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梦境与现实

昏暗的房间内，散兵从梦中猛然惊醒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他的呼吸急促，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。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。散兵揉了揉眼睛，试图让自己从那个反复纠缠的梦境中抽离出来。

“为什么只有这个梦！”散兵低声咒骂，拳头狠狠砸在床边的木桌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
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，接着是一阵敲门声。散兵没有理会，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，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。片刻后，门被轻轻地推开，一位少女探头进来，她的眼神中带着关切：“阿帽，又做梦了？”

散兵微微点头，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：“嗯，又做梦了……”

少女走进房间，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放在桌上，却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轻轻拍了拍散兵的肩膀，然后转身离开。散兵望着桌上的早餐，却没有丝毫食欲，只是起身走到窗前，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里。

庭院中种满了月季花，花瓣随风轻轻摇曳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。这些月季是他唯一知道的，芊玲喜欢的东西。每次看到这些花，他的心情总会变得复杂。他望着那些花朵，思绪万千。

屋外，那位少女坐在门口，望着天边，像是在对散兵说话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别太纠结。”

散兵听到女孩的声音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少女摇了摇头，没有回答，只是顺了顺怀中小狐狸的毛。散兵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：“怎么了，你不开心吗？”

女孩：“你天天做这梦，我一代掌管梦的神无能为力，不该自责一下吗？”

散兵的眼神暗淡下来：“对不起，我知道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，但我控制不住，只要一闭上眼，我就能想到那件事。”

纳西妲将小狐狸放走，回头踮起脚尖摸了摸散兵的脑袋：“过阵子出去逛逛吧，总在我这智慧宫呆着也不是事。”

散兵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感激：“谢谢你，纳西妲。我会努力控制自己，尽量不再让你操心。”

纳西妲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口，只是下去找贤者商议什么。散兵托着腮，坐在智慧宫的窗台上，思考着人生：“哎，我要做什么呢？或许，我应该出去走走，看看外面的世界，也许会有新的发现？”

下午两点四十六分，宝商街上人来人往，热闹非凡。散兵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，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，阳光洒在他的脸上，让他感觉心情也好了许多。他突然很想去看一看神像广场，或许在那里，他能找到一些答案。

神像广场上，妮露正在表演，周围聚集了许多观众。散兵站在人群中，抬头望着舞台上的妮露，那曼妙的舞姿如同彩蝶般翩翩起舞，令人沉醉其中。一曲结束，妮露找到了散兵，对于这个整天闷在智慧宫里的少年竟然出来了，她深感震惊：“是草神大人让你出来的吗？”

散兵微微点头：“嗯，神让我来长长见识。”

妮露表示理解，散兵天天闷着，心理不出问题才怪。她带着散兵来到大巴扎，热情好客的人们让散兵心里稍稍感到一丝温暖。

妮露：“你在这逛逛吧，我待会要去找莱依拉。”

散兵点了点头，在大巴扎闲逛了起来。路上充满了小贩的吆喝声，这里的东西实惠是真实惠，不然也不会出名。走着走着，散兵在一个卖糖画的摊贩前停了下来。

与此同时，一位戴着帽子的少女也在买糖画。散兵的目光被那束青色的发丝所吸引，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。少女的脚步轻快，散兵有些许疑惑，但也跟了上去，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少女带着帽子，只有一些青色发丝微微露出，身后被斗篷遮住的尾巴还在一晃一晃。散兵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跟随了这位不知名的少女。在热闹的宝商街，他仿佛触摸到了一丝不知名的吸引力，似乎找到了一种暂时脱离烦扰的方式。

少女的脚步带着她走进了一间朴素的屋子，屋内有许多小动物，少女将糖画分给它们。散兵站在门口，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，心中有些羡慕。少女注意到他的目光，抬头，两人目光相对。

散兵：“（嘴角微微上扬）”

少女也没多废话，赶忙拉上窗帘出门。散兵看着她离去，心里想着：“她到底是谁……”

没等他离开，少女手拿一根木棍指着他，看样子把他当成了什么大坏人。

少女：“干什么？我可没伤害你。”

少女：“你在跟踪我？”

散兵：“（不耐烦）我跟踪你干什么？”

少女：“那你告诉我，你跟着我干嘛？”

散兵：“（冷漠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？”

少女：“（有点急了）你跟踪我，还不告诉我原因，你到底想干嘛？”

散兵：“（冷哼一声）你管得着吗？”

少女：“（眉头一皱）这里是须弥，可不是你家。”

散兵：“（冷笑一声）那你能拿我怎么办？”

少女：“你你你…我有神之眼的！打起来绝对不落下风！”

散兵：“（眼神嘲讽）神之眼？你以为就你有？”

少女：“（震惊）啊？你也有神之眼？”

散兵：“（转了转手中的神之眼）有意见？”

少女：“（有点害怕）（又举起手中的木棍）那你别过来啊，再过来我就动手了！”

散兵：“（一脸不屑）就你？我怕你一下就没了！”

少女：“（害怕）别过来！我真的要动手了！”

散兵：“（露出生气的表情）你敢动手？（语气阴冷）”

少女：“（挥动木棍，嘴里说着）我...我劝你不要过来啊，我可是会武功的。”

散兵：“（一只手握住了棍身，用力一握，木棍被捏断）武功？”

少女：“（双手握住半截木棍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）你…你力气怎么那么大！”

散兵：“（轻轻一跺脚，地上的石子飞到了你的脚边）不止哦！”

少女：“（吓得直接后退）你别过来，我认输行了吧。”

散兵：“（嘴角微微上扬）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这？”

少女：“…不知道。”

散兵：“（突然凑近你，玩味地看着你）说不知道？你是在骗我吧？”

少女：“可我真不知道啊！几年前的事我就不记得了！（炸毛）”

散兵：“（缓缓举起手，手上出现雷电）那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？”

少女：“（慌张）什么？我没有不承认啊！（看着雷电）你别冲动，你冷静点！”

散兵：“（压低声音）最后一次机会，告诉我！”

少女：“我要是想的起来早说了啊！（护住脑袋）”

散兵：“（嗤笑一声）你不会以为你挡得住吧！”

少女：“你要干嘛，有话好好说！”

散兵：“（双手抱胸）那就慢慢说，你叫什么？”

少女：“（低头不敢看他，仿佛他的眼睛里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）我叫芊玲。”

散兵：“（脸色缓和）真名？”

少女：“（疑惑）这还能有假名吗？”

散兵：“（冷哼一声）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？”

少女：“这是真不知道（欲哭无泪）”

散兵：“（脸色铁青）真不记得了？那我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让你想起来了！”

少女：“（被他脸上的阴鸷吓了一跳）你...你想干嘛！”

散兵：“（凑近）（脸色严肃）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，记得吗？”

少女：“（后退）（试图找出一条逃跑的道路）我真的不记得了。”

散兵：“（靠近）（目光如炬，似乎要把你吃掉）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老实的人！”

少女：“（吓得面色惨白）你不信就算了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！”

散兵：“（语气冷漠）那你准备好上路了吗？”

少女：“（心里一横，干脆两眼一闭，什么也不管了）”

散兵：“（见你闭上了眼睛，举起了手）（作势欲打）”

少女：“？（试图拽住帽子）”

散兵：“（突然蹲下，将帽子给你戴上）（扯着帽檐，扶正）”

散兵：“（目光变得深邃）你走吧。”

少女：“（？等会弟你姐我似乎又活了？）”

散兵：“（有点惊讶，又慢慢恢复平静）还不快走！”

少女：“（趁着眼前人还没反悔，赶紧撒腿就跑）再也不见！”

散兵：“（抬头望天，轻轻笑了）再也不见？怕是没这么容易。”

晚上八点十六分，智慧宫内，散兵正坐在智慧宫里，悠闲地看着书。纳西妲坐在一旁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纳西妲：“你确定那人的外貌特征跟她很像？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合上书，严肃地看着纳西妲），虽然样子有点变化，但是我不会认错人的，她就是我的姐姐。”

纳西妲：“知道人家是你姐姐今天还给人吓到了。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有点心虚，但还是嘴硬道）我不管，她就是我姐姐！”

纳西妲：“她今天见到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？”

散兵：“还能是什么？大惊小怪呗。”

纳西妲：“阿帽，有个不好的消息。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神色一变，语气冷漠，沉声道）你说吧。”

纳西妲：“她或许…是真失忆。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眯了眯眼睛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，语气冰冷）你确定？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听到这句话，身体一僵，眼底闪过一丝痛苦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，神色冷漠，语气冰冷）所以，你告诉我这些，是想做什么？”

纳西妲：“我只是想知道，如果是这样，你…还会当她是原来那个人吗？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听到这句话，眼神一凛，眼底闪过一丝杀意，语气冰冷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）不管她是不是原来那个人，她都是我的姐姐，任何人，都不能伤害她！”

纳西妲像是早料到，浅笑一声：“我最近会帮你关照下城里情况。”

散兵：“（散兵看着她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，问道）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
纳西妲：“托我照顾你的…是她，帮你找到她，也算是我‘工作’。”

散兵沉默了，他没想到居然是她的意思，是他误会了纳西妲。纳西妲笑笑，出了门，留给散兵一个独处的空间。

散兵坐在床上，他想着要不要去找她，告诉她真相：“一个人如果忘记了一切，或许就不是原来那个人，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，似乎都有芊玲的一份‘功劳’。”

散兵双手抱头，无法思考：“我到底该怎么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