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暗的灯光下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，一座废弃仓库中，内鬼墨绿正与红激烈地搏斗着。墨绿身着黑色紧身战斗服，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。他的动作敏捷，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风声。突然，墨绿停下了攻势，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，那是零。

零正缓步走来，黑白渐变的桃染长发被扎成了一个欧式侧边低马尾，眼睛也是同样的颜色，雌雄莫辨的脸庞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他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裤和长靴，外披一件几乎拖地的黑色大衣，身姿挺拔，皮肤苍白，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。

墨绿停下了和红的打斗，目光紧紧锁定在零身上，眉头微微皱起。“那边的那个人，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他警惕地问道。

零手中拿着一杯咖啡，偶尔啜饮一口，并未注意到墨绿的目光。“喂！”墨绿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我说你呢，没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
零这才抬起头，目光与墨绿交汇。“嗯？怎么了吗？先生…”他用俄语缓缓说道。

墨绿听到零的话眉头皱得更紧，手摸向腰间的武器。“你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他用蹩脚的俄语质问，语气不善。

零淡淡地回答：“我在这附近工作，休息时间出来散散步而已…”

墨绿哼了一声，绕着零走了一圈，上下打量着他。“在这附近工作？”他轻嗤一声，目光锐利如鹰，“那你最好离这里远点。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零反问。

“哪来这么多为什么。”墨绿的脚步带着风声，凑到零跟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，“不想惹麻烦就赶紧走。”

零微微点头，越过墨绿离开了现场。墨绿望着零离开的背影，面色狐疑，喃喃自语：“这人真这么简单就走了？”他想追上去，又担心红趁机离开，一时有些踌躇。

夜幕降临，零回到了组织基地的医务室。偌大的医务室只有他一人，整个组织也只有他一个医生。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，墨绿带着新添的伤口来到了医务室，看到零后有些讶异。“是你啊，医生。”他墨绿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零。

零脱下大衣，衬衫勾勒出他纤细完美的身材，他拿起碘伏医用棉签等物品。“整个组织就我一个医生……”他让墨绿坐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。

墨绿坐下，轻挑眉梢：“还真是辛苦你了。”他看着零专注处理伤口的样子，嘴角微勾，“医生。”

零没有多少体温，整个人冷冰冰的，手直接抓住墨绿的手，为他处理伤口。“嘶……”墨绿被零的手冰得下意识缩了一下，随后稳住身形，“医生你的手好冰，该不会是‘冷血动物’吧？”他调侃道。

零抬头：“嗯？”他是蹲着的，墨绿不自然地轻咳两声：“咳咳……没什么，继续吧，医生。”

零继续处理着伤口，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，似是在想些什么，突然开口：“医生，你白天的时候，出现在那里干什么？”

零淡淡地回答：“嗯，出来散步。”

“散步？”墨绿轻笑一声，摆明了不信，话语间带上几分试探，“那地方可没什么好景色，医生下次还是换个地方吧。”伤口传来刺痛，他不禁皱了皱眉，“嘶……轻点！”

“不要……”零用力给墨绿处理着腿上的伤口，跪坐在他面前。

“啧。”墨绿倒吸一口凉气，抓住零的肩膀，“医生，我可没得罪你吧？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？”他凑近了些，观察零的表情。

零继续处理着伤口，消毒水和酒精混在一起，刺激着伤口。“没什么……”他继续弄着。

墨绿闷哼一声，等零处理完才开口：“呼……你这手段，和我也有的一拼了。”他活动了一下腿，打量起医务室的环境，“这里就你一个人，不害怕吗？”

“不……”零腿抽筋了，扶着墙膝盖刚想起身，这时粉进来了，看到他们这样的姿势，默默的出去了。

墨绿见零状态不对，伸手扶住他。“怎么了这是？”他回头看了眼门口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，随后看向零，眼中满是戏谑，“被误会了呢~”

零起身，坐在办公桌前。“嗯，我又不是同……”

“哦？”墨绿拖长了语调，眼神带着打趣，“要是被当成同，你会介意？”他在零对面坐下，长腿随意交叠。

“不会的，第二天，造谣最厉害的就死了。”零淡淡地说道。

“死了？”墨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，“呵，医生还真是狠心呢。”他用手撑着下巴，饶有兴致地看着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