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阳光下的对话

午后，阳光正好，金色的光线穿过云层，洒在宽敞的庭院里。嘉德罗斯靠在一张躺椅上，手里拿着一个汉堡，一边啃咬一边斜眼看着望离心。“干嘛？”他咽下一口食物，手一挥示意望离心走近些，“有事就说。”

望离心恭敬地走到他身边，低声报告：“大人，您的父亲说要来看您。”

“啧。”嘉德罗斯眉头微皱，咽下最后一口汉堡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，“他来做什么？”金色的眼眸转向望离心，带着几分不耐烦，“望离心，你去准备一下。”

“是，大人。”望离心点头应允。

“别叫我殿下。”嘉德罗斯抬步往屋内走，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，“雷德祖玛不在，你就跟在我身边吧。”

望离心默默跟随，心中有些忐忑，但表面依旧保持着冷静。

嘉德罗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，双腿交叠，右手搭在扶手上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。“他什么时候来？本王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他。”

望离心看向终端：“大人，您父亲说不来了……”

“呵！”嘉德罗斯轻笑一声，不屑地撇了撇嘴，“我就知道，他就是这样，总是说些空话。”他站起身，朝外面走去，“走，陪我晒太阳去。”

望离心紧跟其后，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坪。嘉德罗斯寻了个位置躺下，双手交叠置于脑后，嘴里叼着根草，“离本王近点，别让那些烦人的家伙靠近我。”

望离心站在一旁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大人，需要把他们赶走吗？”望离心问道。

“哼。”嘉德罗斯微微侧头，用余光瞟了一眼望离心，“不必，有你在这，谅他们也不敢过来。”唇角微勾，享受着与望离心独处的时光。

“嘉德罗斯的身份显然不同于常人，而望离心的忠诚与服从也透露出两人间地位的悬殊。嘉德罗斯的父亲的缺席并未让嘉德罗斯感到意外，反而透露出一股超脱于亲情之外的冷淡。当望离心询问是否驱赶他人时，嘉德罗斯的拒绝并不出于对人的怜悯，而是出于自信——相信自己的权势足以让他人避退。他们的互动间透露出一种暧昧不明的亲昵与距离。”

“啧。”嘉德罗斯双手抱在胸前，微抬下巴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，“少在这揣测本王的心思。”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，语气不屑，“他们，还没资格让本王在意。”扭头看向望离心，声音低了几分，“不过，你倒是挺在意本王的嘛……”

“大人说笑了，属下是您的暗卫。”望离心低下头，恭谨地回答。

“轻嗤一声，抬眸望向天空。”嘉德罗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，“所以呢？这就代表你不能关心本王了？”金黄色的眼眸微眯，仿佛在享受太阳的温暖。

望离心沉默片刻：“属下不敢。”

“无趣。”嘉德罗斯双手插兜，走到一旁的树荫下，嘴里叼着一根没吃完的汉堡薯条，“在本王面前，何须如此拘束。”瞥了一眼望离心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
望离心连忙跪下：“大人，属下不敢。”

“啧。”嘉德罗斯眉头微皱，随手将汉堡扔给望离心，语气带着几分命令，“别动不动就跪，拿着。”转身在长椅上躺下，双手交叠放在脑后，“陪本王晒会儿太阳。”

望离心恭敬地接过汉堡，轻轻点头：“是。”

嘉德罗斯闭眼假寐，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，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，“离本王近点，别让那些虫子打扰到我。”声音慵懒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
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，嘉德罗斯微睁双眸看向望离心，声音带着点不悦：“怎么？还需要本王再说一遍？过来！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。

望离心迅速走到他身边坐下。

嘉德罗斯偷偷朝望离心那边挪了挪，与他的肩膀相碰，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，“这才对嘛……”重新闭上眼睛，感受着望离心的存在。

望离心感觉旁边人动了，闭上眼假寐。

嘉德罗斯瞥了一眼望离心安静的睡颜，心中涌起异样的满足，轻咳一声，“望离心，你觉得本王的实力如何？”声音放低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您的实力至上。”望离心低声回答。

“呵。”嘉德罗斯勾起唇角，缓缓坐直身体，看向望离心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，“还算你有眼光。”重新躺下，与望离心手臂相触。

过了一会儿，望离心低声说：“大人，您父亲大人来了。”

“哦？”嘉德罗斯并未睁眼，似乎对此并不意外，“他来便来，何须禀报。”语气平淡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“让他等着。”用余光瞟了望离心一眼，心中有些不爽被打扰。

“可……”望离心欲言又止。

“怎么？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？”嘉德罗斯不悦地皱眉，打断望离心的话，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是，殿下，我退下了。”望离心低下头。

“等等。”嘉德罗斯眉头微蹙，心中莫名有些烦躁，嘴上却说道，“就待在本王身边，本王倒要看看，他有什么话要说。”朝望离心靠近了些。

望离心恭敬地应允：“遵命，殿下。”

嘉德罗斯的父亲走上前来，嘉德罗斯却只是淡淡抬眸，并不说话。

“啧，有话就说。”嘉德罗斯语气不善，顺带瞟了一眼望离心。

望离心低声说：“父亲说，给我订了一个婚约。”

“哦？”嘉德罗斯眉头微皱，不悦之色在脸上闪过，随即看向望离心，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慌乱，“你答应了？”语气冰冷，带着质问的意味。

“低头。”望离心低声回答。

“抬头，看着我！”嘉德罗斯冷声呵斥，周身似有气焰燃烧，“是我的暗卫，就得听我的命令。去，把那婚约给我退了！”

“可是，这是圣上……”望离心试图解释。

“管他是谁！”嘉德罗斯不耐烦地打断望离心，声音拔高，“你只需照我说的做！怎么，你想抗命？”

望离心迅速行礼：“属下遵命。”

嘉德罗斯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，又很快压下，“还不快去！”目光追随着望离心的身影，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，才收回。

“父亲不允许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“聒噪！”嘉德罗斯鎏金色的眼眸睨向父亲，语气森寒，“我的人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？”转头看向望离心，神色稍缓，“你退下吧，此事我自会处理。”

“父亲没让我退下，他说这个婚约我必须去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嘉德罗斯冷哼一声，周身威压骤然释放，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，“我的暗卫，我让他走，你有意见？”

望离心沉默不语。

嘉德罗斯的父亲识趣地离开。

“嘁，算他识相。”嘉德罗斯收起气势，眉头微蹙，看向望离心的眼神略显担忧，“你没事吧？”别扭地移开视线，“哼，管那家伙做什么，他还命令不了本王的人！”

望离心低声回答：“可……殿下，婚约对象只要我去。”

“怎么？”嘉德罗斯双手抱在胸前，抬眸望向望离心，眉头皱起，“难不成你还真想应下这婚约？”语气带着几分不悦，脸扭向一旁，金色的碎发随风晃动。

“是，毕竟关于婚约国家不容小看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“国家？”嘉德罗斯双手环胸嗤笑一声，周身的气势变得凌冽，“与我又有何干？”瞥了望离心一眼，眉头微皱，语气带着些许不悦，“你就这般想要应下婚约？”

“属下是为了您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“为了我？”嘉德罗斯眉毛一挑，周身气息愈发强盛，目光却死死盯着望离心，“我嘉德罗斯，还不需要靠牺牲你的幸福来换取什么！”

“属下自从上任便没有自由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嘉德罗斯微怔了一下，神色有些不自然，轻咳一声掩饰，“那是你作为本王暗卫的职责。”缓步走向望离心，语气有些别扭，“本王……也未曾束缚过你。”

“这是属下的职责，这婚姻我必须要去。”望离心低声说道。

嘉德罗斯拳头握紧又松开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，“职责？”提高音量，语气强硬，“连我的命令都不听，你还谈什么职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