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回归

夜幕低垂，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迷离的光芒。一辆黑色的豪车在街道上疾驰，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。驾驶座上的男人左航，面容冷峻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车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，霓虹灯的光影在他的侧脸上跳跃，映出一片冷冽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送我回去难道你不回？”程恋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，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。

“我还有事要处理。”左航淡淡地回应，他的视线依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，车速丝毫没有减慢。

“先送你回去，免得你再给我惹什么麻烦。”左航将车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程恋下了车，径直往屋内走去，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。她的心情显然不好，脸色阴沉。

“盯着你？我出国三年都没管你，这就受不了了？”左航跟在她身后，松了松领带，语气微沉。

“我麻烦？我还觉得你麻烦呢，天天盯着我。”程恋翻了个白眼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。

左航高大的身躯向她逼近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。“程恋，”他捏起她的下巴，眼里有隐忍的怒意，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随后，他甩开了她的脸，转身准备离开。“活着的人不一定活着，死了的人不一定死了。”程恋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生气。

“啧，”左航抬手按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，觉得她不可理喻，“又在说什么疯话。”他垂眸看着她，眼底神色晦暗不明，“你最好是给我安分点。”

“随便你。”程恋走进房间，用力关上了门，留下左航一人站在门外。

左航被关门声震得皱了下眉，站在原地沉默半晌。“脾气还挺大。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
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响，左航的脚步顿住，犹豫片刻后还是没忍住，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。“嗯？”他看到程恋的样子，心中不由得一紧，“怎么哭了？”他迈步走到她身前，蹲下身子，伸出手似乎想帮她拭去泪水，又觉得不妥，最终还是放下，语气有些生硬地问，“那个男模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
“跟他没关系，想起之前的事儿，你不是要走了吗？还杀个回马枪干嘛？”程恋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
“走？你这状态，我怎么放心。”左航轻叹一声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随即站起身，“之前的事……过去就过去了。”他眼神有些复杂，薄唇微抿，“以后……我会多陪你。”

“你们现在联姻都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吗？”程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。

“联姻？”左航闻言剑眉微蹙，“程恋，你是我的妻子，我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他俯身靠近她，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，认真道。

“程恋的手很冰凉，即使在夏天也如此。”她想起自己的前一生，疯癫的母亲，离家出走的爸爸，血腥的书院，和从十八楼一跃而下的林江羡。人生真是太苦了，她流尽了眼泪，选择了和林江羡一样的死法结束了生命，然后穿越了。

“怎么这么凉？”左航大掌握住她的手，摩挲着给她取暖，眉头皱得死紧，“不舒服就跟我说，别一个人憋着。”他的眼神瞥到男模，面色一沉，拉着她就走。

“少来。”程恋偏过头，鼻子发酸。

“这三年我确实忽视了你，但今后我会好好补偿你。”左航将她塞进车里，俯身替她系安全带，温热鼻息洒在她颈间。引擎轰鸣，带着她驶离酒吧。

“怎么哭了？”左航将车停在路边，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，将她的头扭过来，“还嘴硬。”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，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。

“左航，如果我说，我不是你妻子呢？”程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程恋，别跟我开这种玩笑。”左航车子猛地刹住，惯性让她身子前倾，他转头看向她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，“坐稳，我们先回家。”他脚下油门一踩，车子飞速向前驶去。

“我知道你不信，但我没在开玩笑，我已经死过一回了。”程恋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有些恨恨地骂他。

“说什么胡话……不论怎样，你都是我的妻子。”左航将车停在路边，沉默片刻后开口，声音带着些微沙哑。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，坚实的臂膀传来阵阵热度。

“程恋。”他松开她，捧起她的脸，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，神色认真，“我是你丈夫，不是陌生人，我关心你是理所当然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，与平日的冷漠判若两人，“别哭了。”

程恋的眼泪放肆地流下来，忍不住低头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。“死开，你明明前天还不是这个样的。”她声音染上了哭腔，有些恨恨地骂他。

左航见不得她这副模样，心中烦闷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头。“在我面前，你不用掩饰自己。”他抽出纸巾，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