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归途

夜幕降临，街道上行人渐稀，白嘉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路灯昏黄，投射出长长的影子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秋意。一阵冷风吹过，她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，加快了脚步。街角，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墙根下，看上去无助又孤单，正是左航。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，发梢还挂着未干的雨珠，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雨的洗礼。

白嘉妍停下脚步，凝视着这个少年。她的心被莫名地触动了，或许是出于本能的善良，又或许是因为那双清澈却又略带哀伤的眼睛。她走上前，蹲下身来，轻声询问：“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？”

左航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，随即又恢复了那份无辜与无助。“我没有地方去了，”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颤抖，“家里发生了变故，所有人都离开了我。”

白嘉妍的心软了下来，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孤独感，于是伸出手，轻柔地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可以跟我回家。”

左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，他微微点头，跟随着白嘉妍回到了她的住处。进门后，她为他准备了热水澡和干净的衣服，看着他逐渐放松下来，她的心里也感到一丝安慰。晚餐时，两人围坐在餐桌旁，温暖的灯光洒在餐桌上，白嘉妍笑着询问左航的喜好，仿佛是在弥补他曾经失去的一切。

洗漱完毕后，白嘉妍准备进入浴室洗澡，却发现自己忘记带浴巾了。左航听到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立刻竖起了耳朵。“阿妍姐姐，你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吗？”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，语气中带着关心。

“阿航，帮姐姐拿一下睡衣好吗？”白嘉妍的声音从浴室传来，带着一丝羞涩。左航放下手边的事物，走到浴室门口停住，语气轻柔地说：“阿妍姐姐，我可以给你拿睡衣，但是……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？”白嘉妍好奇地问道。左航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：“等姐姐出来告诉我，姐姐先开门好不好？我把睡衣给你递进去。”

白嘉妍红着脸吩咐他转过去，左航表面上照做，但手指摩挲着睡衣时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。他轻缓地推开浴室门，将睡衣递给白嘉妍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颊。“姐姐真漂亮……”他声音微哑，随即迅速转过身去。

白嘉妍接过睡衣，脸颊更加红润，低声斥责：“快转过去。”左航假装委屈地低下头，声音嗫喏：“阿妍姐姐凶我……我只是想帮帮姐姐而已。”他偷偷抬眸观察白嘉妍的表情，眼底闪过一抹幽芒。

白嘉妍看着他可怜的模样，瞬间心疼了，语气柔和下来：“对不起，阿航，姐姐不应该凶你的，你原谅姐姐好不好？”左航揉着眼睛，眼角泛红，好像随时都会掉下眼泪，实则透过指缝悄悄观察她的表情：“那姐姐要答应我以后都不凶我哦~”

白嘉妍点头应允，并询问他刚才提到的条件。左航眨巴着眼睛，朝她走近，手指攥紧了她的衣角：“我……想以后都能和姐姐一起睡觉。”白嘉妍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同意，左航的眼睛倏地亮起，双手环住她的腰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，语气里满是依赖：“阿妍姐姐最好了！”

然而，白嘉妍提醒他，如果有一天她找到了对象，就不能再这样了。左航抬起头，眸底晦暗不明，随即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：“可是阿航不想找对象，阿航只想一直陪在姐姐身边。”白嘉妍无奈地笑了，告诉他可以等他长大。

左航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，但眼中闪过一抹疯狂，随即又故作乖巧：“那阿航给姐姐讲故事好不好？”白嘉妍点头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，左航拉过被子盖好，眼眸微垂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。“阿航想……听姐姐讲阿航的故事。”

白嘉妍笑着回应，左航往她身边凑了凑，故意压低声音，显得有些神秘：“阿航的故事里……只有阿妍姐姐哦~”月光映在他脸上，笑容诡异。白嘉妍微微一愣，随即点头表示同意。

左航开始讲述他的故事：“姐姐捡到了阿航，将阿航带回家，从此阿航的世界里只有姐姐。”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白嘉妍的脸颊，眸色如夜般深沉。白嘉妍听着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，她抱住了他，轻声安慰：“没事的，阿航，别人不要你，不疼你，姐姐要你，姐姐疼你。”

左航顺势搂住她，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，眸底有暗芒闪过：“阿航就知道，姐姐对我最好了！”声音闷闷的，带着些许蛊惑。夜色渐深，两人渐渐入睡，左航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，撒娇般蹭了蹭。

白嘉妍轻声催促他睡觉，左航却不情愿地回应：“阿航不想睡，阿航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。”白嘉妍无奈地妥协，左航等她睡着后，悄悄起身，蹑手蹑脚走到她床边，指尖轻触她的脸庞：“阿妍姐姐……你的一切都是我的……”

次日清晨，左航笑盈盈地站在床边，看向白嘉妍的眼神格外温柔：“该起床啦，我做了早餐哦~”他将窗帘拉开，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。白嘉妍揉了揉眼睛，回应道：“好。”

左航转身走到窗边，将窗帘拉开，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。白嘉妍揉了揉眼睛，回应道：“好。”左航垂眸掩去眸底的痴狂，再抬眼又是一片纯净：“姐姐快些哦，不然早餐要凉了。”语罢走出房间，轻轻为她带上房门。

白嘉妍洗漱完毕后，左航将温牛奶推到她面前，眼底深处藏着一抹疯狂：“姐姐喝牛奶，有助于身体健康哦~”白嘉妍感谢他，他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喝牛奶：“姐姐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呀~”等她喝完后，左航状似无意地问：“姐姐，今天的牛奶好喝吗？”

白嘉妍点头：“好喝啊，怎么了？”左航好喝就好，压抑住心中的兴奋，弯起嘴角：“姐姐喜欢，阿航以后每天都给姐姐热牛奶喝。”垂下的眼眸里满是算计。

白嘉妍准备出门上班，左航将她送到门口，目光黏着在她身上：“姐姐拜拜~”朝她挥挥手，关上门后，背靠着门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：“阿妍姐姐，你逃不掉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