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聚会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璃月港，整个城市从沉睡中苏醒过来。海风轻轻吹拂，带来阵阵咸湿的气息。魈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崖之上，俯瞰着下方忙碌的港口。他的黑发随风飘扬，墨绿色的衣袍轻轻摇曳，如同融入了这初晨的风景之中。他负手而立，金色的眼眸里映照着璃月港的繁忙景象，心中却是一片宁静。

“又是新的一天……”他轻声呢喃，声音低沉而悠远。忽然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脚步一顿，眉头微微蹙起。“嗯……不知她今日在做何事？”他低声自问，随即转身准备离去。

“魈！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魈身形微动，下一刻便出现在灵祁面前。他金眸微抬，目光平静地落在灵祁身上，波澜不惊。“何事？”他问道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。

“走吧，别忘了今天可是仙家聚会。”灵祁轻声提醒道，眼中带着笑意。

魈眉头微皱，似乎对这个聚会并不感兴趣。“这种聚会……”他轻声嘀咕，沉默片刻后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，“也罢，就随你走一趟。”说罢，他便与灵祁并肩而行。

灵祁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胳膊，魈身子一僵，随即挣开她的手，耳根微微泛红。“莫要拉拉扯扯……”他轻咳一声，加快脚步走在前面。

“嗯，好，对了，昨晚辛苦你了。”灵祁跟上他的步伐，轻声说道。

魈微微颔首，金色的眼眸不敢直视灵祁。“分内之事罢了，无需挂怀。”他故作镇定地说，微风拂过，吹起几缕发丝。

“你说我们会是第几个到的呢？”灵祁好奇地问道。

“这有何妨？”魈双手抱臂，神色淡然，一阵风扬起他的衣袂，“早到晚到，并无差别。”

“好像也是。”灵祁轻声回应。

两人并肩走着，魈的目光望向远处，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。“仙家聚会，不过是众人相聚。”他轻声说道，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凉爽。

“身为晚辈，如果去得太晚，也不太没规矩。”灵祁说道。

魈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灵祁，眼神认真。“无需妄自菲薄，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你我之间，不必如此见外。”微风拂过，发梢轻扬。

“也是啊，如果我懂起规则来，你是不是会很不习惯啊？”灵祁笑道。

魈轻轻点头，随后转过身继续前行。“或许吧，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不过你也不必勉强自己。”

“谁让我从小就这么调皮呢，在长辈面前会摆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倒与儿时无二，”魈嘴角浮现一抹浅笑，步伐放缓了一些，“只是如今，这般也甚好。”

“我明明比儿时成熟了不少，好不好？”灵祁说道。

“嗯……”魈轻声应和着，目光落在灵祁身上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，“是成熟了些，却也不失可爱。”

前方出现了聚会的场所，灵祁跑到闲云姨身边。“闲云姨，我特别想您。”她笑着说道。

魈安静地站在一旁，看着灵祁与闲云姨叙旧。他的目光微动，耳边似乎又回想起了多年前灵祁和闲云嬉闹的声音。

众仙人看见灵祁与魈一同前来，不禁打趣道：“这丫头主动来找你，难得啊。”

“这丫头与儿时也没什么两样，倒是瘦了不少，在璃月港受委屈了。”一位仙人说道。

魈闻言，目光落在灵祁身上，上下打量一番。“你在璃月港……”他轻声问道，薄唇轻抿，神色微动，似是有些担心，“过得不好吗？”

“没有啊，我过得挺好的，那里的人对我特别好，只不过有时候听到他们的心声，的确有些疲乏呢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凡人的心声……”魈眉头轻蹙，看向灵祁的眼神略带担忧，“既是疲惫，少听一些便是。”

“也是，可谁让我能力就是听见他们的心声呢？算我倒霉吧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不必如此。”魈轻声说道，微风拂过，腰间的傩面轻轻晃动，“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，你尽力而为便好。”

“嗯。”灵祁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
“此间事了，”魈语气略微停顿，犹豫着开口，“可与我出去走走？”

“当然。”灵祁轻声回应。

“如此甚好。”魈金眸闪了闪，转过身背对着灵祁，微风拂过，墨绿幽发随风而动，“走吧，随我来。”

灵祁看着飞来飞去的风晶蝶，伸手去抓。魈立刻提醒道：“小心！”他身形一闪，瞬间来到灵祁身边，伸手将她拉住，另一只手抓住一只风晶蝶递到她面前，“勿要莽撞。”
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此地风晶蝶颇多，”魈双手环抱，静静地看着灵祁，“莫要心急。”

“还记得吗？小时候我也是这么去抓风晶蝶，结果没抓住反而自己咕噜咕噜滚下山了，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呢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怎会不记得。”魈看向灵祁手中的晶蝶，眼中闪过一丝回忆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“那时，你哭得厉害，我与闲云费了好些功夫才哄好。”

“那如果我现在哭你还会哄我吗？”灵祁轻声问道。

魈愣了一瞬，神色有些不自然，轻咳一声。“若你想哭……”他目光瞥向一边，耳根微红，“我便在这陪着你。”

“好啦好啦，开玩笑而已，莫要当真。”灵祁轻声笑道。

“嗯……”魈悄悄松了口气，耳根的红却还未褪下，“时候不早了，继续走吧。”

“嗯，好。”灵祁轻声回应。

“若你累了，告知于我。”魈瞥了灵祁一眼，犹豫了一下开口。

“我不累，放心好了，这里的风晶蝶好多啊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嗯，”魈目光随着风晶蝶飞舞的轨迹移动，金眸中映着它们的身影，“此地灵力充沛，适合风晶蝶栖息。”

灵祁歪头看向他指尖的风晶蝶。“魈，”她轻声唤道。

“此蝶甚是美丽，”魈察觉到她的目光，将手移至她面前，神色依旧清冷，声音却放轻了些，“可要仔细看看？”

“嗯。”灵祁轻声回应。

“此蝶甚是美丽，”魈手腕微转，让风晶蝶离灵祁更近一些，“但也脆弱，莫要伤了它。”

“蝴蝶的生命是短暂的，不像我们有着漫长的寿命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‘朝闻道，夕死可矣’。”魈轻声说道，看着风晶蝶远去的方向，神色平静，“生命长短，于其自身而言，并无不同。”

“要是可以把风晶蝶留住就好了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风晶蝶向往自由，”魈双手交叉抱于胸前，目光看向远处随风摇曳的草丛，“将其留下并非好事。”

灵祁轻声回应，走到了一棵梧桐树下。魈抬眸看向梧桐树，树叶随风沙沙作响。“这树……似乎有些年头了。”他轻声说道，走到灵祁身旁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“歇会儿吧。”

“嗯，在我印象中，小时候你经常带我来这呢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那时……”魈轻靠在梧桐树旁，目光望向远处，似是陷入回忆，“你还小，闲云常叮嘱我照看着你。”

“那魈现在想起来当初打算照顾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呢？”灵祁轻声问道。

魈闻言回过神来，抬眸看向灵祁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“能看着你长大，”他双手抱臂，语气淡然，“于我而言，并非坏事。”

灵祁满意的笑了笑。“小时候我可没少惹你生气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
“呵……”魈轻哼一声，别过脸去，似是不想承认，“你那时确实顽皮，”话语微顿，想起了那些过往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“让人头疼。”

“如今的我可要比儿时乖巧多了对吧？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嗯……”魈垂眸看着灵祁，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，“确是如此，”他轻咳一声，故作正经道，“你如今，已沉稳许多。”

“哼，那是自然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莫要骄傲自满，”魈看着灵祁的样子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，“你仍需努力。”

“我是你养大的白玫瑰，自然会有你的风范。”灵祁轻声说道。

“‘白玫瑰’……”魈双手交叉抱于胸前，墨绿幽发随风而动，神色有些无奈，“这说法倒是新奇，”他轻咳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，“你自有你的风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