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夜访

昏暗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，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许青栀坐在窗台下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轮孤寂的明月，思绪飘忽不定。屋内的陈设古朴典雅，书架上排列着一排排整齐的书籍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，透露出一种宁静雅致的气息。

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，许青栀回过神来，听出了门外熟悉的声音。“张副官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？”她的语气清冷，似乎并不想让人打扰此刻的宁静。

门外，张日山静静地站着，夜风拂过，吹起他的衣摆，“簌簌”作响。他听出了许青栀话语中的冷漠，心中微微一紧。“今日之事，是我不对，”他语气诚恳，“我来向许小姐赔个不是。”

屋内，许青栀沉默片刻，最终还是缓缓起身，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。张日山见她开门，心中松了一口气，微颔首，月光洒在他的脸上，增添了几分柔和。“许小姐，你肯见我，我很感激。”他轻声说道，“这么晚还来打扰你，实在抱歉。”

许青栀并未多言，只是让开了身子，示意他进屋。“没事，进来坐吧！”她披着张日山的军绿色外套，走进了房间。张日山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了进去，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房间，然后站定，站姿挺拔如松。“叨扰了，”他脱下帽子拿在手中，“我坐会儿就走。”

许青栀抬手倒了一杯水递给张日山，手腕上的银链条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张日山的目光被这光芒吸引，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指尖，心中一荡，随即恢复了平静。“多谢许小姐。”他轻声说道，看着她手腕上的链条，眼中闪过一丝暖意。“这手链，很衬你。”

许青栀笑了笑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，随即抬头看向他。“你怎么这么晚还未休息？”她轻声问道。

张日山回过神来，抬眸迎上她的目光，随即又错开，看向别处。“我有些放心不下你，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就想着过来看看。”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，轻咳了一声，“你……早些休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许青栀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，两人的手紧紧相扣，她愣住了，没有抽回手，就这样握了好一会儿。张日山被她拉住手，一股电流从手心传遍全身，不禁握紧了她的手，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炽热。意识到不妥后连忙松开，轻咳两声，打破尴尬的气氛。“许小姐，还有何事？”他后退一步，与她保持安全距离，耳根微微泛红。

许青栀感受到手心残留的余温，心中有些失落，想着刚才两人紧握的手，脸微微泛红，心中涌起一丝甜蜜。“张日山，”她轻声唤道，“你外套忘记拿了。”

张日山稳定了下情绪，轻声说道：“许小姐早些休息。”语气顿了顿，带着些微不可察的温柔，“我……明日再来看你。”转身离开房间，轻轻带上房门，脚步有些虚浮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悸动。

第二天清晨，张日山特意挑选了一份礼物，来到许家，站在门外轻扣门扉。“许小姐，”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应，轻声唤道，“我来取昨日落下的外套了。”又等了一会儿，还是没人开门，心中有些失落，将礼物放在门口，转身离去。“青栀，改日我再来看你。”脚步声渐远，只留下余音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