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归途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，洒在钰钰的脸上，她慵懒地翻了个身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昨晚洗完澡后，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，梦里似乎还有黄子弘凡的身影。想起昨晚的事情，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。

黄子弘凡早已起床，洗漱完毕后，他来到了钰钰的房间门前，轻轻地敲了敲门。“钰钰，起床啦，要迟到了！”他贴着门听着屋内的动静，心里有些紧张，生怕自己吵醒了她。

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紧接着是钰钰带着睡意的声音：“知道了，催命鬼。”门缓缓打开，钰钰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，头发还有些凌乱。

黄子弘凡微微一笑，递给她一份早餐：“快点吃，本会长今天亲自送你去学校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，但眼神中却满是温柔。

钰钰接过早餐，嘟囔道：“哪有你这样的会长送学生上学？”她坐在沙发上，开始慢慢吃早餐。

黄子弘凡伸手帮她整理好衣领，又把书包递给她：“其他人想要我送，我还不乐意呢！就你，还不珍惜。”他眼神瞟向别处，耳尖微微泛红。

“那你别送了，我可不想被其他同学说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“嘿，本会长送你，那是他们的荣幸。”黄子弘凡伸手轻敲她的脑袋，“快上车，再磨蹭真要迟到了！”他拉着她走到门口停着的豪车旁，示意司机打开车门。

车上，黄子弘凡看着窗外，突然想到什么，开口打破沉默：“钰钰，昨天那个学长……是你们班的吗？”

“对啊，是我们班的。”钰钰随口答道。

“哦……他人怎么样？”黄子弘凡看似云淡风轻，实则竖起耳朵，等着她的回答。

“他人可好了，又幽默又帅气。”钰钰说道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
黄子弘凡哼了一声，小声嘀咕：“能有多好？比我还优秀吗？”他目视前方，故作高傲地抬起下巴，“你可别被他骗了。”

“比你帅多了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。

黄子弘凡一脚急刹，车子猛地停了下来：“你说什么？！”他转头看向钰钰，眉头紧皱，“他有我帅？”

“对啊。”钰钰点了点头，语气肯定。

“不可能！”黄子弘凡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方向盘，眉头紧蹙，撇撇嘴，“我黄子弘凡可是从小帅到大，那个学长怎么可能比我帅！”他语气带着点傲娇，重新发动车子，加快速度。

“是是是，你天下第一帅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。

黄子弘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，将车停在学校门口：“到了，下车吧。”他见钰钰解开安全带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忍不住开口，“钰钰，放学等我一起回家。”

“晓得了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敷衍。

黄子弘凡眼看着她走进校门，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，遂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：“钰钰，不许和那个学长单独待在一起，听到没！”

钰钰回复：“管你什么事。”

黄子弘凡拿着手机，脸色微沉，一边朝教学楼走，一边回复：“别忘了你可是住在我家！”发送完，轻哼一声，收起手机，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身旁打招呼的人。

一整天，黄子弘凡都有些心不在焉，放学时，下意识地走到钰钰班级门口等她。钰钰装作没看见他，径直从他面前走过。

黄子弘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拉着她就往校门口走：“不是说了等我一起回家吗？怎么，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？”他将她塞进车里，关上车门，吩咐司机开车。

“放开我手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黄子弘凡没理会她，手仍抓着她：“别闹脾气了。”余光瞥见街边的小吃摊，话锋一转，“钰钰，要不先去吃点东西？你想吃什么？”

“不吃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坚决。

黄子弘凡眨巴着眼睛看她，语气不自觉地放软：“我可记得某人对校门口的烤肠情有独钟哦！”说着让司机停了车，下车给她买了根烤肠，“拿着！”

钰钰接过烤肠，咬了一口，心想果然还是这个好吃。

黄子弘凡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心里的烦闷也散去了些：“好吃吧？”他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番茄酱，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
“哎别碰我，我自己能行。”钰钰说道，有些不自在。

黄子弘凡动作微顿，随后像没事人一样收回手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哀怨：“本会长可是好心。”他望向窗外，耳朵红红的。

“切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转头看向她，故意板着脸：“切什么？不知道对本会长态度好点啊？”话锋一转，语气略带调侃，“小心我让你下车自己走回去。”

钰钰准备下车：“自己走就自己走。”

黄子弘凡眼疾手快地锁上车门，一脸无奈地看向她：“开玩笑的，当真啦？”他轻叹了口气，放缓语气，“好啦，别闹了行不行？”

“你还知道开玩笑？”钰钰说道，语气充满讽刺。

黄子弘凡双手抱在胸前，佯装生气地看着她，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：“还说没生气，瞧你这话说的，阴阳怪气的。”他抬手轻捏她的脸颊，语气带着几分宠溺，“钰钰，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嘛。”

“别捏我脸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黄子弘凡非但没松手，反而捏了两下：“我就捏。”眼神带着几分挑衅，嘴上却不饶人，“谁让你刚刚那么说话的。”忽觉不妥，快速收回手，轻咳两声掩饰尴尬，“咳咳，好啦，不捏了。”

“真烦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故意凑近她，嘴角挂着坏笑：“还嫌我烦了？”他轻拍她的脑袋，语气故作严肃，“我要是真烦，你还能在我家待着？”车缓缓停下，黄子弘凡看向窗外，“到家了，下车吧。”

钰钰下了车：“知道了。”

黄子弘凡跟在她身后下车，刚想伸手帮她拿书包，又觉得不妥，便将手插进兜里：“钰钰，今晚有书法课，你可别忘了。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，心想一会儿又能看见她了。

“知道了，啰嗦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黄子弘凡拎着她的书包，大步流星地往别墅里走：“等会儿还有得你听的呢，快跟上。”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，整个人仿佛渡上了一层金边。

“你走那么快干嘛？”钰钰小跑着跟上。

黄子弘凡放慢脚步等她，斜睨了她一眼：“腿长，怎么不行啊？”他走到别墅门口，门自动打开，黄子弘凡换好鞋，将她的鞋摆好，“行了，赶紧进来吧。”

大厅里的灯自动亮起，黄子弘凡家的管家迎了上来。

“切，腿长了不起啊？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挑挑眉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那当然，腿长就是了不起。”他领着她到书房，将宣纸放在桌上，开始摆弄茶具，“钰钰，想不想尝尝我的手艺？”

“不要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坚定。

“‘不要’这俩字儿都快变成你的口头禅了。”黄子弘凡低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，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，“试试呗，我这茶艺可是有进步的。”不一会儿，茶香四溢，“闻闻，香不香？”

“还挺香的耶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带着一丝惊讶。

黄子弘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熟练地泡好茶，倒了一杯递给她：“尝尝看，这可是我珍藏的茶叶。”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，心里暗自得意。

钰钰接过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。

黄子弘凡身子微微前倾，紧张又期待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，钰钰，本会长泡的茶还不错吧？”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。

“就这？”钰钰放下茶杯，内心欣喜，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。

黄子弘凡眉头皱起，脸上满是不服气：“‘就这’？！给我喝一口！”他端起她喝过的茶杯，一饮而尽，仔细品味着，“明明很不错啊……”瞥她一眼，小声嘟囔，“不懂欣赏。”

“你干嘛！”钰钰一把夺过茶杯。

黄子弘凡被她的动作吓一跳，随后意识到什么，耳朵开始泛红：“不就是喝了你一口茶嘛，这么小气干嘛！”眼神飘忽，不敢看她。

“切，我小气？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轻咳两声，掩饰尴尬：“是我小气行了吧。”眼睛一转，故意转移话题，“哎，钰钰，你晚饭想吃啥？要不我让厨师给你做辣炒年糕？”

“不吃喔，要写作业，还有我吃不了一点辣，你老是让我吃辣干嘛喔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“啧，不吃算了。”黄子弘凡轻啧一声，眼底闪过一丝遗憾，“吃不了辣？”一手撑在门框上，半开玩笑道，“你还是不是川妹子哦，我看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！”话虽这么说，但还是吩咐厨师准备不辣的菜。

“我不是川妹子，我江西的，虽然江西人挺能吃辣的，但我吃不了一点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坚定。

“哟，记错了。”黄子弘凡抬手挠挠头，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，“那……就吃糖醋排骨好不好？”说完也不等她回答，就朝楼下走去吩咐厨师。

“随便你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无所谓。

“知道啦！”黄子弘凡不久后，餐桌上摆满了菜肴，“快来吃饭了，钰钰。”他帮她拉开椅子，又把筷子递给她，嘴角噙着笑意，“尝尝看，合不合你胃口。”

钰钰坐在椅子上，开始吃饭。

黄子弘凡坐在她对面，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她碗中：“怎么样，味道还不错吧？”看着她吃东西，眼底藏着温柔。

“还挺好吃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惊讶。

黄子弘凡闻言，笑得眉眼弯弯：“好吃就多吃点！”又给她夹了几块排骨，自己也没停下筷子，嘴里还嘀咕着，“我也觉得挺好吃的，看来厨师的手艺有进步啊。”吃着吃着，突然停下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“对了，你作业多吗？要不要等会儿我帮你看看？”

“作业还好，不算多！”钰钰说道，语气轻松。

“那就好。”黄子弘凡嘴里塞着排骨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，“吃完饭就去写，有不会的就来问我，听到没？”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凶，轻咳一声，补充道，“咳咳，本会长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“晓得晓得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嘴角微微上扬，继续吃饭，偶尔跟她聊几句学校的趣事：“诶，钰钰，你知道吗，今天学生会又招了几个新成员……”声音逐渐低下去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放下碗筷，语气有些严肃，“对了，你那个学长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哎呦，怎么还说这个事啊？都说了他只是我同学而已，吃饭都管不住你的嘴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满。

“行行行。”黄子弘凡不再追问，低头扒了口饭，嘟囔道，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嘛……”抬眸看向她，表情认真，“以后少和他来往。”

“知道了，别老提他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
“好啦好啦，不提了。”黄子弘凡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两声，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她碗中，“多吃点。”心里还是有些在意，但又不想惹她生气，于是换了个话题，“一会儿你写作业，我就在旁边练书法，有不会的就问我。”冲着她挑挑眉，语气自信，“哼，就没有本会长解决不了的问题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敷衍。

黄子弘凡吃完饭，和她一起来到书房：“钰钰，你就在这儿写作业，我在这边练字，有事儿随时叫我。”偷偷瞥了她一眼，心里有些小窃喜。

“嗯好，谢谢啦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轻松。

黄子弘凡嘴上虽然这么说着，耳朵却有些泛红：“咱俩谁跟谁啊，还跟我说谢谢。”故作潇洒地摆摆手，拿起毛笔开始写字，偷偷用余光看她，“快写吧。”

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，只有偶尔的落笔声与翻书声。不知过了多久，黄子弘凡忍不住打破宁静：“钰钰，作业写得怎么样啦？”他走到她身旁，探头看向她的作业本，“需不需要本会长帮忙啊？”

“需要，就这道题，我不会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无奈。

“哦？”黄子弘凡弯下腰，看向她作业本上的题目，故作严肃道，“让我看看是什么难题，连我们聪明的钰钰都不会。”其实心里暗自窃喜，轻咳两声，开始为她讲解，“其实很简单，你看……”指着作业本，认真地为她讲解着，“懂了吗？”

“不懂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无奈。

“唉，你怎么这么笨呀！”黄子弘凡皱眉看着她，故作无奈地叹口气，拿起笔，在题目上圈圈画画，放慢语速又讲了一遍，“这下懂了没？再不懂我可真要生气了啊。”嘴上说着生气，眼里却满是耐心。

“不好意思，还是不懂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有些无奈。

“你呀……”黄子弘凡用手中的笔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，眼神里没有丝毫责备，“这样，我换个方式给你讲。”凑近她，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，轻声细语地讲解着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，“这次懂了吗？笨蛋钰钰。”说完立马站直身子，耳朵有些微微泛红。

“喔喔喔，是这样写的嘛？你看看。”钰钰靠近黄子弘凡。

黄子弘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拉开与她的距离，耳根泛红地接过她的作业本：“嗯，我看看。”仔细看了看她的解题过程，嘴角微微勾起，“对，就是这样，钰钰还是很聪明的嘛。”把作业本递给她，装作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，“写完了就快去洗澡睡觉吧。”

“喔好，谢谢啦大哥。”钰钰说道，语气轻松。

“别叫我大哥！”黄子弘凡在门口停住脚步，回头瞥了她一眼，语气有些无奈，“去睡觉吧，明天还要上学呢。”帮他带上门，走到自己房间，心绪有些复杂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，发了会儿呆，才转身去洗澡。

钰钰洗完澡出来，穿了件浴袍出来。

黄子弘凡听到声音，手一抖，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：“咳咳。”故作镇定地放下笔，起身走到她面前，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，“洗完啦？那快去睡觉吧。”顺手拿起旁边的吹风机递给她，“头发吹干再睡，别着凉了。”又指了指浴室旁边的衣柜，“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了新睡衣，你一会儿换上。”说完，不等她回答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。

“喔好，谢谢啦大哥。”钰钰说道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

黄子弘凡在门口停住脚步，回头瞥了她一眼，语气有些无奈：“别叫我大哥！去睡觉吧，明天还要上学呢。”帮他带上门，走到自己房间，心绪有些复杂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，发了会儿呆，才转身去洗澡。

钰钰回到房间，在床上睡觉。

黄子弘凡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眼前总是浮现出她刚刚穿着浴袍的样子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，索性坐起身，靠在床头，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着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口中喃喃自语：“钰钰……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，过了一会儿，终于抵不住困意，沉沉睡去。

第二天清晨，晨光照进房间，黄子弘凡揉了揉眼睛，伸了个懒腰，洗漱完后来到钰钰房门口，抬手敲了敲门：“钰钰，起床啦，要迟到了！”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