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心碎的雨夜

昏暗的灯光下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，厨房里一片狼藉。卫云祺正忙着准备晚餐，马笑笑在一旁吵闹着要玩耍。就在一个转身的瞬间，热油溅了出来，卫云祺本能地护住了马笑笑，但油花还是洒在了地上，吓得马笑笑哇哇大哭。马嘉祺闻声赶来，看到这一幕，怒火中烧，不假思索地扬手就是一巴掌，打在了卫云祺的脸上。

“你就不能好好看孩子吗？”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愤怒，手微微颤抖，内心却已懊悔不已。

卫云祺捂着被打的脸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“马嘉祺，你打我？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，像是在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。

“云祺……”马嘉祺看着她脸上清晰的红印，心里满是愧疚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雷声轰鸣，雨势越来越大，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一刻的冲突而悲泣。卫云祺含着泪，捂着脸，冲出了家门，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衫，冰冷的雨滴顺着脸颊滑落，与泪水交织在一起。马嘉祺急忙拿起伞，冲入雨中，焦急地寻找着卫云祺的身影。

“云祺！”他大声呼喊着，终于在街角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她，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，“跟我回家吧。”

卫云祺用力推开他，泪水混合着雨水，顺着脸颊滑落，“走开，不要你管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充满了绝望。

“云祺，别闹了，好吗？”马嘉祺的声音带着恳求，伞掉落在地，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“你烧得厉害，我们先回家。”

“回家，我那还有家呀，那是我的家吗？”卫云祺大吼，声音中带着崩溃的情绪，“你走吧，我不想看见你！”

马嘉祺的心中一阵抽痛，他执拗地将伞撑在卫云祺头上，轻声哄道：“是我不好，先跟我回去，笑笑还在家等我们呢，好吗？”

卫云祺不再说话，任凭雨水浸湿全身，目光呆滞，已经没有一点反应。马嘉祺心中抽痛，将她打横抱起往家走去，“对不起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
回到家中，马嘉祺赶忙拿干毛巾给她擦身子，找退烧药。卫云祺对于马嘉祺的一切动作，没有作出任何反应，安静地如同木偶一般。

“云祺，来，把药吃了。”马嘉祺眉头紧锁，轻唤道，将她扶起，把药和水递到她唇边，“吃了药就会好一些的。”

卫云祺的眼神空洞，没有焦距，任由马嘉祺喂药。马嘉祺见她乖乖吃了药，松了口气，帮她掖好被子，“睡会儿吧，我去熬点姜汤，等你醒了再喝。”

轻拍她，转身走进厨房，马笑笑跟在身后。卫云祺的眼神暗淡，一言不发地看着天花板，泪水无声落下。

马嘉祺在厨房里，熬姜汤的间隙看向卧室，满眼心疼，“唉……”马笑笑扯了扯马嘉祺的衣角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爸爸，妈妈会好起来吗？”

“会好起来的，妈妈只是生病了。”马嘉祺声音沙哑，重新将视线移向卧室。

端着姜汤走进卧室，见卫云祺醒了心中一喜，“云祺，感觉好些了吗？”将姜汤放在床头，坐在床边欲言又止。

卫云祺的身体还是很虚弱，没有力气，侧过身子不愿面对马嘉祺。马嘉祺轻叹了口气，舀起一勺姜汤吹温，递到她嘴边，“多少喝一点儿，发了汗会舒服点儿。”

马笑笑也凑过来，眨巴着眼睛看着她。卫云祺不愿配合，躲闪着马嘉祺的动作。马嘉祺的声音放软，带着些恳求，“就喝一口，好不好？不然笑笑会担心的。”

将姜汤放在床头柜，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试体温。卫云祺的眼神有些松动，身体依旧紧绷着，手放在被子里攥成拳头。

马嘉祺感觉到她的体温还是有些高，眉头皱得更紧，“还在烧呢，云祺，喝了姜汤发发汗吧。”端起姜汤，再次递到她嘴边。

卫云祺终于妥协，张开嘴喝下姜汤，转过身背对着马嘉祺。马嘉祺见她肯喝姜汤，松了口气，扶她躺下，帮她掖好被角，“你再睡会儿吧，出了汗就好了。”

轻拍她的背，语气轻柔，“我就在这儿陪着你。”卫云祺缓缓闭上眼睛，眼角泪水滑落，轻颤着声音，“马嘉祺，我想回家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马嘉祺轻拍她背的手顿住，心口泛酸，“先别说胡话，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。”马笑笑拉拉他的衣角，脸上挂着泪，“笑笑也不想你们分开……”

卫云祺不想说话，转过身将头埋进枕头里。马嘉祺叹气，帮她把被子往上扯扯，将她的头轻轻扳过来，“别闷着了，对身体不好。”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，声音沙哑，“是我不好，我不该打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