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大婚之夜

昏暗的烛光在静谧的寝宫内摇曳，映照出裴君鹤那张俊美却又冷酷的脸庞。他身着龙袍，金线绣成的龙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威严。此刻，他正站在顾柒面前，手指轻轻掀开她的盖头，露出一张略带惊惶却又不失镇定的脸。

“你……似乎不是丞相府嫡女？”裴君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。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，指尖轻轻勾起顾柒的下巴，迫使她抬起脸来。

“回皇上，”顾柒微微抿嘴，声音平稳，“丞相府嫡女刚好今日出嫁，所以妾身顶替她的位置进宫来伺候皇上。”

裴君鹤微微挑眉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：“哦？如此说来，倒是委屈你了？”

烛光摇曳，映照着裴君鹤那张俊美的脸庞，越发显得阴晴不定。他缓缓收回手指，手掌轻轻摩挲着顾柒的脸颊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。

“能嫁给陛下是我的福气，不委屈，反倒是陛下委屈了娶一个庶女当皇后。”顾柒表面上显得感激，但内心却在咆哮。她深知这位皇帝手段残忍，此刻的温柔不过是表象。

裴君鹤的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：“在朕看来，嫡庶并无分别。”他突然靠近，温热的气息洒在顾柒耳畔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“只要你乖顺，这后位便是你的。”

顾柒表面云淡风轻，实则内心疑惑重重。她不知道裴君鹤是如何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，毕竟她的伪装从未被人识破过。窗外冷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，寝宫内的烛火忽明忽暗，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。

“放心吧，陛下。”顾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，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。

裴君鹤缓步走向窗边，背对着顾柒，月光洒在他的身上，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息。“爱妃……”他的声音幽幽传来，“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？”

顾柒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，不敢直视裴君鹤的眼睛：“臣妾不知陛下所指何事？”

裴君鹤转身看向她，眼神如寒冰般冷冽：“不知？”他的声音幽幽传来，“那便去冷宫好好想想吧。”

顾柒心中一凛，连忙开口：“陛下，我突然想起来了！”

裴君鹤轻挑眉梢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一步步朝她逼近：“想起了？”他的周身泛着寒意，居高临下地睨着顾柒，“说来听听，莫要再欺瞒朕。”

顾柒眼神闪躲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：“其实……臣妾仰慕陛下已久，才冒用嫡女身份入宫的！”

裴君鹤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，手指缓缓下移，划过顾柒的脖颈：“仰慕朕已久？”他的眼神骤然一冷，“那为何先前不说？”

顾柒红着脸反驳：“因为我害羞～”她假装娇羞的样子，试图缓解眼前的紧张气氛。

裴君鹤一声嗤笑溢出喉咙，指尖捏住顾柒的脸颊：“爱妃还真是有趣，不过这理由，未免牵强了些。”

顾柒坚定地说道：“我可没有说谎！”她的语气坚决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倔强。

裴君鹤嘴角微扬，冰冷的指尖划过顾柒的眉眼：“朕可舍不得，不过……你这张嘴倒是不老实。”

顾柒撇了撇嘴：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
裴君鹤缓步至她身前，俯身贴近，鼻息温热：“爱妃莫不是忘了，你是朕的皇后，这宫里的规矩，是该好好学学了。”

顾柒一头雾水：“规矩？什么规矩？”

裴君鹤食指轻点顾柒的额头，眸底闪过一抹玩味：“皇后该如何侍奉皇帝，这便是规矩。”

顾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，裴君鹤看着她惊讶的模样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，指尖摩挲着她的手指：“爱妃这是害羞了？”

屋外雷声乍响，雨势变大，顾柒看了看窗外，赶紧把手抽了回来：“是，陛下，都怪这雷声！臣妾有些害怕！”

裴君鹤瞥了眼窗外，眸中寒意更甚，语气却带着诱哄：“到朕身边来，朕护着你。”

顾柒有些害怕，但又不敢违抗皇帝，怯生生地走向皇帝。裴君鹤将她揽入怀中，下巴轻抵她的发顶，故作温柔：“莫怕，朕在。”

顾柒挣扎着起身：“陛下，这恐怕不妥吧。”

裴君鹤手臂微微收紧，目光幽深如潭：“有何不妥？爱妃是朕的皇后，理应与朕同寝。”

罗帐轻摇，宫灯摇晃，顾柒挣扎不开，只能认命地窝在皇帝怀里。

一夜无话，清晨，鸟鸣声透过窗户传进寝宫。顾柒被鸟鸣声吵醒，缓缓睁眼：“嗯？天亮了吗？”

裴君鹤早已醒了，却依然保持着将她揽在怀里的姿势。见她醒来，唇角微勾：“爱妃醒了，可还睡得安稳？”

顾柒微楞，没反应过来，呆呆地看着他：“还可以！”

裴君鹤大掌抚上她的背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：“那爱妃再陪朕躺会儿。”

顾柒点点头：“好！”

裴君鹤故作亲昵地与她抵额，眸底却一片冰寒：“既然爱妃如此乖顺，那朕便带你去御花园逛逛，如何？”

顾柒抬头看着他：“真的吗？”

裴君鹤：“君无戏言。”说着便松开她起身，唤来宫人伺候洗漱。明黄色的衣摆在顾柒眼前晃动：“爱妃，还不快些。”

待一切准备妥当，与顾柒相携步出寝宫。御花园很大，种满了各种颜色的花，姿态万千。裴君鹤瞥一眼园中的花，并无兴致，注意力全然在顾柒身上：“爱妃可有喜欢的？”

宫婢太监们远远地跟着，不敢靠近。顾柒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花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：“回陛下，臣妾喜欢牡丹花！”

裴君鹤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太监：“既是皇后所爱，那便命人将这牡丹移植到皇后宫中。”

顾柒甜甜地笑着：“谢谢陛下。”

裴君鹤看着她甜美的笑容，眸光微暗，神色却依旧清冷：“你是朕的皇后，想要什么，直说便是。”

顾柒笑容更甜了：“那陛下，臣妾还想要一座宫殿！”

裴君鹤手指轻点她的鼻尖，似是宠溺却带着警告：“皇后莫不是在打趣朕？这宫中宫殿可不少，皇后还缺了不成？”

顾柒垂眸，眸光晦暗，小声嘀咕：“缺，当然缺！”

裴君鹤虽未听清，却敏锐察觉她情绪变化，微微眯眸：“爱妃方才说什么？”

顾柒抬起头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：“陛下，真的？”

裴君鹤心中冷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朕何时哄骗过你？说吧，爱妃想要哪座宫殿？”

顾柒想了一会儿，手指着不远处的宫殿：“臣妾想要那座宫殿！”

裴君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，眉头轻蹙，似是在思索着什么：“那座么？倒是不错。”片刻后舒展眉头，神色平静地看向她，“那便赐予你了。”

顾柒开心地笑起来，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：“谢谢陛下！”

裴君鹤看着她明媚的笑颜晃了神，心中涌起一股异样情绪，微怔过后神色恢复如常：“你喜欢就好。不过皇后可知，欲戴王冠，必承其重？”

顾柒疑惑地看着他：“陛下此言何意？”

裴君鹤淡淡瞥她一眼，薄唇轻启：“朕只是希望皇后日后能安分守己，莫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。”

顾柒微微低头，掩去眸中情绪：“臣妾谨记陛下教诲！”

裴君鹤嘴角微勾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，松开她的下巴，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园中的景色：“走吧，陪朕再逛逛。”

顾柒看着他的背影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跟上他的步伐。裴君鹤途径荷花池，瞥见池中有锦鲤游动：“爱妃文武双全，可会水？”

顾柒看着池中乱窜的锦鲤，眸光闪了闪：“略知一二。”

裴君鹤颇有兴致地看向她，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赞赏：“那爱妃不妨露一手，让朕瞧瞧。”

顾柒挑眉，捡起一颗石子，屈指一弹，正中一条锦鲤头部，锦鲤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。

裴君鹤神色未起波澜，眼底却闪过一丝惊讶，鼓掌两下：“爱妃好手段，可这锦鲤……可惜了。”

顾柒有些得意：“谢谢陛下夸奖，这锦鲤命薄。”

裴君鹤随意地抬手示意，立刻有太监上前将死鱼捞起：“既是命薄，那便赏给御厨吧。”

顾柒嘴角微抽，对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又多了几分认识：“臣妾遵旨！”

裴君鹤看着她吃瘪的样子，心情愉悦，继续缓步向前：“爱妃既知朕心狠手辣，那日后便莫要忤逆朕。”

顾柒咬牙切齿，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乖巧温顺的表情：“臣妾明白！”

裴君鹤颔首，忽闻前方花丛传来一阵嬉笑，眸色一沉：“何人在此喧哗？”

语气冰冷，迈步向花丛走去，一众宫人急忙跟上。顾柒好奇地跟在后面，拨开花丛，只见几个侍女正围着一名男子打闹。

裴君鹤冷喝一声，吓得侍女们纷纷跪地求饶：“大胆！光天化日之下，成何体统！此人是谁？”

顾柒轻扯皇帝衣袖，好奇地打量那男子：“回陛下，他是皇后宫里的。”

裴君鹤察觉她的动作，眉头微蹙，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，神色不悦地看着跪地的男子：“问你话呢，聋了吗？”

顾柒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，识趣地闭嘴，缩回手。

裴君鹤见她乖乖听话，神色稍缓，目光仍紧盯着男子：“此人乃是皇后宫中的？”

眼神示意身旁太监，太监心领神会，立刻上前盘问。

顾柒认出那男子正是皇后宫里的小太监，神色有些慌乱：“回陛下，他是皇后宫里的。”

裴君鹤拉长尾音，眼神带着审视，声音冷若冰霜：“皇后，你可知此人犯了何罪？”

向她靠近，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。顾柒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：“臣妾不知！”

裴君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不知？”

大手一挥，将顾柒钳制在怀，目光阴鸷：“你这皇后当得可真是称职啊。”

看向跪地男子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：“此人，杖毙。”

说罢，松开顾柒，看向一众宫人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拖下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