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母子间的对话

黄昏时分，夕阳余晖洒满了房间，淡淡的檀香味从香炉中缓缓飘散开来。客厅里，陌卿尘正坐在沙发上，手中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翻阅着。马嘉祺从幼儿园回来，一进门便扑进了她的怀里，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。

“呜呜呜呜呜，妈妈我好想你啊！”马嘉祺一边哭一边紧紧抱住陌卿尘。

陌卿尘放下手中的杂志，笑着把马嘉祺抱进怀里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，“宝贝怎么啦？”

“妈妈，今天在幼儿园里，老师居然摸小朋友的脸蛋，太过分了！”马嘉祺气鼓鼓地说。
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？”陌卿尘有些惊讶。

“才不是呢！老师只能亲脸蛋，不能亲嘴巴的！”马嘉祺坚决地说。

“老师亲你了？”陌卿尘关切地问道。

马嘉祺点了点头，“嗯，老师还抱着我亲呢。”

“亲的哪儿？”陌卿尘继续追问。

“脸蛋啊，不然还能是哪里。”马嘉祺天真地说。

“那你为什么说嘴巴？”陌卿尘好奇地问。

“因为老师说，她要亲我嘴巴，但是我拒绝了，因为嘴巴只有亲爸爸和妈妈才可以！”马嘉祺气鼓鼓地说。

“是啊，但是以后是女朋友亲的。”陌卿尘笑着解释。
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啊！”马嘉祺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。

“今天有没有听话呀？”陌卿尘温柔地问道。

“我今天超乖的，我还跟小朋友们一起玩滑梯。”马嘉祺乖巧地说。

“宝宝啊，我和你说件事好不好？”陌卿尘轻轻抚摸着马嘉祺的头发。

“嗯，妈妈你说吧。”马嘉祺疑惑地看着她。

“就是……我想给你找个爸爸。”陌卿尘小心翼翼地说。

“可是妈妈，我已经有爸爸了，而且爸爸非常疼我，所以我不想要其他爸爸。”马嘉祺坚定地说，并指向墙上的一张照片。

“那你说他是谁？”陌卿尘继续问。

“妈妈，你怎么连爸爸都不认识了，他是我爸爸呀。”马嘉祺疑惑地说。

“那你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呀？”陌卿尘接着问。

“当然知道啦，他叫马嘉祺。”马嘉祺一脸骄傲地说。

“那你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吗？”陌卿尘继续问。

马嘉祺摇了摇头，“不知道，我问老师，老师说爸爸出差了。”

“我们换个爸爸好不好呀？”陌卿尘试探着问。

“不要，我就要马嘉祺，我就要马嘉祺当爸爸，我不要其他爸爸。”马嘉祺生气地说。

“你为什么只要他呀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因为我最喜欢他了。”马嘉祺一脸认真地说。

“可是爸爸不会回来了，你也要喜欢吗？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不行，我就想要马嘉祺当我爸爸，如果妈妈给我找的其他爸爸我不喜欢，我就不要他。”马嘉祺坚定地说。

“可是你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呀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那我们去找他好不好，我们去找他，让他回到我们身边。”马嘉祺抬起头说。

“妈妈已经找过了，爸爸他不愿意回来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那怎么办呀，我不想换爸爸。”马嘉祺眼泪汪汪地说。

“我们不换就没有爸爸了，他已经不是你爸爸了，他已经是别人爸爸啦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呜呜呜呜呜，那我们就没有爸爸了吗？”马嘉祺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“不哭不哭，我们小宝不能没有爸爸，所以妈妈才说换爸爸，妈妈想你能接受他好吗？”陌卿尘安慰道。

“可是我不要他，我只要马嘉祺，妈妈你让马嘉祺回来好不好。”马嘉祺哭着说。

“妈妈不是说了吗，他不要我们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不可能，爸爸那么爱我，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。”马嘉祺摇头说。

“是他是爱你，但是爸爸不爱妈妈了呀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为什么呀，马嘉祺怎么会不爱你了呢。”马嘉祺不解地问。

“……”陌卿尘沉默不语。

“妈妈，你说话呀，到底是为什么呀？”马嘉祺着急地问。

“妈妈，你说话呀，马嘉祺为什么要走。”马嘉祺伸手摇着妈妈。

“你真的很想要嘉祺爸爸吗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嗯，我最喜欢他了，我想让他当我们的爸爸。”马嘉祺坚定地说。

“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？”陌卿尘说。

“真的吗，那我们明天去找他，告诉他我还想当他的儿子。”马嘉祺兴奋地说。

“嗯……”陌卿尘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
“太好了，我终于可以见到马嘉祺了。”马嘉祺开心地跑开了。

第二天中午，陌卿尘带着马嘉祺来到了一家餐厅。马嘉祺一进门便看到了马嘉祺，兴奋地大喊：“哇，妈妈，我看到马嘉祺了，他真的来啦，他真的是我们的爸爸。”

吃饭时，陌卿尘始终没有说什么。马嘉祺注意到妈妈的沉默，不解地问：“妈妈你怎么了，马嘉祺都来了，你怎么还不开心呀？”

“马嘉祺，你回来了，我好想你呀，你想不想我呀？”马嘉祺开心地说。

陌卿尘依旧沉默不语。

“妈妈，你看马嘉祺在跟我说话，他真的好爱我呀。”马嘉祺看着妈妈说。

陌卿尘依然沉默不语。

“妈妈，你说话呀，马嘉祺要和你说话。”马嘉祺再次催促。

“怎么了？”陌卿尘终于开口。

“马嘉祺，我妈妈问你，你以后还走吗？”马嘉祺问。

“……”马嘉祺沉默不语。

“妈妈，马嘉祺问你，你以后还会走吗？”马嘉祺看着妈妈说。

“宝宝你是不是问错人了，你应该问爸爸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问？”马嘉祺不解地问。

“因为是你问，他不会说什么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你帮我问问嘛。”马嘉祺撒娇地说。

“好……马嘉祺你把孩子带走吧。”陌卿尘看着马嘉祺说。

“为什么呀？”马嘉祺懵了。

“怎么能对小孩子说呢，反正以后会有新的妈妈照顾他，我或许会安心的吧，饭你没吃完，还是离开了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马嘉祺，你去哪儿呀？”马嘉祺焦急地问。

“走吧，小宝，以后我是你爸爸，还有你有新妈妈了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才不要呢，我只要你当我的爸爸。”马嘉祺生气地说。

“对呀，我们回家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你当我的爸爸，妈妈呢？”马嘉祺大声说。

“妈妈她已经走了，不会回来了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你，我只要我妈妈，我要我妈妈。”马嘉祺哭着说。

“昨天不是还说要爸爸吗，现在爸爸来带你回家，你又不要了？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不要，我就要妈妈。”马嘉祺推开马嘉祺。

“妈妈在家，我们回家好不好？”陌卿尘说。

“不要，我要妈妈。”马嘉祺失落地说。

“我说了呀妈妈在家里等你呢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骗人，妈妈不会回家了。”马嘉祺不停地哭。

“小宝，你不能这样搞爸爸呀，妈妈昨天不是问过你，换爸爸你不同意，现在爸爸来了你也不用。”陌卿尘无奈地说。

“由不得你。”陌卿尘抱着他就回去了。

一路上，马嘉祺不停地哭闹：“放我下来，我要妈妈。”

回到家，马嘉祺看到一个长得像妈妈的女人，不哭了：“你是谁呀？”

“我是你妈妈呀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骗子，你不是我妈妈。”马嘉祺推开她。

“怎么不是了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你骗人，你不是我妈妈。”马嘉祺再次推开她。

“那嘉祺是不是你爸爸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愣了一下，回头看了看：“爸爸？”
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迅速跑到马嘉祺身边，抱住马嘉祺：“爸爸？真的是爸爸。”

“乖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爸爸，我想你了。”马嘉祺嘴一撇，哭了起来。

“这位叫季雪，以后就是你的新妈妈了。”陌卿尘介绍面前的女人。

“新妈妈？”马嘉祺一脸茫然。

“对呀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。”马嘉祺继续看着马嘉祺。

“为什么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我不喜欢她。”马嘉祺攥紧马嘉祺的衣服，“我只要你当我爸爸，马嘉祺。”

“你只要爸爸了，刚刚不是还说要妈妈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我只要你。”马嘉祺撒娇地说。

“对了，还记得中午吃饭的妈妈吗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点点头。

“你想她吗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抱住马嘉祺：“想。”

“那眼前这个妈妈想不想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看着马嘉祺：“我想。”

“那我们不要中午吃饭的那个妈妈了好不好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犹豫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
“为什么呢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可是中午的饭饭很好吃。”马嘉祺眼里闪着泪光。

“妈妈晚上还会来见你一次，就不会再来了，季雪以后就是你的新妈妈知道了嘛？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。”马嘉祺抽泣着说，“我只要你。”

晚上，马嘉祺哭着说：“妈妈，你带我走吧。”

“不是小宝昨天哭着说要爸爸吗，现在不喜欢啦？”陌卿尘问。

“妈妈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马嘉祺抱住陌卿尘。

“爸爸现在既然要你，你就好好待着，和这个新妈妈好好相处，忘了妈妈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，我要妈妈，我只要我妈妈。”马嘉祺抱紧陌卿尘。

“你不要马嘉祺爸爸了吗？”陌祺尘问。

马嘉祺没有说话。

“听话，我知道你想要的，以后就在这生活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要回家，妈妈还在等我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跟妈妈回去就要有新爸爸哦。”陌卿尘说。

马嘉祺想了想，摇了摇头。

“你还是想要爸爸的对不对？”陌卿尘问。

马嘉祺点了点头，放下手里的玩具，擦干眼泪：“我要妈妈，我妈妈会来接我。”

“听妈妈说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妈妈？你也不知道我妈妈在哪！”马嘉祺说。

“以后在这和爸爸还有新妈妈一起生活知道吗，不要调皮，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吗？”陌卿尘说。

“在爸爸怀里大声痛哭。”马嘉祺说，“我不要！”

“小宝忘了我这个妈妈，妈妈走了。”陌卿尘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不要，我要妈妈。”马嘉祺赶紧伸手拉住。

“乖和爸爸一起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我不要，我就让妈妈来接我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既然你说要爸爸，以后就老实在这，不要想她，她已经不是你妈妈了。”陌卿尘说。

“不……我不要……妈妈……我要找妈妈。”马嘉祺号啕大哭。

“季雪：宝贝不哭。”季雪说。

“我要找妈妈，我要找妈妈，呜呜呜。”马嘉祺抽泣着说。

“我就是你妈妈呀，妈妈在这。”季雪说。

“你不是，我妈妈不会这样对我的。”马嘉祺推开她。

“小宝，乖以后我就是你妈妈。”季雪说。

“妈妈不会不要我的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如果不是你要马嘉祺，你妈妈也不会让你过来。”季雪说。

“难受的眼泪止不住地流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以后我就是你妈妈，别在想那个女人，你要是在想，我就把你关起来。”季雪说。

“不...要，你是坏人。”马嘉祺控制不住眼泪。

季雪关上门就出去了，没管里面的小孩。

马嘉祺缩在角落里：“我要妈妈，我想妈妈。”

十分钟过去了，马嘉祺进来，双眼通红，眼底都是不甘：“我要妈妈。”

“小宝找妈妈做什么，妈妈在下面忙呢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我不要你，我要妈妈！”马嘉祺拼命忍住哭声。

“小宝你不要过分了，不是你昨天哭着喊着要爸爸吗，现在又不要了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不是的。”马嘉祺眼里含着泪水。

“嗯？”马嘉祺问。

“我只想要妈妈，我要回家。”马嘉祺抽泣着说。

“以后这里就是家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我要爸爸，也要妈妈。”马嘉祺蜷缩在角落里，看着窗外的天空。

“可是爸爸已经不爱妈妈了，现在有新的家庭有新的妈妈了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我会乖乖的，让我去找妈妈吧，求你了。”马嘉祺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。

“你现在乖乖读书，等你成年就能去了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？”马嘉祺哽咽着问。

“成年。”马嘉祺说。

“我要妈妈，我要妈妈，呜呜呜。”马嘉祺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
马嘉祺也不理这小孩了，真是无理取闹。

“小孩突然开始狂躁起来，哭闹不止，在地上打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