嘲，神色却依旧坚定，“不，我只是，”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，“希望你能站在正确的一方。”

“什么才是正确的？谁又是正确的？”晴雪年情绪激动。

“这……”德瑞克斯欲言又止，眸子微垂，半晌才道，“或许只有未来才能给出答案吧……”她转身，身影渐渐隐去。

“你若是想让我站在你那边，只有光明正大地说服我，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！”晴雪年冷哼一声，靠在角落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。

德瑞克斯的脚步一顿，声音带着些许落寞传来：“雪年，若是可以，”声音渐低，几不可闻，“我又何尝想用这‘读心’之能……”

晴雪年听到她的声音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：“德瑞克斯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德瑞克斯身形已完全消失，只余一声叹息似还在空气中飘荡，“不过是些……陈年旧事罢了。”

“陈年旧事？”晴雪年身体一僵，迟疑道，“难道又是那段痛苦的回忆？”

德瑞克斯并未回答她，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，似在默认，又似在逃避。

“德瑞克斯，你就这么不愿告诉我吗？”晴雪年语气低落，看向她离去的方向，但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，“晴雪年啊晴雪年，这就是你曾经的挚友。”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雪年……”黑暗中传来幽幽的一声呼唤，似有万般情绪，却最终只余下长长的沉默，“有些事，不知道，对你来说更好。”

“德瑞克斯，或许你早已忘了，我们曾是挚友。”晴雪年抬头看向远处，眼神空洞，“……罢了，终究是曾经……”

话音落下，牢房中再次陷入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