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第一章 离婚的前夜

昏暗的灯光洒落在宽敞的办公室内，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重。左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。宋叙知低头忙碌着，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，偶尔抬头时，目光会不经意地掠过左航的脸庞。

“我要离婚。”左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，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，直插宋叙知的心脏。“啪嗒”一声，笔尖在纸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，随即滑落，滚到了地板上。

宋叙知没有抬头，只是淡淡地回应：“好，我会联系律师拟草离婚协议的。”她的话语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，但这平静之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情绪。

“你就这么不在意？”左航的声音提高了一些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。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，“砰”的一声响，让整个空间都似乎震动了一下。

宋叙知这才抬起头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我只是尊重你的决定，你有自己的想法，我觉得我不应该去干涉你的决定。”

“我说我要离婚，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？”左航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，他盯着宋叙知，试图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。

“难过也要尊重你的选择啊。”宋叙知低下头，重新开始整理手上的文件，但她的手指明显有些颤抖。

“宋叙知，你难道没有半点脾气吗？我什么都干了，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左航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挫败感，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，发出更大的声响。

宋叙知抬起头，看向左航的动作，微微一愣：“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？”她终于开口询问。

“为什么？”宋叙知的声音轻柔，仿佛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
“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？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？”左航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伤感，他盯着宋叙知，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心。

“不是的……”宋叙知的声音低了下来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。

“既然这样，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，我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吗？”左航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，他紧紧地盯着宋叙知，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。

“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决定好了，我也不应该阻拦。”宋叙知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她的眼神里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。

左航的双手微微颤抖：“我希望你能挽留我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祈求的意味。

宋叙知撇了撇嘴：“可是你不是想离婚嘛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
左航愣了一下，随后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对啊，我是想离婚。是我自己要离婚的，你干嘛要挽留我？”他的话音刚落，便转身摔门而去，只留下“嘭”的一声响。

宋叙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眼睛默默地湿润了。她轻轻地擦掉泪水，继续埋头工作，然后拿起电话联系律师。

左航回到房间，重重地摔上门，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，然后开始摔打房间里的东西。随着物品落地的“哗啦”声，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。

宋叙知听到了声音，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，却没有说什么。

左航颓废地坐在地上，双手抱膝：“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？”他低声自问。

宋叙知敲了敲门，声音有些犹豫：“律师……我已经联系好了。”她的话音未落，房间里传来了左航痛苦的声音：“我不签，你不准离开我！”他的话带着一种决绝。

宋叙知愣了一下：“好，不签，我不走。”她的声音里有着坚定。

左航听到她答应，露出了一丝微笑，但很快又痛苦地抱住头：“但我的心已经死了！”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
宋叙知伸出手，轻轻拥抱着他：“左航……”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。

左航突然松开了她：“不用抱我，你走吧，我放你自由！”他的话音刚落，便回到了房间，重重地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