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泼水与争执

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。芝芝正忙碌着准备晚餐，油锅里的热油吱吱作响，冒出阵阵白烟。突然，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，转头一看，是马笑笑正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拿着一个小水壶，满脸兴奋地望着她。

“笑笑，别闹了，妈妈在做饭呢。”芝芝柔声说道，但马笑笑却不依不饶，调皮地举起水壶，哗啦一声，水洒向了芝芝。油锅被水溅到，顿时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爆裂声，芝芝急忙闪躲，可还是被溅到了几滴热油。

“哎呀！”芝芝惊呼一声，捂住了手臂，疼得直皱眉。马笑笑见状，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
马嘉祺正好从客厅走进厨房，见到这一幕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“你怎么回事？连个孩子都看不住！”他怒气冲冲地说道，语气中充满了不满。

芝芝试图解释：“我只是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马嘉祺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。“叫你带个孩子都带不好！”他冷冷地说道，语气中充满了责备。芝芝被打得一个趔趄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但她忍住了，低声道歉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？你知不知道笑笑才刚出院，叫你看个娃都看不好。”马嘉祺继续吼道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，猛地扔在地上，杯子摔得粉碎。芝芝吓得浑身一抖，连忙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马上收拾。”

马嘉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转身去哄马笑笑睡觉。芝芝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，心中满是委屈和疲惫。收拾完后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躺在床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
马嘉祺安顿好马笑笑后，来到了芝芝的房间。“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？！”他质问道。芝芝皱着眉，睡得并不安稳，脸色苍白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马嘉祺看着她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。“醒醒，你怎么了？”芝芝难受地哼了一声，脸颊发红。马嘉祺摸了摸她的额头，惊觉她体温异常高。“怎么这么烫？！”他焦急地说道，迅速跑下楼去找药，倒了一杯温水，端到了她的床边。

芝芝半梦半醒间，低声说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马嘉祺叹了口气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：“别说了，对不起又有什么用？”

他让芝芝靠在自己怀里，喂她喝药。芝芝醒来后，虚弱地说：“我自己来吧……”马嘉祺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：“你烧得太厉害了，先躺下吧，我来喂你。”

这时，马笑笑的哭声从房间里传来。芝芝虚弱地说：“你先去哄笑笑吧，我自己能行。”马嘉祺关切地看了一眼她，迅速起身去哄马笑笑。芝芝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
（马嘉祺，在你心里孩子就这么重要吗？）

她披上外套，决定去医院急诊。马嘉祺追了上来，关切地问：“你去哪？”芝芝虚弱地说：“我去医院，你先哄笑笑吧。”马嘉祺看着她虚弱的模样，决定送她去医院。

他迅速回到家里，安抚了哭泣的马笑笑，然后陪着芝芝去了医院。在医院里，芝芝挂了点滴，马嘉祺坐在床边守着她。

“你来了？”芝芝虚弱地问道。马嘉祺握住她的手，语气中充满了愧疚：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我忽视了你。”芝芝看着他的眼睛，坚定地说：“我们……离婚吧。”

马嘉祺难以置信地说道：“不，不要。”芝芝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：“笑笑长大了，已经不需要我照顾了。”马嘉祺神色复杂，最后坚定地看着她：“我不能和你离婚，你知道的，笑笑也需要母亲，我们一家三口才会圆满。”

芝芝摇了摇头：“自从马笑笑出生后，你的目光就一直在她那，是她是孩子，可你记不记得结婚前你对我的承诺啊？”马嘉祺欲言又止，最后只能紧紧攥住被子：“这件事是我做错了，我不会再这样了，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？”

芝芝挣扎着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办法回到以前了。”马嘉祺双手捧起她的脸，看着她的眼睛，最后抱紧她：“我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，但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我会改掉所有让你失望的地方。”

芝芝挣扎着说道：“你放开我，马嘉祺，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”马嘉祺不放手，眼圈泛红：“我们现在可以开始重新认识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
医生走进来说道：“家属出来一趟。”马嘉祺担忧地看了一眼她，然后跟着医生出去。医生告诉他：“病人患有重度抑郁症，你不知道吗？”马嘉祺震惊地问道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医生接着说道：“还有病人现在胃病增加了，手上也是刀划的伤疤。”马嘉祺听到这些话，心如刀割，踉跄地走出门外。芝芝看着窗户，犹豫不决。

马嘉祺推门进来，看到她想跳楼，急得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甩。“你干嘛？”他焦急地问道。芝芝被被子裹住摔倒在地，头被砸出血，用手一摸，看着手上的血，说道：“没事。”

马嘉祺冲过去扶起她，语气里满是请求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？”芝芝摇了摇头。马嘉祺语气中充满了请求：“笑笑都三岁了，她从小就没有母亲，她也需要你。”

芝芝说道：“可我受不了了……马嘉祺……三年，整整三年，你从未关心过我……一旦笑笑哭了就都是我的错了……今天做饭的时候第一次动手打了我……你说你不会打我的……”她崩溃地说道。

马嘉祺低下头，不敢看她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。”芝芝说道：“马嘉祺……我真的好累啊……我觉得我应该要离开了。”

马嘉祺愣住，双手紧握：“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，但是你不要走，好不好？”芝芝摇了摇头，跑向窗户，一跃而下。马嘉祺呆住了，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：“你回来！”他冲下楼，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