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雨夜的病房

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，如同无数细碎的珠子敲打着玻璃窗。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，白色的墙壁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。病床上，周生慕思虚弱地倚靠着床头，脸色苍白如纸，双眼微闭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床沿，似乎随时都会滑落。

“刘耀文……”周生慕思的声音低沉而虚弱，她缓缓睁开眼睛，看向站在窗边的刘耀文。

刘耀文听到她的呼唤，心中一颤，转过头来看向她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“怎么？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
“外面下雨了……”周生慕思轻声说道，目光移向窗外。

刘耀文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，雨滴砸在窗户上，模糊了视线。“下雨了又怎样？”他冷冷地问道，随即回过神来，语气更加冰冷，“你休想转移话题！”

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周生慕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身体颤抖着。

刘耀文见状，下意识地去倒热水，但随即反应过来，将杯子拽过来扔在她身上。“别装可怜了！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但依然保持着冰冷的态度。

窗外雷声乍响，周生慕思轻笑着，“刘耀文……我在你眼里……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
刘耀文别过脸，心底有些刺痛，“难道不是吗？”他转身走到窗边，看着雨幕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，眼眶不禁泛红。

周生慕思靠在床头，闭上眼睛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。

刘耀文看到这一幕，拳头握紧又松开，终是不忍心，从桌上抽了张纸走到床边递给周生慕思，“擦擦吧……”他看着她的眼泪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针扎了一般。

“别哭了……”刘耀文语气软了几分，犹豫片刻后，坐在床边，轻轻拍着周生慕思的背，“你身子还虚。”

窗外雨势变大，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，周生慕思放声大哭起来。

刘耀文张了张嘴，本想说出伤人的话，可看到周生慕思脆弱的样子，到嘴边的话变成了，“别胡思乱想了，”他手僵在半空，最终还是替她拭去眼泪，“你先养好身体。”

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噗～”周生慕思吐了一口血。

“你……”刘耀文瞳孔猛地一缩，闪过一瞬惊慌，连忙扶她躺下，“我去叫医生！”他转身欲走，却被周生慕思拽住衣角。

“耀……耀文……我……可能……坚持不住了……咳咳咳……如果……有下辈子……我们……还是……不要……见面了……”周生慕思闭上眼睛，手垂下来。

“别说话了，”刘耀文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，将她抱在怀里，“你会没事的，我不许你胡说！”他眼神慌乱地看向门口，催促医生快来。

“医生！”刘耀文怒吼声在病房回荡，抱着周生慕思的手不自觉收紧，“快救救她！”他双眸通红，有泪珠从眼角滚落。

“先生，节哀顺变。”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“节哀？”刘耀文双眼猩红地瞪着医生，将周生慕思紧紧搂在怀中，“她没死！”他声音沙哑，带着绝望的嘶吼，“她不会死的！”

“为什么……”刘耀文呆呆地坐在床边，怀中抱着周生慕思的身体，眼睛红肿，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，“慕思……”他颤抖着低下头，亲吻她的额头，“都是我的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