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剑花相逢

昏暗的天色下，落叶纷飞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李寒衣立于山巅之上，衣袂随风飘扬，手中握着一柄长剑。剑锋闪烁着寒光，仿佛能够刺穿一切虚妄。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，扫视着四周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“行走江湖，一人一剑足矣。”李寒衣轻声自语，剑尖轻轻点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月夕花晨的花，从何而来？”一个声音从山脚下传来，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。李寒衣微微侧头，目光落在山脚下的落叶秋雨身上。

“（微风吹起衣袂，轻轻拂过手中的剑）我这月夕花晨，以剑为引，花开自剑意。”李寒衣的声音清冷，却带着一丝傲然，“（目光落在剑上，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傲然）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落叶秋雨走上前来，目光中带着好奇。

李寒衣微微一笑，挽了个剑花，将剑背至身后，“你既问起，我便与你说道说道。这花嘛，自是从我的剑中而来。”她轻笑一声，目光专注地看着剑。

“剑中有花吗？”落叶秋雨问道，显然有些不信。

李寒衣手中的剑微微一动，周围似乎有花瓣飘落，“你不信？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目光专注地看着剑，“这剑中有无花，你且看好了。”

她突然身形闪动，剑舞飞扬，一时间周围仿佛繁花盛开，“月夕花晨，美吧？”李寒衣收剑，花瓣缓缓飘落，她的眼神中透着自豪。

“剑意可化为花。”落叶秋雨惊叹道。

“哈哈，正是！”李寒衣爽朗地笑了起来，衣袂随风飘动，“我这剑意所化之花，可不仅仅是好看而已。”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。

“我以为你的花来自人世间。”落叶秋雨继续说道。

李寒衣轻轻一跃，落在一旁的树枝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落叶秋雨，“人世间的花，怎比得上我这剑意之花？”她剑指轻轻一挑，一片花瓣落在指尖。

“是吗？”落叶秋雨抬头望向李寒衣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李寒衣从树枝上跃下，衣袂翻飞，几片花瓣随之飘落，“我这月夕花晨，可不是什么凡花俗朵能比的。”她挑眉看向落叶秋雨。

“那为何月夕花晨会使得其他花败落？”落叶秋雨追问。

李寒衣轻抚剑身，花瓣簌簌落下，“我的剑意至纯，其他凡花怎能与之争辉？”她轻叹口气，看向远处，“这亦是自然之理。”

“所以当剑花来时，繁花落地是吗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李寒衣颔首，发丝随风轻扬，“嗯，剑花起，繁花落，（看着满地落花，眼神有些飘忽）这世间万物，终有定数……”

“所以繁花落是因为你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是又如何？”李寒衣撇了落叶秋雨一眼，剑指一弹将一片花瓣弹飞，“我李寒衣出剑，何须向谁解释。”一阵风吹过，花瓣飞舞。

“如果花开为果实呢，花败当如何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李寒衣轻笑一声，手中剑舞起，带起片片落花，“剑便是剑，花便是花，我李寒衣追求的，唯有剑道而已，哪管什么花开花败，果实如何。”

“只为剑道，没有其它的？”落叶秋雨继续追问。

李寒衣收剑入鞘，几片花瓣缓缓飘落，“嗯。（微风吹起发丝，目光坚定）我心向剑道，自当一往无前，其他的……又何必在意？”

“你这样走不久的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哈？”李寒衣眉头轻蹙，转头看向落叶秋雨，“我李寒衣的剑道，岂容你这黄口小儿置喙。”她哼了一声，转身离去，衣袂翻飞间带起满地落花。

“你们讲究因果轮回吗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李寒衣脚步一顿，飞花飘落，“因果轮回？”她冷笑一声，继续迈步向前，“我只信手中的剑！”剑气激荡，震落周遭飞花。

“你后面付出的代价，你可负担得起，说不定需要他人为当劫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哼！”李寒衣一声冷哼，震落了几片飞花，“我李寒衣一人做事一人当，何须他人为我当劫！”她的发丝飞扬，眼中透着坚定。

“命运可说不准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聒噪！”李寒衣皱起眉头，手中剑嗡嗡作响，“命运又如何？我李寒衣的剑，可破命运！”周围剑气纵横，花瓣乱飞。

“哼╯^╰”落叶秋雨轻哼一声。

“哼！”李寒衣轻轻一跃至落叶秋雨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落叶秋雨，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，“怎么，你不服气？”

“再回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回什么回？”李寒衣眉头紧锁，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，“有话直说，别吞吞吐吐的！”几片花瓣随着剑风飘落。

“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没有礼貌，也不怕堕了父母的名声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李寒衣冷冷地看着落叶秋雨，忽地嗤笑一声，“我李寒衣行事，何须在意他人眼光，与你何干？”她剑指一弹，一片花瓣朝落叶秋雨飞去。

“难怪你连你弟弟都不管不顾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李寒衣神色一滞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，冷哼一声，“我如何做，还轮不到你来评说。”她转身背对着落叶秋雨，衣袂随风飘动。

“雪月剑仙，可惜了，牵扯的太多了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牵扯？”李寒衣脚步微顿，几片花瓣落在肩头，随即被震落，“我李寒衣一生唯剑，有何牵扯？”她的声音冷冽，带着几分不悦。

“你敢说你没有牵扯吗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李寒衣长剑出鞘，周围花瓣飞舞，似有寒气四溢，“我要的，从来只是我手中之剑能更精进罢了。”她收剑，花瓣轻轻飘落。

“远离红尘就行了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远离红尘？”李寒衣眉毛轻挑，似笑非笑，“那可不是我李寒衣的道。”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，轻轻一捻，花瓣化作齑粉。

“确定吗，这不就是你走的道吗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李寒衣将手中齑粉轻轻吹散，微风拂过带起一阵花香，“我的道，在这剑中，（手指轻抚剑身）不在那远离红尘之处。”

“可是你现在就在走这条道，不如走到底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李寒衣挽了个剑花，将剑背在身后，“你懂什么，我走的道，由我自己说了算，（一阵风吹过，落花满天）可不是你能评判的。”

“一次又一次，难怪会折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折？”李寒衣眉头微皱，手中剑微微颤动，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，“我李寒衣的剑，可不会轻易折损！”她的衣袂翻飞，花瓣在身周飞舞。

“朝堂不朝堂，江湖不江湖，还总觉得自己可以逆天改命，做下棋之人，可是配吗？”落叶秋雨问。

“配不配，（眸中闪过一抹寒意，剑气激荡开来，震落了周围的花瓣）不是你说了算。”李寒衣手中长剑一横，冷冷地看着落叶秋雨。

“你护，你要是护得住，还需要别人为当劫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多嘴！”李寒衣面色一冷，剑气激荡开来，“我李寒衣的剑，何时需要他人置喙！”她一挥袖，漫天飞花旋即被卷走。

“少年人的江湖，偏偏有不自量力的人扯进来，告辞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李寒衣轻哼一声，并未看落叶秋雨离去的背影，“江湖之事，岂容你这小辈评说……”一阵风吹过，树上的花瓣簌簌落下。

“既然是老一辈就该退了，告诉他们，别都多管闲事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呵，（轻笑一声，似乎觉得落叶秋雨很可笑）退？这江湖，可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的。”李寒衣长剑一抖，花瓣散落一地。

“杀戮道啊。”落叶秋雨说。

“你懂什么？”李寒衣眼神冷冽，剑气激荡，周围的落花被卷成漩涡，“我手中之剑，只为护我心中之道。”漩涡散去，飞花漫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