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阴影中的对话
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，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。洛辞坐在一张古老的红木桌旁，手中握着一杯热茶，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。他微微垂眼，感受着温暖的阳光，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。鬼舞辻无惨站在窗边，俯瞰着熙熙攘攘的街道，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美，但那双冷漠的眼眸中却看不到一丝温度。

“天气确实不错。”鬼舞辻无惨轻抿一口茶，纤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边缘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，“老师，今天心情也很好呢。”

洛辞微微点头，“嗯，要是你能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就好了。”

鬼舞辻无惨转过身来，斜倚在窗边，目光依然冷漠，“像这样与老师你一起喝茶聊天，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
洛辞放下茶杯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，“人生，还很长，你应该有一点志向。”

鬼舞辻无惨轻嗤一声，神情倨傲，“老师觉得，我的志向还不够远大吗？将这世间都掌控在我的手中，如何？”

洛辞失声一笑，“老师明白你的想法，但是以你的身份，这种想法只会带来灭亡之灾。”

鬼舞辻无惨微微眯起双眸，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，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，“灭亡之灾？有谁能让我灭亡？老师，也不能。”

他伸手握住洛辞拨弄头发的手，语气森冷，“其他人？在我眼里，他们都如同蝼蚁一般，微不足道。”

洛辞依旧保持着微笑，“我能够做到没有敌人是因为我没有欲望，你能吗？你能做到平静的在黑暗中度过一生吗？你能做到为了蓝色彼岸花而不伤害任何人吗？”

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，“欲望……”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洛辞的脸颊，眼神变得危险，声音却带着笑意，“老师，若我没有欲望，又怎会成为这世间最强的鬼呢？”

洛辞抚上他的手，“所以说…你总有一天会死亡……”

鬼舞辻无惨猛地抽回手，眼神阴冷，“死亡？我鬼舞辻无惨是永生不灭的存在！”

说罢，一挥衣袖，房间内的物品被震得粉碎。洛辞微笑，“是吗？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样想吧….”

他用法力又将房间内的东西恢复成原样。鬼舞辻无惨轻哼一声，心中微惊于洛辞的能力，面上却不露声色，“这等雕虫小技，也想让我动摇？老师，你未免太小看我了。”

洛辞又坐回去，重新沏好茶，“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，老师在这世界上活了很多年了，比你久很多。”

鬼舞辻无惨走到洛辞身旁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中满是轻蔑，“活了很多年又如何？也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罢了。”他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，“茶倒是不错。”

洛辞眉头微微一皱，“你怎么总是觉得我是人类？”

鬼舞辻无惨双眸微眯，神色不悦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“老师这就不耐烦了吗？”

洛辞放下茶杯，抬眼趣味地看着他，“呐无惨，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是人类？”

鬼舞辻无惨眉头轻挑，震碎周遭的寒气，目光紧盯着洛辞，“那老师不妨说说，你是什么？”

洛辞语气冰冷，“总之我不是人类。”

鬼舞辻无惨饶有兴致地看着洛辞，“那老师不妨展示一下，非人类的能力？”

洛辞思考片刻，“你想看什么？”

鬼舞辻无惨站起身来，缓步走向窗边，背对着洛辞，俯视着窗外的景色，“力量，速度，或者其他什么让我觉得有趣的东西。”

“不要让我失望啊，老师。”

洛辞站起身，将鬼舞辻无惨带到了院子门口，此时正是大太阳，“我记得你们是不能照射阳光的吧？”

鬼舞辻无惨眯眼盯着洛辞暴露在阳光下的身影，神色晦暗不明，“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？老师特意带我来此，是想试探些什么呢？”

洛辞微笑，“雪。”

他抬手，头发从黑色变成白色，一阵寒意从脚底漫出，天空缓缓飘下雪花，瞬间从白天变成黑夜。

鬼舞辻无惨眉毛微挑，心中有些诧异，抬眸望向漆黑的天空，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触感，“老师果然不是人类呢……这还真是有趣。”

洛辞缓缓放下手，走向鬼舞辻无惨，“我调整了时间。”

鬼舞辻无惨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，随即又恢复平静，上下打量着洛辞，“还真是神奇的能力啊，老师。”

洛辞接住一片雪花，“通过雪我可以看到全世界，每一片雪都是我的眼睛，是我的一部分。”

雪花在他的掌心变成一株彼岸花的冰雕，“我能掌控一切。”

鬼舞辻无惨看着洛辞手中的冰雕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，似嫉妒又似渴望，“一切吗……那老师能帮我找到青色彼岸花吗？”

洛辞微笑，“你猜。”

鬼舞辻无惨轻笑一声，眸底闪过一抹幽光，语气带着几分戏谑，“老师这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吗？”

洛辞缓步朝鬼舞辻无惨走去，目光紧盯着他，“青色的彼岸花你得自己找，我是找不到的。”

鬼舞辻无惨微微一怔，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，与洛辞拉开距离，“老师是在说笑吗？我的心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找到。”

洛辞摊手，“对啊，所以说我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
鬼舞辻无惨抬手握住洛辞的手腕，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洛辞的脉搏，声音轻柔却带着寒意，“这世间怕是没有老师做不到的事，不过，若老师不肯帮忙，我也自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