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相遇

午后，阳光懒懒地洒在街道上，偶尔几片云朵遮挡住太阳，带来片刻的阴凉。马嘉祺带着侄女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小女孩手里紧握着气球，脸上洋溢着童真的笑容。突然，一个穿着玩偶服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，发传单的人显得有些笨拙，每一次伸出手，都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。

马嘉祺停下脚步，注视着那个身影。那人正是夏月时，她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玩偶服传来，虽然模糊，但他仍然能够辨认出那熟悉的音色。接过传单，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，静静地观察着夏月时。每发出一张传单，她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，汗水顺着脸颊滑落，但她始终保持着微笑，即使面对冷漠和拒绝，也没有丝毫的抱怨。

夏月时终于发完了手中的传单，她摘下头套，长长的头发被汗水浸湿，贴在脸颊上。她蹲在墙角，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，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一切。马嘉祺见状，长舒了一口气，缓缓走到她身边，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，语气十分温柔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
夏月时忽然感到身上一暖，抬头看见是他，眼眶逐渐湿润：“谢谢。”马嘉祺看到她的泪水，心像被针扎一样，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：“怎么哭了？跟我不用这么客气。”他蹲下身子，视线与她齐平，伸手轻捏她的脸：“傻瓜，还是和以前一样倔，什么都不愿跟我说。”

夏月时抓住他的手，不让他继续说下去：“我……”马嘉祺顺势反握住她的手，瞥见她红肿的双手，不禁加大了手劲：“这就是你说的好？”眼眶泛红，极力隐忍着情绪。夏月时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马嘉祺：“别说对不起……”他摇了摇头，将她的手贴在脸上，声音有些哽咽：“告诉我，为什么要离开我？”侄女在一旁好奇地问：“小叔，这个姐姐是谁呀？”

马嘉祺意识到还牵着她的手，怕吓到侄女，赶忙松开，转头对侄女说：“乖，你先去那边玩一会，小叔马上过去。”侄女走开后，他看向夏月时：“我们聊聊，好吗？”夏月时摇了摇头，转身离开。马嘉祺：“等等！”他伸手拉住她，眼神中满是急切：“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？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他松开她的手，语气放软：“给我几分钟就好。”

夏月时：“我真的过得很好，不要多管闲事。”情绪渐渐失控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，但却依然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马嘉祺：“多管闲事？”心口泛酸，嗓音沙哑：“月时，”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，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：“在我面前，你不必逞强的。”

夏月时：“马嘉祺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转身想逃。马嘉祺：“没有关系？”一把拉住她，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：“我不允许！”下巴抵在她的肩上。夏月时：“马嘉祺，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声音哽咽。马嘉祺：“‘结束’？”手臂微颤，将她抱得更紧，言语恳切：“我可从没答应。告诉我，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分手，嗯？”轻拍她的后背。

夏月时试图挣脱他的怀抱，但徒劳无功：“别问了，好吗？”语气软弱下来。马嘉祺：“不好。”瞥见不远处的冰淇淋店，略微松开她：“我去买冰淇淋，”整理好她凌乱的发丝：“等我回来，我们好好聊聊，好吗？”夏月时：“不用了，我不爱吃。”马嘉祺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冰淇淋店走去，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：“我记得的，你爱吃香草味。”买了个冰淇淋递给她：“拿着吧。”

夏月时接过冰淇淋，看着他，想说些什么，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，低下头慢慢吃着冰淇淋。马嘉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吃，目光缱绻：“慢点吃，别冰到了。”眼神扫过她的玩偶服：“等你吃完，去把衣服换下来吧。”语气轻柔。夏月时闻言，抬头看向他，嘴唇微张，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

马嘉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：“走吧。我带你去。”领着她去服装店换衣服，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她。夏月时换上自己的衣服，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，不由得红了眼眶。马嘉祺斜靠在店门口，见她出来，站直身子朝她走去：“走吧。”眼神落在她微红的眼眶，心中不由得一紧：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夏月时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马嘉祺：“‘不用’？”语气略微加重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：“还是说，”垂眸，自嘲般轻笑一声：“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在哪儿？”夏月时不再说话，算是默认了。马嘉祺心中五味杂陈，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走：“不管你愿不愿意，今天我必须送你回家。”打开车门，示意她上车。

夏月时顿了顿，还是上了车。马嘉祺关上车门，绕到驾驶座，系好安全带后，偏头看向她：“安全带。”见她系好，发动车子，缓缓开口：“地址？”夏月时报出地址后便不再说话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，思绪飘远。马嘉祺将车停在她说的地址，发现是一个老旧小区，环境很差：“这就是你住的地方？”语气中满是心疼，转头看向她：“跟我走，好吗？”

夏月时愣了愣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不了。”打开车门，下车。马嘉祺跟着下车，抓住她的手腕：“夏月时！”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：“你宁愿住在这种地方，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？”夏月时：“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一面。”

马嘉祺上前一步拉近与她的距离，双眼微红：“那你认为，”现在的我会在乎这些吗？”抬手抚上她的脸：“我在乎的，从来都只有你。”夏月时推开他：“我不值得你这样做。”马嘉祺：“值不值得，”再次靠近，双手扶住她的肩膀，低头认真地看着她：“我说了算。”环顾四周，眉头紧皱：“走，跟我回家。”

夏月时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，但奈何力气太小。马嘉祺：“别动。”一把将她抱起，朝车走去：“我不想强迫你，但是，我也不会再看着你受苦。”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，为她系好安全带。夏月时：“别管我了！”马嘉祺：“怎么可能不管你，”帮他关上车门，坐回驾驶位，启动车子：“我马嘉祺可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。”

夏月时：“别……那你让我回去取个东西好吗？”马嘉祺：“好。”将车停稳，解开安全带：“我陪你一起。”绕到副驾驶为她打开车门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：“走吧。”夏月时回到家中，打开衣柜，取出一个破旧的小熊玩偶，紧紧抱在怀里，像是在拥抱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。马嘉祺：“这是……”眼神微动，想起了过去她也总是抱着这个小熊玩偶，“我们一起买的那个小熊玩偶，对吗？”跟着她进屋，轻声问道。

夏月时没有回答，只是一个劲地抱着小熊玩偶，蜷缩在角落里。马嘉祺：“月时，”缓步靠近她，在她身前蹲下，抬手轻碰她的胳膊：“我们回家，”声音轻柔，似是怕吓到她，“把小熊也一起带回家。”夏月时听到回家，抬头看向他，眼中满是戒备：“不，我不能跟你走。”

马嘉祺和她对视，眸底溢满爱意：“为什么不能？是担心我会伤害你，还是怕拖累我？”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。夏月时想躲，但被他紧紧抱着：“马嘉祺，我们已经不可能了。”感受到他指尖的温热，心中泛起涟漪。马嘉祺：“我只知道我爱你，”双手捧住她的脸，眼神坚定，“你也还爱着我，不是吗？”眉头微皱，似在等待她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