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相遇

昏暗的酒吧内，灯光摇曳，人声鼎沸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水交织的气息，每一张面孔都在光影交错中变得模糊不清。然而，在这嘈杂的环境中，马嘉祺的身影依旧清晰可见。他的刘海比以往长了些，但下巴却刮得干净，显得精神十足。他站在人群之中，眼神偶尔游离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声音穿透嘈杂传入他的耳朵：“沈忧妍！”听到这个名字，马嘉祺猛地转过头，目光在人群中搜寻。当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，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。她的穿着让他眼前一亮，超短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。马嘉祺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。

沈忧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，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。她嘴角微扬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。今天特意选择了这件他知道不喜欢的衣服，现在看来效果不错。

“马同学这是怎么了？”沈忧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调侃的意味。

“没怎么，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”马嘉祺轻抿一口酒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但眼睛却忍不住往沈忧妍那边瞟。

“不都是同学吗，怎么不希望我在这里？”沈忧妍微微一笑，语气轻松。

“不是不希望，”马嘉祺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，扫过她穿着的超短裙，眉头皱得更紧，“只是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晃了晃酒杯，“算了。”

“不管你希不希望，我都不会走的，毕竟我要看着你喝醉才行。”沈忧妍忽然凑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。

马嘉祺下意识地向后躲闪，耳根有些发热。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开玩笑。”他轻咳一声，眼神有些飘忽，“我可不会喝醉。”

“那可未必！”沈忧妍语气调侃。

“别光说我，你呢，酒量有进步？”马嘉祺瞥了她一眼，喝了口酒不再接话，周围音乐声震耳欲聋，试图借此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。

“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吗？”沈忧妍撩起耳边的碎发，语气轻松。

“呵，”马嘉祺轻笑一声，眉眼间有几分怀念，“我们已经分手了，你的酒量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，“我怎么会清楚。”

“我是该换个习惯，酒杯中的酒已让我沉醉。”沈忧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。

“别喝太多，”马嘉祺皱了皱眉，语气略显生硬，“对身体不好。”说完又觉得不妥，补充道，“我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
“嗯？我还以为你是在关心我呢？”沈忧妍语气轻松，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狡黠，“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
马嘉祺捏紧酒杯，犹豫一瞬还是开口：“忧妍，我……”嘈杂的音乐声中朋友的起哄声传来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，“算了。”

“马同学不用顾虑那么多，”沈忧妍眼中闪过一丝落寞，“有什么想聊的直说就好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马嘉祺眼神闪烁，似在斟酌措辞，“这条裙子，”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的超短裙，“以前我不让你穿，你现在是故意的吧。”

“没有，只是喜欢罢了。”沈忧妍淡淡地说。

“是吗……”马嘉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眼神微暗，“不过确实挺好看的，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，“很适合你。”

“谢谢，干一杯。”沈忧妍举起酒杯，与他碰杯。

“嗯……”马嘉祺与她碰杯，却只轻轻抿了一口，“你少喝点。”

沈忧妍淡淡地回应：“不用马同学操心了。”

马嘉祺手僵在半空，随后讪讪地放下，给自己又倒了杯酒，“行吧，随你，反正也和我没关系了。”

不过一会，沈忧妍就喝醉了，其他同学都走了，只剩下她和马嘉祺。马嘉祺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，轻叹口气，坐到她身边，“沈忧妍，不能喝还逞强，”轻轻拍她的脸，“醒醒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唔，马嘉祺。”沈忧妍迷迷糊糊地应道。

“是我。”马嘉祺扶着她站起来，向酒吧门口走去，“走，我叫了车，送你回家。”夜晚的风吹在身上，带来丝丝凉意。

“马嘉祺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糊。

“在，我就在你旁边，别担心。”马嘉祺示意司机开车，侧头看向她，“你住哪儿，还记得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沈忧妍摇了摇头。

“真不让人省心……”马嘉祺掏出手机，找到她之前的地址，递给司机，“师傅，去这个地方，麻烦快点。”

“马嘉祺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安。

“嗯，我在。”马嘉祺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，“怎么了，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“没，只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。”沈忧妍的眼神有些迷离。

“我不是在这吗，乖乖坐着，一会儿就到了。”马嘉祺语气不自觉地放轻。

车缓缓停下，马嘉祺下车后走到另一侧为她打开车门，“能走吗？”

“摇了摇头。”沈忧妍无力地摇了摇头。

“真是……”马嘉祺无奈地叹口气，再次将她抱起，“你啊，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步伐稳健地将她抱上楼，找到她家门前，放下她，“钥匙呢？”

“忘记了。”沈忧妍迷迷糊糊地回答。

“唉……”马嘉祺揉了揉眉心，从她包里找出钥匙，开门将她扶进屋，“下次可别再喝这么多了。”打开灯，替她倒了杯水，“先喝点水吧。”

“嗯好。”沈忧妍乖乖地接过水杯。

马嘉祺看她乖乖喝水，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，“喝完就去睡吧，好好休息。”起身欲走。

“不要走好不好。”沈忧妍低声恳求。

马嘉祺身体一僵，背对着她沉默片刻，“忧妍，我们已经分手了，我留下不合适。”

“不要离开我好嘛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。

马嘉祺心中不禁动容，却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，“沈忧妍，别闹了，我们都该向前看了。”

“求你了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马嘉祺喉咙发紧，双手紧握成拳，“我……”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挣扎，最终还是狠下心，“不可以，我不能再留在这。”

转身向门口走去，沈忧妍的眼泪掉下来，“马嘉祺，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。”

“沈忧妍……”马嘉祺的脚步顿住，背对着她，背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，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“嘭”——门关上了，也将她的声音隔绝在了屋内。马嘉祺站在门口，手覆在门上，良久才轻声低喃，“我也是……”转身离开，脚步声在寂静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“在着三年里我好想你，你没想过我嘛。”沈忧妍在房间里大声哭了出来。

马嘉祺刚走到楼下，便听到她的哭声，脚步一顿，心中一阵抽痛，“……”犹豫片刻，终是狠心离开，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

“嘉祺我害怕你来陪我嘛。”沈忧妍拿起手机给他打去电话。

“喂……你，别哭了，我已经走了。”马嘉祺站在路灯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语气有些冷淡，又带些担忧。

“你在哪我去找你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不用了，”马嘉祺语气有些冷淡，又带些担忧，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“求你了，我怕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助。

“别再打了……”马嘉祺抬头望向她家的方向，喃喃自语。

“马嘉祺你没有心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。

“呵，或许吧……”马嘉祺看着烟雾在眼前飘散，眼神变得迷离。

第二天，沈忧妍拨通了他的电话，“马嘉祺……”

“嗯，是我。怎么了，有什么事吗？”马嘉祺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夹着烟草味。

“昨天对不起啊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歉意。

“嗯，没事。以后……还是别喝那么多了。”马嘉祺轻叹了口气。

“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？”沈忧妍哭着说。

“沈忧妍，”马嘉祺语气平静但坚定，“过去了的，就让它过去吧，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“我真的好想你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。

“我也……”马嘉祺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，沉默半晌，“别说了，没意义。”

“我好想你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。

“呵……”马嘉祺自嘲地笑了笑，将手机揣进兜里，不再去想。

周围的朋友见他挂断电话，开始起哄。晃了晃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“喂你好，是沈忧妍的家属吗？”医生打电话给马嘉祺。

“我是，她……怎么了？”马嘉祺心中一紧，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。

“他被车撞了，你来看看在XX医院。”医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。

“什么？！”马嘉祺酒杯从手中滑落，碎了一地，“我马上到！”抓起外套，边跑边打车，心跳如鼓擂。

“你好，是病人家属吗？是的话请你签一下字。”医生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。

“我……我是他朋友，他家属不在，我能签吗？”马嘉祺眉头紧锁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。

“可以。”医生点了点头。

“呼……”马嘉祺暗自松了口气，接过医生递来的纸笔签好字，“谢谢，他怎么样了？”

“伤的不轻。”医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马嘉祺眉心皱得更深，不自觉朝医生走近两步，压低声音问，“谁干的？”

“家属在外面等候。”医生被马嘉祺打断，抿紧唇退到一旁。

“我就在这，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。”马嘉祺目光却一直黏在沈忧妍身上。

“好。”医生点了点头。

看着“手术中”的灯牌熄灭，医生出来告知一切顺利，马嘉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，看向沈忧妍的眼神充满关切，“忧妍……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我没事了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。

“那就好。”马嘉祺松了口气，上前握住她的手，眼睛盯着她还在输液的手背，“以后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，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。”

“病人不能吃辣的东西和凉的东西，还有病人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。”医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。

“啧，”马嘉祺听到这话，眉头皱得死紧，语气有些冲，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？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马上放缓了声音，“我会监督你，这些东西以后都别碰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。

“先把身体养好，嗯？”马嘉祺将药放在一旁，顺手拿起桌上的温水递给她，“超短裙……”瞟了一眼她的裙子，摇摇头，“先别穿了。”

“你还会走吗？嘉祺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安。

“我……”马嘉祺沉默半晌，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，落在手中的杯子上，“聚会结束，总归是要走的。”唇角勾起一抹苦笑，“但是，你好好照顾自己，好吗？”

“不好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。

“轻叹口气，伸手想摸摸她的头，又缩了回去，“那你想怎样？”马嘉祺看着她的超短裙，眼神暗了暗，“别任性。”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宠溺。

“我想让我们回到以前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。

“回到以前……”马嘉祺眼神有些复杂，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“你觉得，我们还能回得去吗？”酒液随着动作轻轻荡漾，昏暗的灯光映在脸上，明暗不定。

“回得去的，你就想让我的病越来越严重吗，你知道吗嘉祺你不在的时候我好想你，我想你都哭晕了，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就是不愿意回去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。

“忧妍……”马嘉祺将酒杯放在桌上，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抱她，却又停住，手尴尬地僵在空中，“别哭了，我在呢。可是……”捏了捏眉心。

“可是什么可是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。

“可是……”马嘉祺手插进兜里，眼神闪烁，“可是……我们之间的问题，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。”

“算了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，你走吧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赌气。

“你……”马嘉祺语气一滞，看着她赌气的样子，心口泛上些酸涩，“我再陪你一会儿，好吗？”

“随你便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。

“捏着酒杯的指节有些泛白，良久后才哑声道，”别生气了……“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她露在外面的腿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，”冷不冷？

“不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固执。

“眼神暗了暗，脱下外套走近她，轻轻搭在她肩上，”酒吧空调温度低，还是注意点好，别着凉了。“说完便转过身，往吧台走去。

“每次都这样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。

“哪样？”马嘉祺在吧台又要了一杯酒，听到她的话，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，“轻抿一口酒，回过头看向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
“没事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。

“眉头微蹙，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轻声说，”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，站定在她面前，低头看着她，“有话就说出来，好吗？”

“回不到以前就不说了，你有你的自由我之后不会打扰你了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绝。

“沈忧妍……”马嘉祺轻轻唤她名字，眸底情绪复杂，“一定要这样吗？”突然瞥见舞池中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，脸色一沉，挡在她身前，“我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门口走。

“有什么好说的就在这里说啊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。

“步子没停，拉着她出了酒吧，站在相对安静的街边，”这儿安静些，抿抿唇，神色认真，“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伤害，我们好好谈谈，行吗？”

“有什么好谈的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。

“你不想谈，”马嘉祺深深看她一眼，眼神有些黯淡，“难道是想继续看我担心你吗？”夜晚的风吹起额前刘海，叹了口气，语气放软，“忧妍，别闹了。”

“那你说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。

“看着她的眼睛，沉默片刻后开口，”我们先冷静冷静，好吗？“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，气氛有些微妙，“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……”

“随你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所谓。

“轻叹口气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，”那……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，“我送你回去吧，这么晚了，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“手不自觉地摸向她的短裙裙摆，又放下。

“不用了谢谢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。

“手僵在半空，而后缓缓放下，”那我看着你上车。“拦了辆出租车，帮她打开车门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，”真的不用我送吗？

“真的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绝。
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关上车门，叮嘱司机，“师傅，麻烦开稳一点，她胃不舒服。”站在原地看着车远去，眼神有些落寞。

“刀子嘴豆腐心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。

“车已走远，听不到她的话，转身走进酒吧，喧闹的环境却让孤独感更甚。”唉……重新拿起酒杯，一饮而尽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喉咙。

“我到家了，你少喝点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。

“听到她的声音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”好，周围的音乐声小了些，走到安静的角落，“知道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，你也早点休息。”语气轻柔，和刚才判若两人。

“快回家睡觉我睡了。”沈忧妍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。

“嗯，手指摩挲着酒杯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，”你睡吧，声音低沉带着磁性，“我也准备走了。”挂掉电话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眼神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