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医院里的重逢

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，白色的床单有些刺眼。苏霈霖躺在病床上，意识逐渐恢复。她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马嘉祺皱着眉的脸，神色间有些复杂，随后恢复了一贯的冷漠。“嗯？你怎么在这？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
“你干嘛救我？”苏霈霖情绪激动地质问道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怨恨。

“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。”马嘉祺紧抿着嘴唇，面色冷沉，瞥了她一眼，按响床头呼叫铃，“医生！她醒了。”

淡漠地收回视线，他逗弄起一旁的笑笑。房间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，马嘉祺的冷漠与笑笑的笑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种奇特的氛围。

“你别管我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与倔强。

“我不管你，谁管你？”马嘉祺捏捏笑笑的脸蛋，心中五味杂陈。他将笑笑交给护士暂时照看，走到病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霈霖，“苏霈霖，别闹了行不行？你这样，对谁都不好。”

苏霈霖的回应带着几分固执：“那你就别管我。”

“啧。”马嘉祺眉头紧锁，病房内一时寂静，只听得到仪器的滴答声。片刻后，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，“给我安排最好的精神科医生。”挂断电话，他看向苏霈霖，“这次我会管到底。”

“你凭什么管我！”苏霈霖的情绪再次波动，声音中带着质问。

“就凭我是你小叔。”马嘉祺的目光冷冽地扫过她，病房门被推开，护士牵着笑笑走进来。笑笑挣脱护士的手跑到病床边，抱住苏霈霖的胳膊，“姐姐，笑笑害怕。”

苏霈霖一把推开笑笑，虽然由于虚弱，力气不大，但也足够让笑笑跌倒在地。“苏霈霖！”马嘉祺面色一沉，迅速将笑笑抱起，检查她有没有受伤，随后冷冷地看向苏霈霖，“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！笑笑还小，你吓到她了。”

他让护士带笑笑先出去，深吸一口气，按捺住心中的不悦。“那是你，她只是个孩子。”他帮苏霈霖掖好被角，眼神落在点滴瓶上，药水正一滴滴落下，“先把病养好，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
“我要你管。”苏霈霖的声音逐渐不耐烦。

马嘉祺并未接她的话，病房里安静下来，只余窗外风吹过树枝的“沙沙”声。半晌后，他看向苏霈霖，“我出去抽支烟。”说完便走了出去，轻轻带上房门。

苏霈霖的情绪失控，狂抽自己。马嘉祺猛地推开门，见此情景，疾步上前制止住她，眼里满是担忧，“苏霈霖，你疯了吗？”他按下呼叫铃，让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。

苏霈霖挣扎着，随后陷入沉睡。马嘉祺坐在床边，看着她熟睡的面容，眉头紧锁。替她盖好被子，守在床边，直到药效过去她醒来。
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他问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没什么，死不了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。

马嘉祺给她倒了杯水，递到她嘴边，“那就好。”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，随后恢复冷漠，“等你出院，就去看医生。”

“我一个重度抑郁去看医生还有用吗？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绝望。

“有没有用看了才知道。”马嘉祺的目光沉沉，削薄的唇紧抿成直线，“况且，还有我在。”

手机铃声响起，他按掉后对门外的助理吩咐了几句。“你干嘛不让我去死？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。

“别胡说八道。”马嘉祺面色微沉，病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，“有我在，你就给我好好活着。”

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着病床的护栏，“知道吗？”

“发病的时候就跟在死海上漂一样，下下不去上上不来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。

“那也得给我撑住了。”马嘉祺心中一紧，面色却依旧冷峻，“你要是敢死，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门口传来敲门声，随后助理走进来将文件递给马嘉祺。“还手抖，恶心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厌烦。

马嘉祺翻阅文件的手一顿，扭头看向她，眉心微蹙。“一会儿让医生来给你看看。”他继续垂眸看文件，病房内只剩下“唰唰”的翻页声。

“没有用的，治不好的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。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？”马嘉祺抬眸望向她，目光清冷。

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，助理走进来在马嘉祺耳边低语几句后离开。“我有点事要去处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他起身准备离开病房。

“已经10年了小叔。”苏霈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。

马嘉祺身形顿住，背对着她沉默片刻。“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。”他的语气放缓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，“都得治。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，你别想太多。”

迈开长腿走出门外，轻轻带上房门。苏霈霖看着自己被揭开的伤口，眼泪从眼角滑落，慢慢闭上眼睛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