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二章 菊花下的秘密

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御花园中，金色的光线在叶片上跳跃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。御花园里，菊花盛开，一片金黄与紫色交织的海洋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菊香。身穿龙袍的贺怀翎，站在一株盛开的菊花前，眸色微暗，朝不远处的身影走近了些，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香。

“玉垣，”贺怀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“你我一同长大，皇兄怎会认错？”他看着你的目光愈发温柔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们二人。

玉垣撇过头，拒绝同他对视，声音清冷：“皇兄既然有要事，那便先行离开吧，莫要误了政事。”

贺怀翎修长的手指轻捏住你的下巴，将你的脸扳回来，目光炙热：“朕的要事，便是与你在一起。”他瞥了眼一旁的宫人们，挥手示意他们退下。

玉垣的目光渐冷，用力推开他：“皇兄自重。”

被你推开也不恼，反而低低笑了声：“垣儿，整个天下都是朕的，朕想与谁亲近，何须自重？”他一步步朝你逼近。

玉垣一步步后退，直到退无可退，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，心下凉了几分，语气依旧冷厉：“皇兄登基已有六年，却还不明白君臣有别的道理吗？”

“呵，君臣有别……”贺怀翎伸手将你困于墙壁与自己的胸膛间，眸底翻涌着痴狂，“可朕也说过，朕愿以江山为聘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吐字暧昧。

玉垣见他似乎又要靠近，偏过头去，冷笑一声：“皇兄的江山，当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啊。”语气却毫无波澜。

“垣儿想要，朕便双手奉上。”贺怀翎指尖轻点你的脸颊，似有若无的触碰带起一阵战栗，“如何？”

玉垣偏头躲开他的触碰，声音清冷：“皇兄想拿江山做交换，可我只想要自由。”

“自由？”贺怀翎轻笑一声，眉眼间带着帝王的傲然，“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这天下都是朕的，你能逃到哪里去？”他将你下巴捏住，强迫你看向自己。

玉垣皱眉，直视他的眼眸：“皇兄想要的东西，我都可以给你，但唯独我的心，不能给你。”

贺怀翎的手捏紧你的下巴，似要将其捏碎般，神色晦暗不明：“朕是皇帝，朕想要的东西，就没有得不到的！”他松开你的下巴，轻抚你的脸，声音放柔，“垣儿，朕会等。”

玉垣怔住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：“皇兄……”

“垣儿，等朕回来。”贺怀翎忽闻宫婢来报有事启奏，眸底闪过不悦，大袖一挥转身离去，身后龙袍随风飘动。

玉垣心中松了口气：“谢皇兄……”

贺怀翎的脚步渐远，宫婢又一声轻唤传来：“不必，”他止步回身望向你，眼底的温柔似要溢出来，“朕的心可鉴日月，唯愿你安好如初。”说罢，快步离去。

玉垣唇齿轻咬，内心愈发纠结。

处理完政事的贺怀翎，遣退了下人，只想着来寻你。“垣儿，”他远远瞧见你的身影，唇角不自觉勾起，“可让朕好找。”

玉垣听到他的声音，停下脚步，微微福身行礼：“皇兄，不知找我何事？”

“无事便不能找你吗？”贺怀翎走近你，自然地牵起你的手，摩挲着，“瞧你，在这园子里待久了，手都有些凉了。”他解下身上的披风，披在你身上。

玉垣没有拒绝，任由他替你披上披风：“劳皇兄费心。”

“你我之间，何须如此客气。”贺怀翎替你系好披风带子，手指似不经意般划过你的脖颈，惹得你一阵轻颤。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些许诱哄。

玉垣没有说话，却忍不住红了耳尖。

贺怀翎注意到你的变化，唇角微扬，心情愉悦：“垣儿，陪朕走走可好？”他也不等你回答，便牵着你沿着御花园的石子路缓步前行。

玉垣默默跟随，感受到你掌心的温度，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秋风卷起落叶，沙沙作响。”贺怀翎偏头看向你，眼中带笑，“朕近日得了几盆珍稀的菊花，想来你会喜欢。”他抬手折下一朵，插在你发间。

玉垣抬手抚上发间菊花，眉眼间染上笑意：“多谢皇兄。”

贺怀翎看着你的笑颜，有片刻失神，喃喃道：“垣儿，你当真是极美。”忽觉失言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，“朕是说，这花极衬你。”

玉垣笑出声，打趣道：“皇兄夸人的方式倒是与众不同。”

“哦？”贺怀翎回过神来，听到你的打趣，心情愈发愉悦，“那垣儿喜欢朕这般夸赞吗？”他伸手轻刮你的鼻尖。

玉垣嘴角微微上扬，并没有回答，低头看着石砖，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。

贺怀翎见你不答，也不恼，只宠溺地看着你：“这园中的菊花开得甚好。”他抬手示意，远处的太监立即搬来一张软塌放在菊花旁，“垣儿陪朕一同赏菊可好？”

玉垣欣然同意。

贺怀翎与你并肩倚在软塌上，随手拾起一朵菊花，指尖轻捻：“‘暗暗淡淡紫，融融冶冶黄’，这秋日里，倒是菊花最得朕心。”他斜眸看向你，“垣儿以为呢？”

玉垣视线落在菊花上，神色认真：“秋日赏菊，别有一番风味。”他拿起一朵菊花，捧在手心，似在细细端详。

贺怀翎的目光追随着你的动作，眼神缱绻：“朕赏菊，更赏人。”他凑近你，鼻息温热，“这菊花再美，也美不过垣儿半分。”话落，几片落叶飘落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