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封印解除

昏暗的密林中，只有几缕阳光透过密集的枝叶缝隙洒落下来，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，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。在这片幽静之地，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静静站立，他的面容冷峻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孤傲。黑袍随风飘动，猎猎作响，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。

“啧，来人，清理干净，别让他的脏血……污了我们彝族的地方。”王橹杰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，如同冬日里的寒冰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王橹杰。”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，带着一丝关切与急切。

王橹杰眉头微皱，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棠稚年，语气冰冷：“何事？”

目光移向地上的血迹，嫌恶之色在眼底闪过，他冷冷道：“若没事，就别来打扰我。”

“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？”棠稚年的眼中满是关切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
“记忆？”王橹杰轻嗤一声，双手抱胸，“我王橹杰的记忆，何须你来操心？”

微风吹过，衣袂翻飞，他的神色更加冷漠。棠稚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，掐起法术，试图将王橹杰定在原地，帮助他恢复记忆。

“多事！”王橹杰冷漠地转过身，背对着她，黑袍随风猎猎作响，“我王橹杰岂会需要他人相助，莫要再提此事。”

“你的记忆被封印了，要不然我替你解开吧。”棠稚年眼中闪烁着坚定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
王橹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：“哼，就凭你也想定住我？”然而片刻后，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，心中暗自惊讶。

“你这女人，到底想做什么？”王橹杰冷哼一声，一股神秘力量从体内涌出试图抵抗。

棠稚年盘膝而坐，开始为他驱除记忆封印，额头渐渐冒出冷汗，但仍然坚持着。

“休想！”王橹杰额角青筋暴起，奋力挣扎，“我王橹杰不需要你这女人插手！”冷哼一声，一股神秘力量从体内涌出试图抵抗。

“王橹杰！”他突然暴喝一声，心里竟划过一丝异样，“再不收手，休怪我无情！”挣动间衣袂翻飞。

棠稚年默默地忍受着身体所承受的痛楚，手上仍然没有停歇。

“棠稚年！”王橹杰声音放软了些，“收手吧。”周围的气息变得阴森，蛊虫在暗处蠢蠢欲动。

“破！”棠稚年掌心突然燃起火焰，双手合一，终于将王橹杰的封印解除。

“唔……”封印破除的一瞬头痛欲裂，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，片刻后才缓和过来，神色复杂地看向她，“你这又是何必。”

棠稚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：“你回来了。”

“哼，”王橹杰紧抿嘴唇，脸色阴晴不定，“即便记忆恢复，也不代表我会对你留情。”眼神冷漠地扫过她，转身欲走。

“既然记忆恢复了，那我便更不能让你独自离开了。”棠稚年小跑跟上，柔软的小手攥住他宽大的衣袖。

“松手！”王橹杰停下脚步，瞥了一眼被她攥住的衣袖，眉头皱起，“别逼我对你用蛊。”

四周忽然暗了下来，虫鸣嘶嘶，透着诡异。棠稚年感到心口的异样，松开手，待王橹杰走远后，吐出一口血，晕倒。

“啧，麻烦。”王橹杰察觉不对，转身回到她身旁，见她晕倒，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扶起，“看在你助我的份上，便暂且饶过你。”

他为她探查伤势，脸色微变：“真是个蠢女人。”将她抱起，寻一处僻静之地，开始施展巫蛊秘术为她疗伤。

棠稚年脸色苍白如纸，冷汗直流，眉头紧皱，陷入昏迷，身体却本能地抗拒。

“别乱动！”王橹杰声音低沉，手指轻点她的眉心，“安静些，若不想死的话……”专心致志地引导蛊虫为她修复伤势。

棠稚年口中溢出痛苦的闷哼，陷入痛苦的梦魇，在梦中看到王橹杰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。

“给我忍住！”王橹杰脸色微变，加大了秘术的力度，随着蛊虫的游动，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，而自己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棠稚年意识清醒过来，但浑身疼痛，无法动弹。

“醒了？”王橹杰收手擦去额头汗珠，神色恢复冷漠，“既已无碍，就别再装死。”瞥她一眼，语气不善，“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照顾你。”

“谢谢。”棠稚年勉强睁开双眼，虚弱地笑了笑。

“哼。”王橹杰冷漠地扫她一眼，不做言语，暗自平复体内气息，“此地不宜久留，能走吗？”眉头轻蹙。

“能。”棠稚年艰难地从地上起身，身形摇晃。

“啧，真麻烦。”王橹杰轻叹一声上前扶住她，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，“走慢点，别又晕了。”语带嫌弃，脚步却放得缓慢。

“为何这么关心我？”棠稚年抬眸看向他，虚弱地开口。

“哼，”王橹杰目光瞥向一边，似有些不自然，“我不过是不想欠你人情。”扶着她向前走，脚步未停，“别自作多情了。”

“那你给我下蛊时，不也是不想欠我人情？”棠稚年固执地盯着他，轻声道。

“那时你是我的敌人。”王橹杰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，松开她，冷哼一声，“下蛊是理所当然。”

“那你现在，还是把我当做敌人吗？”棠稚年认真地盯着他。

“是敌是友，全看本祭司心情。”王橹杰与她对视，眼神冷漠如冰，“怎的，你怕了？”

“何曾怕过，只是觉得好奇。”棠稚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
“有何好奇？”王橹杰嗤笑一声，眼神幽深，“棠稚年，少在本祭司面前耍花招。”

“那你又为何要救我？”棠稚年嘴角上扬，眼神玩味。

“救你？”王橹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冷冷一笑，“不过是不想你死在这儿，脏了这地。”瞟向她的眼神带着嫌弃，转身拂袖而去。

“王橹杰，你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吗？”棠稚年在背后喊道。

王橹杰脚步一顿，背对着她，眼神微闪：“本祭司的事，还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冷漠的声音随风传来，继续向前走去。

棠稚年看着王橹杰远去的背影，心中苦涩。

“还不快跟上，是想留在这喂野兽吗？”王橹杰走到远处，黑袍的衣角在风中翻飞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冷声道。

棠稚年强忍着疼痛，急忙追上，不慎再次摔倒在地。

“啧，真麻烦。”王橹杰轻叹一声，转身回到她身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这么弱，还敢跟着我。”犹豫片刻，还是将她扶起，“真麻烦……”

“醒了就自己走。”王橹杰手一松，随即又抓住她的胳膊，语气生硬，“省得我还要耗费精力照顾你这个麻烦的女人。”扶着她向前走。

“收起你那副表情，”王橹杰瞥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，“本祭司可不会心疼。”松开她，独自一人往前走去，“跟上！”

棠稚年捂着胸口，虚弱地跟在他身后。

“还不快跟上，”王橹杰余光瞥见她踉跄的脚步，眉头微皱，思忖片刻后停下脚步，“罢了，我背你走吧。”语气不耐。

“身体微僵，冷哼一声，背着她向前走去。”别乱动，否则摔下去我可不管。“脚步沉稳，四周景色不断变换。

“王橹杰！”棠稚年突然感受到一股神秘力量从体内涌出，试图抵抗。

“啧，麻烦。”王橹杰察觉到她的异样，停下脚步，将她从背上放下，手指快速结印，“定！”试图压制她体内的力量。

“这股力量……你到底怎么了？”王橹杰神色一凛，口中念念有词，双手变换着手印，“定住！”数只蛊虫自袖中飞出，试图控制住她。

“清醒过来！”王橹杰见状停下攻击，快步上前查看她的情况，“怎会如此……”眉头紧锁，脸色凝重，开始探查她身体的异样。

“哼！”王橹杰侧身避开，手指夹起一片树叶，口中念起咒语，树叶如利刃般飞向她，“清醒过来！”

“棠稚年！”王橹杰手忙脚乱地扶住她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，语气难得带了些焦急，“你可别死了！”赶紧输送功力给她。

“撑住！”王橹杰额角渗出细汗，不断催动秘术增强那股力量，“本祭司可不想白费力气救你。”周围树叶簌簌作响。

“总算是暂时没事了。”王橹杰长舒一口气，看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，神色放松下来，靠在一旁的树上稍作休息。

“醒了？”王橹杰抬眸看她一眼，轻哼一声，语气淡漠，“你倒是命大。”起身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“吃了。”王橹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，倒出一颗丹药，递到她嘴边，“别死在这儿。”

棠稚年张开嘴，服下丹药，感觉身体涌起一股暖流，随即躺下休息。

“此地不宜久留，等你恢复些体力，我们便离开。”王橹杰四周寂静无声，只有虫鸣不时响起。

“能走了吗？”王橹杰收功起身，看你一眼，“还是要本祭司再背你？”语气依旧冷漠，仿佛刚刚救人的不是自己。

“能。”棠稚年脸色依旧苍白，点了点头，吃力地站起来，扶着树慢慢走着。

“走吧。”王橹杰见状，走到她身旁，扶着她手臂，“天黑前得找到休息的地方。”斜睨着她，声音没有丝毫起伏。

“这漫无目的，我们能去哪里？”棠稚年微微点头，不再说话，但眼神却向四周瞟着。

“哼。”王橹杰瞥她一眼，脚步不停，“这天下之大，何处去不得？”扶着她跃过一条小溪，继续向前走，“本祭司自会找到安全之所。”

“莫要乱动。”王橹杰无视她的动作，扶着她穿梭在山林间，“嘘……”突然身形一顿，侧耳倾听着什么。

“别出声。”王橹杰压低身子，双眼警觉地扫视四周，半晌，站起身，“只是只野兔罢了。”看向她，神色淡然，“走吧。”

“含住这颗药丸。”王橹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，递给她，“跟上。”捏着鼻子，大步走进瘴气中，黑袍随风舞动，“若你跟不上，本祭司可不会管你。”四周烟雾弥漫，树木影影绰绰。

“到了。”王橹杰带着她走出瘴气，看向不远处的山洞，“今晚就在此处歇息吧。”向山洞走去。

“跟了上去。”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山洞，刚走进去，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洞。

“你在此处歇息。”王橹杰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，生起篝火，“本祭司去寻些吃食。”

“点点头，环顾四周。”没有说话，只是眼睛盯着洞口。

“饿了吧？”王橹杰瞥她一眼，淡淡开口，将烤好的野兔递给她，“吃吧，吃完早些歇息。”

“吃完后，用手擦了擦嘴，看向她。”王橹年，“本祭司已用秘术探查过，方圆十里并无危险。”靠着洞壁，闭上眼睛假寐，“你安心歇息便是。”

“点点头，一言不发，盯着篝火出神。”王橹杰半晌，篝火渐弱，睁开眼添了些柴，“睡不着？”瞥她一眼，声音在山洞中回荡，“莫不是怕本祭司害你？”

“冷冷地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”王橹杰被她盯得有些不悦，冷笑一声，“本祭司若想杀你，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。”不再看她，阖上双眸，养神休憩。

“缓步走到洞口，望着天色，心中无比迷茫。”王橹杰察觉到她的动静，双眸未睁，语气冷漠，“外面天黑，当心有野兽。”话毕，周围再度恢复宁静。

“顿住脚步，一动不动。”王橹杰双眸猛地睁开，身形一闪来到她身旁，“看见什么了？”夜风吹动树叶，发出“沙沙”声。

“没有回话，只是紧盯着黑影闪过的方向。”王橹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微一用力，匕首落地，“你倒是胆子大。”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她，“在我面前也敢造次！”

“看向他，瞳孔放大，眼神惊惧。”王橹杰眉头微皱，松开她的手，“哼。”转身回到篝火旁，语气恢复平淡，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
“踉跄地走到他身旁，没有坐下。”王橹杰闭眼假寐，并不搭理她，“别扰我清净。”片刻后睁开双眼，看都不看她一眼，从怀中掏出一物把玩着。

“正欲说些什么，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”王橹杰眸光一凛，将手中之物收起，站起身来，“哼，阴魂不散！”看向她，语气冰冷，“待在这儿别动！”说完便向洞口掠去。

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心中满是担忧。”王橹杰与黑影缠斗在一起，几招过后，黑影遁走，“想跑？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，抬手打出一道符纸，黑影惨叫一声，现出身形。

“看着那个身影，瞪大了双眼。”王橹杰将黑影擒住，拎至她面前，“看看，”面无表情，眼神冷漠，“可是你方才所见之物？”月光映在黑影脸上，显得阴森可怖。

“点点头，目光紧盯着他。”王橹杰不过是只山魈，“已被我下了蛊，不必惊慌。”山魈在地上挣扎，发出“吱吱”的叫声。

“走近山魈，捏着鼻子，表情厌恶。”王橹杰瞧你那胆小的样子，“嗤笑一声，抬脚踢了踢山魈。”有本祭司在，它伤不了你。“蹲下身子，看着山魈，眼中闪过一抹幽光。

“看着他和山魈的对峙。”王橹杰无趣，“手指微动，山魈哀嚎一声，没了动静。”去睡吧，“瞥她一眼，淡淡道，”明早还要赶路。“说罢，走到一旁坐下，闭目养神。

“蜷缩在角落，难以入睡，心中满是疑惑。”王橹杰啧，“被她的翻身声吵到，皱了皱眉，睁眼看向她。”在想何事？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，又重新闭上。

“轻声道。”王橹杰救你？“轻嗤一声，语气淡漠。”顺手罢了，莫要自作多情。“双眸依旧紧闭，篝火照在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
“想再追问，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”王橹杰呼吸平稳，似乎真的睡着了。过了一会儿，睫毛颤了颤，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底一片清明，哪有半分睡意。“罢了……”看向她，“好好歇息吧。”

“深吸一口气，闭上双眼，强迫自己进入梦乡。”王橹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，站起身来走到洞口，望着天空中的明月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“这女人……”轻声呢喃，微不可闻。

“后半夜，身体有些发热，呼吸急促。”王橹杰察觉到她的异样，走到她身旁蹲下，伸手覆上她的额头，“怎会如此烫？”眉头微皱，心中思忖着对策。

“昏睡中，身体燥热难耐，小脸通红，嘴唇干裂，额头渗出汗珠。”王橹杰啧，麻烦，“口中喃喃，双手捏诀，一道幽光没入她的体内，探查着她的状况。”这体质……“思忖片刻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，倒出一粒丹药，喂入她口中。”暂且先这样吧。

“悠悠转醒，已到早晨。”王橹杰睁开眼睛，看见他坐在火堆旁，正往火堆里加柴，“醒了？”并未看她，将木柴丢进火堆，拍了拍手，“感觉如何？”语气依旧淡漠，听不出任何关心之意。

“看着他，点点头，脸色恢复如常。”王橹杰起身走到洞口，向外望去，“时辰不早了，”转头看向她，“准备出发吧。”说完便向洞外走去。

“看了看洞口，赶紧跟上。”王橹杰跟上！“脚下步子不停，穿梭于树林间。”莫要拖慢行程。“四周树木高大，枝叶繁茂，只偶尔洒下几缕阳光。”

“紧紧跟着，一路无言。”王橹杰忽地停下脚步，侧耳倾听，“嘘……”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看向不远处草丛，似有异动。“待在这儿别动。”说完，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
“轻轻点头，躲在树后。”王橹杰拨开草丛，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盘踞其中，吐着信子，“哼。”眼神一凛，手中掐诀，口中念念有词，“小小毒物，也敢挡路！”大蛇似是感受到威胁，昂起头来，摆出攻击姿态。

“看见你捉弄蛇，突然发出嗤笑。”王橹杰双眸微眯，一道寒光闪过，大蛇便瘫软在地，“哼。”瞥她一眼，神色不悦，“觉得好笑？”指尖轻点蛇尸，大蛇瞬间化为齑粉。

“看他望向自己，眼神带着笑意。”王橹杰无视她的眼神，继续前行，“莫再耽误时间。”树叶上的露珠滴落在地上，发出“滴答”声。

“快步跟上。”王橹杰脚步忽地放缓，头也不回，淡淡开口，“棠稚年，”声音清冷，让人听不出情绪，“可知跟在我身边会有何后果？”树梢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。

“点了点头。”王橹杰哦？“冷笑一声，并不相信。”既如此，那便继续走吧。“话毕，速度加快，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间。”不过……生死有命。

“闻言，顿时心里一紧。”王橹杰突然停下，害得她险些撞了上来，“怎的？怕了？”转过身，神色晦暗不明。“现在回去，还来得及。”一阵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。

“摇摇头。”王橹杰倒是有几分胆量。“勾起一抹冷笑，转身继续前行。”那便跟上吧，莫要再让我提醒。“周围景色愈发阴森，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。”

“跟着他，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群黑影，不怀好意地盯着她。”王橹杰察觉异样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冷哼一声，“不知死活的东西！”双手快速掐诀，口中念念有词，周围顿时阴风大作。

“一月后。”王橹杰一月过去，看着她，神色间依旧冷漠如冰，“这一月，你可曾有所精进？”说着，手指轻轻一弹，一只蛊虫出现在指尖。

“看着蛊虫，没有说话。”王橹杰哼，“怎么？”眉头微皱，指尖的蛊虫扇动着翅膀。“怕了？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，如何修习我族秘术。”

“伸手接过蛊虫，放到鼻尖轻嗅，对蛊虫没有感到丝毫害怕。”王橹杰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，“不错，看来这一月你也未曾荒废。”瞥了她一眼，手一扬，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肩头。“跟我来。”

“1年后。”王橹杰渐渐对她产生了喜欢的情绪，“又过去一年，心中情愫暗自滋长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”今日，我要考验你对蛊术的掌控，“指尖蛊虫如烟雾般消失。”可准备好了？

“神情严肃，点点头。”王橹杰那便开始吧。“袖口一挥，数只毒虫朝她飞来。”试着控制它们，让其相互攻击，只留最后一只。“面无表情地背手而立。”

“抬手默念咒语，毒虫互相厮杀，最后仅剩一只。”王橹杰嗯，“颔首表示认可，毒虫在指尖化为齑粉。”进步明显，但还不够。“看向她的眼神中，多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温柔。”

“看着他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”王橹杰眉头微挑，语气淡然，“怎么，莫非是觉得本祭司教得不好？”

“摇摇头。”不是，你很好。“垂下眼帘，掩饰着心里的想法。”

“对她的反应略感诧异，轻咳一声。”既如此，继续吧，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。”这里面是一只千年蛊王，你试试能否驯服。

“接过盒子，打开一看，一只血红色的蛊王正在里面爬动。”小心翼翼将蛊王取出，放在手中，用精神力包裹着。

“眼底闪过一丝赞赏，嘴上却道。”莫要掉以轻心，蛊王可没那么容易驯服。“周围忽地暗下来，风声呼呼作响。”

“咬破手指，将鲜血滴在蛊王上。”王橹杰神色微动，下意识上前一步似乎想阻止她，却又定住身形。“倒也果断，不过这千年蛊王，可不是几滴鲜血就能驯服的。”

“手指继续滴着鲜血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。”王橹杰够了！“上前握住她的手，阻止她继续滴血，一丝心疼划过眼底。”蛊王认主，无需如此。“指尖流光闪过，处理好她的伤口。”

“笑了笑。”王橹杰心中一荡，不自觉别过头。“你且看好了！”催动秘术，引导着她手中的蛊王，片刻后，蛊王安静下来。

“看着蛊王温顺地待在他的手中。”王橹杰收回蛊王，递还给她，“今后它便会听命于你。”沉默片刻，轻启薄唇，“棠稚年……”欲言又止。

“疑惑地看着他。”怎么了？

“掩饰好情绪，变回那副冷漠孤傲的样子。”无事。“掩饰好情绪，变回那副冷漠孤傲的样子。”只是，天色已晚，“看向渐暗的天空。”你也该回去歇息了。“明日再继续修炼吧。”

“点了点头。”好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“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洗漱完毕后，倒头就睡。”

“伫立在她屋外，屋内烛火熄灭后方才转身离去。”月光洒在身上，拉出长长一道影子。“呵，情蛊吗……”低声自语，似无奈又似自嘲。

“清晨，屋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。”站在远处，看着她的房间，神色复杂。“还不起吗？”最终还是出声打破宁静。

“迷迷糊糊中睁眼，整理好衣服，打开门。”王橹杰嗯。“装作不经意地移开目光，语气淡漠。”今日，我们出谷。“大袖一挥转身便走，几息间已在数丈之外。”跟上。

“快步跟了上去。”王橹杰此处地势复杂，“与她并肩走在山谷中，身形潇洒，脚步轻点便跃过数丈宽的山涧。”跟紧我。“不时回头看她是否跟上。”

“眉头微皱，脚步未停，耳力却在留意周遭动静。”嗯？“倏然停住，抬手拦住她，侧耳倾听片刻。”前方似有异常。

“半年后。”王橹杰终于告诉她喜欢她，“哼。”负手而立，神色冷然，看向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。“半年时间，你可知我经历了多少？”语气稍顿，又道。“不过，这又如何？”目光微闪，似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
“眼神冷冽，如刀般扫过她，倏而又缓和下来。”这么久了，才明白我的心意吗？“薄唇微抿，转身背对着她，看向远处。”

“看着王橹杰的背影，心跳得飞快，手指不自然地搅弄着自己的衣角。”王橹杰听着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，缓缓转过身来，眼神停留在她搅弄着衣角的手上。“怎么？”微微挑眉。“紧张了？”

“轻吸一口气。”没有，只是有些恍惚。“听到他再次靠近，心跳加速。”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，“微微垂头掩饰眼中的羞涩。”明明你对我如此冷漠。

“难以置信么？”轻笑一声，指尖轻点她的额头，语气放柔。“我王橹杰虽是冷漠孤傲，却也并非无情之人。”风吹动衣袂，沙沙作响。

“抬起头，对视着他，心中默默想着。”原来如此。

“看着她的眼睛，似要望进她的心底。”在想什么？“周围虫鸣鸟叫，更衬得此处寂静。”莫不是，不信我的话？

“嘴角微扬，狡黠一笑。”我在想，要不要答应你。

“眉毛轻挑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”这么说，“冷漠的神情似有松动，语气却依然淡淡的。”你还需要考虑？

“看着他认真的神情，笑着说道。”我愿意。

“嘴角微扬，眼神温柔似水，轻声道。”我愿意。

“闻言神情却未起波澜，只是转身走向一旁。”那便随我来吧。“斑驳的阳光洒在身上，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。”祭祀之事还需准备。

“看着他转身走向一旁，随即也跟着走过去。”祭祀是件大事，确实要好好准备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领着她穿梭在树林中，脚下的野草发出沙沙声。“这祭祀关乎我族兴衰，半点马虎不得。”忽地停下脚步，侧头看向她。“你可会紧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