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再见，我的爱人

昏暗的灯光洒在病床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，冰冷的墙壁映衬出一片死寂。宋亚轩靠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眼神冷漠又疏离。窗外，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忧伤。

芽芽站在床边，哀伤地看着宋亚轩，眼中充满了不解与痛苦。“为什么？”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，仿佛每一次开口都在撕裂自己的心。

宋亚轩微微偏过头，看见芽芽的眼泪，心中一痛，但很快又压下情绪。“呵，为什么？”他冷笑道，“我已经不爱你了，你还不明白吗？”窗外的雨势渐渐变大，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，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冷漠。

芽芽欲言又止，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，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“宋亚轩！”她喊道，声音带着一丝绝望。

宋亚轩身子下意识一颤，佯装厌烦皱眉，“喊什么？我出轨是事实，你走吧，别再来了。”护士推着小车走过走廊，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，与病房内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。

“宋亚轩！”芽芽再次喊道，眼神坚定，“你能别骗我了行吗？”

宋亚轩被芽芽戳穿，心虚地移开视线，“我骗你什么了？”他装作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子，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。窗外雷声大作，雨倾盆而下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哭泣。

“宋亚轩，别离开我！”芽芽一把抓住宋亚轩的胳膊，眼神坚定。

宋亚轩望着被芽芽抓住的胳膊，神色复杂，终是狠心抽回。“别离开我”……他自嘲一笑，“我又凭什么让你留下呢？”点滴瓶中的液体滴答滴答落下，仿佛在倒计时着他的生命。

芽芽泪水从脸上滑落，滴在病床上，“我可以留下，只要你愿意。”

宋亚轩撇过头不看芽芽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，很快隐入枕头。“别犯傻了……”医生和护士在病房外交谈，声音隐约传来。

芽芽一把搂住宋亚轩，“一定能治好的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坚定与希望。

宋亚轩的身体因芽芽的触碰而僵硬，半晌后缓缓抬手，想要回抱住芽芽，却又无力垂下。“一定能治好”……他的声音微不可闻，“别骗自己了。”

芽芽将宋亚轩抱得更紧，“真的，你相信我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宋亚轩靠在芽芽怀里，感受着芽芽的温度，心中充满眷恋，嘴上却道：“我凭什么相信你……”走廊里传来其他病人的咳嗽声。

芽芽哽咽道：“我愿意被你拖累！”看着宋亚轩的脸色，满脸泪水。

宋亚轩抬手擦去芽芽脸上的泪水，手指微颤，“别哭了，”他挤出一抹笑，比哭还难看，“我不值得你这样。”

芽芽摇头，“不，你值得！”伸手擦拭掉宋亚轩眼角的泪痕。

宋亚轩摇了摇头苦笑着，看向芽芽的目光温柔且悲伤，“我的时间不多了，”他牵起芽芽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，“我不想让你难过……”

芽芽反握，放在自己的胸口，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！”

宋亚轩感受着芽芽的心跳，眼眶酸涩，“别傻了……”深吸一口气，忍住落泪的冲动，“我已经脑肿瘤晚期了……”

芽芽情绪激动，“不，你不会有事的，医生都说了还有希望，你不能放弃啊！”

宋亚轩眼神有些空洞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，“有希望又如何……”轻轻将手从芽芽手中抽出，“手术也有风险，我不想你冒险。”

芽芽哭喊着，“我不怕！我不怕！只要你能活下来，我什么都愿意。”

宋亚轩心中大恸，别过头，眼泪滑落，“可我怕……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，护士焦急的声音隐约传来，“我怕我下不了手术台……”

芽芽轻轻擦拭掉宋亚轩脸上的泪水，“别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！”

宋亚轩下意识抓住芽芽的手，贴在脸颊，眼中满是眷恋，“鱼崽……”阖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“真希望我能快点忘掉你，这样你就不用陪我受苦了……”

芽芽听到这话心里又悲伤又愤怒，但是为了宋亚轩只能强忍住悲伤劝他，“轩轩，你要有信心，想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，我们要为了彼此活着，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就这么离开！”

宋亚轩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，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，嘴角微微上扬，“是啊……”走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，护士在门口喊着准备手术。

芽芽看着宋亚轩的模样，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，柔声道，“轩轩，别怕，我在。”

宋亚轩反握住芽芽的手，挤出一丝笑容，声音颤抖，“鱼崽，我不怕。”被护士推进手术室，望着芽芽的眼神充满不舍，“等我。”

芽芽紧紧握着宋亚轩的手，不断给他加油打气，在宋亚轩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目送他离去，“你一定不会有事的，别让我担心！”

宋亚轩无影灯亮起，意识逐渐模糊，“鱼崽……”手术室外红灯亮起，“手术中”三个字格外刺眼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寂静的走廊里只有芽芽的啜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