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隐秘的对话

夜幕低垂，月光洒在庭院中的石板路上，斑驳陆离。屋内，灯火摇曳，映照出两人模糊的身影。言起白端坐于檀木椅上，手中把玩着一杯温热的酒，目光锐利，直视着对面的楚羽宣。楚羽宣则轻轻一笑，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淡然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
言起白瞥了楚羽宣一眼，冷声道：“这倒是提醒我了，听说去年江南一带发了洪灾，当地的官员一个个都在贪污赈灾款，这事你知道吗？”言起白的声音虽冷淡，但话语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。

楚羽宣点了点头，看向言起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：“嗯，我已着人去调查了。”说着，她缓缓靠近言起白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放心，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。”

言起白没有马上回应，只是微微离远了些许：“羽宣，你可知晓，三日后有场大婚？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，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楚羽宣的脸庞。

楚羽宣闻言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落寞，但她很快便扬起笑容，故作轻松道：“这是好事呀，怎么了，起白，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呀？”她强装镇定地整理着衣袖，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。

言起白喝了一口酒，缓缓开口：“丞相要娶丞相夫人了。”言辞间并无太多起伏，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。

“啊……”楚羽宣指尖不自觉地蜷缩，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，“丞相大喜，那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。”她拿起酒壶，为言起白斟了一杯酒，强笑着问：“你怎得突然说起这个？”

言起白放下酒杯，目光深邃：“我记得，你和那个女子关系不错。”言毕，他紧紧盯着楚羽宣，似乎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反应。

楚羽宣心下一紧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嗯？你是说丞相夫人么？”她故作疑惑地歪头看着言起白，“我与她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。”说着，她牵起言起白的手，眉眼弯弯：“莫不是你吃醋啦？”

言起白抽回手，眼神变得严肃：“你可曾知道，那是个什么人物？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。

楚羽宣手指僵在半空，随后慢慢放下：“我也只是听闻过一些。”她给言起白夹了一筷子菜，强颜欢笑道：“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啦。”她的眼神有些飘忽，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。

“你怎得突然对她感兴趣了？”楚羽宣试探着问道。

言起白小声道：“那人可是刺客，要刺杀皇上的。”言毕，他紧紧盯着楚羽宣，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
“什么？”楚羽宣瞳孔猛地一缩，惊讶出声，随即意识到不妥，忙压低声音：“你说的……是真的？”她拉着言起白的手不自觉收紧，眉头紧蹙。

言起白微笑：“怎么？情绪波动这么大？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。

楚羽宣意识到自己失态，忙松开言起白的手，神色恢复如常，轻笑道：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嘛。”她伸手刮了下言起白的鼻子：“这可不是小事，可不能胡说。”

言起白点了点头：“那，羽宣会不会武功？”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。

楚羽宣故作俏皮地转了一圈，裙摆飞扬：“‘噗嗤’一声笑出来，反问道，起白你看我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吗？”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
言起白微笑：“那最好不过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。

楚羽宣挽着言起白的胳膊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打趣道：“你还怕我会去行刺不成？”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言起白。

言起白摸了摸她的头：“我在现场看到了一个玉镯，很像你的，呦，今日怎么没带手上？”

楚羽宣心下微惊，面上却是不显，仰起头娇嗔道：“这么关心人家呀？”她抬起手腕在言起白眼前晃了晃：“喏，在这儿呢，你瞧仔细了。”她暗自松了口气。

言起白握住她的手腕：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玉镯带久了成色没这么新？新做的吧？”

楚羽宣抽回手，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又镇定下来：“起白今日怎得如此多疑？”她将玉镯递到言起白眼前：“这可是你送我的，你瞧，这色泽多好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，似乎是在宽慰言起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