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晨光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缝隙，轻轻地落在了周生慕思的脸上。光线温和，却足以唤醒沉睡中的她。病床上的慕思缓缓睁开了眼睛，眼神空洞无神，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魇之中。她微微动了动身子，感觉到床边有一道熟悉的气息，扭头望去，只见刘耀文趴在床边，晨光洒在他的身上，勾勒出他疲惫而又坚毅的轮廓。

突然，刘耀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，猛地抬起头来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慕思，你醒了？感觉好些了吗？”他急忙坐起身来，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，生怕错过了她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。

慕思的眼神依旧没有焦点，她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。刘耀文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，生疼。他努力地扯起一个微笑，尽管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，“慕思……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，声音带着哽咽，“你恨我吧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。刘耀文伸出手，轻轻抚上慕思的脸庞，指尖微微颤抖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强忍住心中的悲痛，“慕思，无论你怎样对我，我都不会怪你……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，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。

慕思的目光终于转向了窗外，晴朗的天空与病房内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刘耀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，思绪飘回了那日的狂风暴雨。他收回目光，眼神温柔地看着她，“等你好些了，我带你出去走走，好吗？”得到慕思轻轻地点了点头后，他如释重负地笑了，给她掖好被角，“我去给你买些吃的。”

随着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，刘耀文离开了病房。慕思抱着自己，低着头，仿佛在与内心的某个声音做斗争。没过多久，刘耀文拎着食物回来了，见她如此，心中不由得一紧，缓步走到床边，“慕思，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他打开饭盒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，把筷子递给她，“尝尝，都是你爱吃的。”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，生怕她有半点不适。慕思接过筷子，小口小口地吃着，病房里安静极了，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。

几分钟后，刘耀文见她停下了筷子，拿起纸巾为她擦了擦嘴角，“吃饱了吗？要不要再吃点？”他将饭盒盖好，放在了一边。“那好，等你消化消化，我再带你出去晒晒太阳。”他调整了一下床的高度，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

正当病房内恢复了平静之时，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。刘耀文看了眼手机，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，“什么事？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。几分钟后，他挂断了电话，回到慕思身边，“慕思，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，我让护士来陪着你，好吗？”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，“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。”说完，他不舍地看了一眼慕思，转身离开了病房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