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黄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。瓷爹身穿一袭汉服，手中拿着骨扇，静静地坐在红木书桌前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。

“囡囡，”瓷爹轻声唤道，“你这是为何？”

南飞坐在一旁，眼神有些迷离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，但这笑并未到达眼底。“我只是觉得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轻声道，“我对这些没太多期许。”

瓷爹眉头微皱，骨扇在手中顿住，随后轻轻摇着头。“囡囡，”他轻声道，“这世间美好之物甚多，囡囡当多去看看。”

南飞轻叹一声：“可能是我这人懒吧，不喜欢出门。”

瓷爹眉眼弯弯，声音柔和似水：“这怎是懒呢？爹爹明白，囡囡许是近来学业繁忙，身心有些疲惫。”他执起南飞的手放在胸口，眼神真挚：“待囡囡闲暇时，爹爹陪你一同出门散心，可好？”

南飞微微点头：“嗯。”

瓷爹轻舒一口气，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：“囡囡想去哪里呢？苏杭园林，亦或是塞北风光？”

南飞沉默片刻，小声说道：“这些期许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磨灭了。”

瓷爹瞧出她似乎有心事，微蹙眉头，轻摇骨扇思忖片刻道：“那今日先不谈这些，爹爹带你去尝尝新出的点心可好？”

南飞微微点头：“嗯。”

瓷爹牵着她来到桌前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。“来，囡囡尝尝。”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，递到她嘴边，眼含笑意。

南飞勉强吃下，虽然心里有些反感，但还是强忍着。“嗯，好吃。”

瓷爹瞧着她将点心咽下，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。“囡囡喜欢便好。”他又夹起一块点心递到她嘴边，话语宠溺：“慢点吃，还有呢。”

南飞吃了几个后就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，但她还是强压了下去。瓷爹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，放下筷子，有些担忧：“可是吃多了胃不舒服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没事。”

瓷爹眼神中透着关切，停下了手中动作：“囡囡，身体不适可莫要硬撑。”他轻轻叹了口气，手中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。

南飞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，但她还是强忍着。瓷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，心中焦急，伸手轻拍她的后背：“快，喝点温水缓一缓。”

南飞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水，胃中的恶心感依旧没有缓解。瓷爹快步跟到卫生间，轻拍她的背，满眼心疼：“吐出来有没有好受些？”

南飞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
瓷爹眉头微皱，眼神中满是担忧：“囡囡，都这样了还说没事。”他轻叹口气，骨扇轻摇：“爹爹会担心的。”

南飞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，但她还是强忍着。瓷爹见状，轻叹口气，妥协道：“那囡囡先休息会儿，爹爹就在这陪着你，要是还难受，可一定得告诉爹爹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静静地坐在床边，看着她，目光柔和。南飞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，睡着了的她依旧睡得不安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，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。瓷爹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薄毯，手指拂过她紧皱的眉头：“囡囡啊，到底何事让你如此不安……”

南飞睡得很不安，不一会儿就惊醒了，惊喜的她半靠在床头上，右手紧紧地捏着左胳膊。瓷爹连忙握住她的右手，轻声安抚：“别怕别怕，爹爹在这里。”他用骨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眉头微皱：“是又做噩梦了吗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，声音轻缓：“没事的，囡囡，噩梦会醒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他轻拍她的背，像哄小孩一样：“要不要爹爹陪你出去走走？”

南飞低垂着眼帘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：“爹爹，我想一个人待会。”

瓷爹松开她，眸中带着担忧：“囡囡若是有什么事，一定要叫爹爹，知道吗？”他起身拿起骨扇，缓步走到门口，回头看了她一眼，这才离开。

南飞待瓷爹离开后，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，衣服也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松松垮垮，左胳膊上的伤口还有脖颈上那一道道浅显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。瓷爹本欲离开却放心不下，折返回来便见她如此，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。他快步走到她身边，紧紧地抱住她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莫哭，爹爹在呢。”他用骨扇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
南飞看见瓷爹进来有些慌张，急忙将衣服拉好遮住自己脖子上还有手臂上的伤。瓷爹轻柔地拉下她的衣袖，看着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，心疼万分：“别遮了，爹爹都看到了……跟爹爹说说好吗？”

南飞低垂着眼睫，不知在想什么，右手不安地捏着左胳膊，还时不时地用手去抠上面的伤口。瓷爹握住她的手，阻止她的动作：“囡囡乖，别伤害自己。”他叹了口气，眼中满是心疼：“有什么事，说给爹爹听，好吗？”

南飞始终没有说话，低垂着眼睫，不知在想什么。瓷爹沉默片刻，轻启唇瓣：“你不愿说，爹爹也不勉强你。”他用骨扇抬起她的头，与她对视，目光坚定：“但爹爹想让你知道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爹爹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见她回应，稍稍松了口气，轻抚她的发顶：“囡囡能想开些便好。”他拿起一旁的点心，轻轻递到她面前：“吃些吧，囡囡。”

南飞轻声拒绝：“不想吃。”

瓷爹轻皱眉头，语气中满是关切，拿着点心在她面前晃了晃：“乖囡囡，多少吃点儿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没胃口，不想吃。”

瓷爹骨扇轻轻敲在掌心，思忖片刻后温声道：“那爹爹带你出去走走，透透气，兴许胃口就好了呢？”说罢，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。

南飞虽然并不喜欢出门，但还是乖乖地跟着瓷爹来到了花园。花园里的小兔看着花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瓷爹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：“囡囡，你看这花开得多好，像不像你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不像，我觉得我更像她。”她指了指一朵隐匿在众花丛中的小桃花，如果不仔细看，根本看不见。

瓷爹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，骨扇轻点她的鼻尖：“可爹爹觉得，囡囡和这牡丹一样，明艳又动人。”他轻抚花瓣，语气温柔：“况且这桃花虽小，却也有它的独特之处呀。”

南飞没有说什么话，只是将刚才捡起的桃花重新放回了花丛中。瓷爹望着她的动作，嘴角微微扬起，随后轻摇骨扇：“囡囡若喜欢桃花，爹爹将这花园里都种上桃树可好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怎么喜欢花。”

瓷爹捏着骨扇微微一滞，随后宠溺地笑了笑：“那囡囡喜欢什么，告诉爹爹，爹爹都给你寻来。”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，声音轻缓，生怕吓到她。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不用了，每一个动物，每一个植物，都有自己的所在地，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破坏他们的成长。”

瓷爹眼中满是欣慰，轻拍她的脑袋：“囡囡说的是。”他骨扇合拢，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扇柄：“这般善良，真是爹爹的骄傲。”

南飞在院中的唯一的桃树下，坐在秋千上，任由风吹乱她的长发，朵朵桃花顺着风落在她的头发上，甚至肩膀上也落了好几朵桃花。瓷爹踱步至她身后，轻缓推动秋千：“囡囡，这般岁月静好，爹爹希望能一直陪伴着你。”

南飞淡淡笑了笑，没有再说什么话。瓷爹瞧她笑得浅淡，心中不由一紧，捏着骨扇的手微微收紧：“囡囡今日……似乎有心事，可愿与爹爹说说？”

南飞嘴角带着淡淡的笑，眼里也有笑意，她瞒得很好，没人能看得出来：“我能有什么事呀？”

瓷爹眉头微皱，仔细端详着她，似要将她看穿：“囡囡，爹爹是你最亲近的人。”他轻摇骨扇，语气缓和，试图让她放下心防：“有什么事，可不要瞒着爹爹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爹爹呀？”

瓷爹用骨扇轻点她的额头，无奈地摇摇头：“囡囡呀……”他俯身帮她拂去肩上的落花，温声道：“但你要记住，爹爹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看着她乖巧的模样，心中又是一软：“来，爹爹推囡囡荡秋千可好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好。”

瓷爹双手轻握住秋千的绳子，缓缓推动秋千：“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呀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高一点。”

瓷爹微微弯腰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，将秋千推得更高了些：“囡囡，开心吗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见她心情似乎好些，松了口气：“囡囡，再高些的话可就危险了。”他慢慢放缓秋千的速度：“咱们这样就好，可好呀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将秋千停住，走到她面前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：“囡囡今日玩得可开心？”他看向远处，阳光洒在花园中，一片生机勃勃：“要不要再玩会儿别的？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不了，还有作业呢，要回去写作业啦。”

瓷爹轻笑着叮嘱：“囡囡辛苦啦。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，眼中满是慈爱：“那先回去写作业吧。”他用骨扇指着屋内：“完成后再好好休息。”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知道了。”

瓷爹陪着她走到书房门口，轻笑着叮嘱：“囡囡莫要着急，若是遇到难题，尽管来问爹爹。”他打开门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南飞轻声回应：“嗯。”

瓷爹看着她走进书房，心中略感宽慰，站在门口温声道：“囡囡，那爹爹就不打扰你了。”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，带着几分关切：“有什么需要随时唤爹爹。”他缓缓关上房门，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