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医馆里的温暖

昏暗的巷子里，微弱的路灯洒下斑驳的光影，张起灵抱着周温添望疾步前行。周温添望的脸色苍白如纸，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迹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“放我下来。”周温添望的声音虚弱而颤抖，几乎是在命令。

“别闹，”张起灵的脚步没有丝毫放缓，“你都吐血了，必须去医院。”他抱着周温添望的手臂紧了紧，仿佛生怕他从怀中滑落。

“我叫你放我下来！”周温添望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就没了力气，整个人软绵绵地倚在张起灵的怀里。“听到没有？”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一阵冷风刮过，吹起了两人的发丝，张起灵眉头微皱，加快了脚步。周温添望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：“那也不关你的事，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。”张起灵低头看了他一眼，眼中满是担忧：“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治疗。”他无视周温添望的挣扎，抱着他在巷子里快速穿行，周围的景色迅速倒退。

“我没事。”周温添望的声音越发虚弱，几乎听不见。“都这样了还说没事……”张起灵轻手轻脚地将周温添望放在医馆的长椅上，喊来大夫诊治。周温添望摇了摇头：“我不要。”

张起灵轻叹一口气，语气难得带了些强硬：“先让大夫看看，听话。”大夫过来为周温添望把了脉，开了几副药。周温添望看着药，眉头紧锁：“带我走。”

张起灵拿起药，转身去煎药。他煎好药，小心翼翼地走到周温添望面前：“添望，喝了药再说。”他轻轻吹了吹，将药递到周温添望的唇边。“我不喝。”周温添望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
张起灵心中一紧，放低声音哄着他：“添望，喝了药身体才能好。”他伸出手，轻柔地拭去周温添望眼角的泪水。“这些药没用的。”周温添望吐了一口血，昏了过去。

“添望！”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，脸色紧绷。他抱着周温添望冲进医馆内屋，周围的人投来惊讶的目光。“这年轻人没事吧！哎呦，刚才还看见他和抱着他的男人争吵了，那男人也真是的，都不知道病了的人情绪不能激动吗？这不，把人气晕了。”

张起灵无视周围人的议论，将周温添望放在床上，让大夫诊治：“他怎么样？”他紧紧盯着周温添望的脸，眉头紧锁，眼神中满是担忧。“这位先生应该是旧疾复发，具体是什么顽疾，得等他醒了配合才行，但他对医生格外排斥。”大夫说道。

张起灵眉头微皱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，片刻后看向大夫：“先给他止痛。”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，语气坚定：“等他醒来我会劝他配合检查。”他看向周温添望，目光柔和下来：“添望，你会没事的……”

周温添望眉头依旧紧皱，嘴巴被咬得溢出血水。张起灵用拇指轻轻拭去他嘴边的血水，眼底满是心疼：“别咬自己。”他将周温添望的手握住，放至心口：“疼的话，就捏捏我的手。”

“嗯。”周温添望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，还在昏睡，意识不清。张起灵坐在床边，静静地看着他，目光不曾移开片刻：“添望，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
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声，张起灵眼神一凛，起身出门查看。“别走。”周温添望的声音虚弱，但手却紧紧抓住张起灵的衣角，“我怕。”张起灵重新坐回床边，握住周温添望的手：“放心，我不会走。”门外的嘈杂声渐渐消失，他看向周温添望的眼神满是安抚：“睡吧，有我在。”

周温添望终于支撑不住，彻底睡了过去。张起灵替他掖好被子，守在床边，目光落在周温添望的脸上，心中思绪万千：“添望，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……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