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残破的誓言

昏暗的烛光摇曳，古老的祠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姬羽站在祠堂中央，他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拉得长长的。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袍，袍子上绣着银色的纹饰，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他眉头紧锁，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神色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汐瑶被绑在祠堂的一根柱子上，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，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，显得格外憔悴。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鞭打后的痕迹，嘴角微微渗出血迹。她抬起头，倔强地与姬羽对视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。

“你怎么敢杀你的师妹？”姬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汐瑶捂着受伤的嘴角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：“是她先招惹我的，她偷走了我的东西，我只是让她还回来而已，是她自己不识好歹。”

姬羽听到这话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，手中鞭子再次高高举起，狠狠地抽打在汐瑶的身上。汐瑶的身体猛地一颤，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，却没有落下。

“你还敢狡辩，你作为师姐应该让着她，居然连师妹的东西都敢抢，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！”姬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。

汐瑶紧咬着嘴唇，倔强地抬起眼睛与师父对视：“我没有，是她先把我的东西弄坏了，我只是让她赔而已。”

姬羽听到这句话，更是生气，鞭子如同雨点般落在汐瑶的身上。汐瑶的身体不断颤抖，但她依然保持着倔强的姿态，没有求饶。

“还敢狡辩，今天我就罚你跪着抄写剑谱，什么时候认错了，什么时候再起来。”姬羽收起鞭子，眼神中充满了厌恶。

汐瑶被带到祠堂的一角，整个人心如死灰，任由人绑住自己，也不挣扎，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。姬羽听着下人的汇报，心中充满了烦躁。他回到房间，不停地踱步，脑海中回想着汐瑶倔强的模样，心中不禁有些动摇。

“真气死我了，我作为师父竟然教育不好自己的徒弟，我要怎么做？”姬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。

汐瑶听到师父的抱怨，心中一阵冷笑，说的可真好听，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虚伪的面具罢了。她的心中充满了恨意，身体微微颤抖，但依旧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坐着。

姬羽回到房间，心情十分烦躁。他不断地回忆着汐瑶倔强的眼神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。他决定去看看汐瑶，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
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”姬羽轻声叹息，心中充满了不解。

汐瑶听到师父的脚步声，身体轻微颤抖，但依旧没有回头。姬羽推开门，看到汐瑶坐在床边发呆，心中不禁有些心疼。

“瑶瑶，师父真的不是有意要罚你。”姬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。

汐瑶听到这话，内心有一丝触动，但面上依旧冷若冰霜：“呵，好一个不是故意。”

姬羽的表情有些落寞：“师父也不想罚你，只是你打伤了你的师妹，师父必须要给你师妹一个交代。”

汐瑶将头扭向一旁，不再看姬羽：“交代？呵，不过是借口罢了。”

姬羽想要伸手触碰汐瑶，却被她躲开了：“好，你要这样，师父也没办法。”

汐瑶转过身背对着姬羽，语气冰冷：“你走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
姬羽走出房间，心中五味杂陈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汐瑶听到关门声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，顺着脸颊滑落。姬羽在门外踌躇了一会，轻声问道：“瑶瑶，你会原谅师父的，对吗？”

汐瑶良久没有回答，等到门外没有动静，转过身看着紧闭的房门，眼神茫然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姬羽第二天一早就来到汐瑶的房间门口，轻声呼唤：“瑶瑶，你在里面吗？”

汐瑶听到师父的声音，语气冰冷：“在，师父还有什么事？”

姬羽推开房门，看到汐瑶坐在床边发呆：“师父真的不是有意要罚你。”

汐瑶扭过头看着姬羽，眼神冰冷：“我已经不在乎了，你也不用再来假惺惺的关心我。”

姬羽的表情很是无奈：“瑶瑶，师父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和师妹好好相处，不要总是针锋相对。”

汐瑶听到这话，眼神更加冰冷，声音冰冷：“呵，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？”

姬羽表情疑惑：“她做了什么？”

汐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破碎的手镯，低声说道：“她打碎了我的镯子！”

姬羽惊讶地看着手镯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汐瑶的眼神泛着泪光：“你知道这个镯子对我有多重要吗？”

姬羽面色凝重：“师父不知道，但是你也不该因为这件事情就动手伤人。”

汐瑶冷笑一声：“那是我父母的遗物。”

姬羽听到汐瑶的话，神情变得落寞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
汐瑶眼神空洞，语气冰冷：“晚了，一切都晚了。”

姬羽听到汐瑶的话，心中更是自责：“对不起，师父真的不是有意的。”

汐瑶神情愈发冰冷：“你走吧，我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

姬羽内心无比煎熬，但还是不敢打扰汐瑶：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我这就离开。”

汐瑶转过头去：“从今往后，你我师徒缘分已尽。”

姬羽见汐瑶转身离开，连忙追问：“你打算去哪？”

汐瑶头也不回：“我要去一个没有人打扰我的地方。”

姬羽语气急切：“那……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？”

汐瑶停住脚步，看向远方，缓缓开口：“有缘自会相见。”

姬羽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，许久才开口：“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吗？”

汐瑶看向姬羽，眼神坚定：“没错，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。”

姬羽眼神微动：“你还有我！我们可以一起，去任何地方。”

汐瑶沉默片刻：“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我们不曾相遇。”

姬羽只感觉心口一痛，但仍旧开口：“为何如此？”

汐瑶语气淡漠：“这手镯象征着我父母对我的思念，你伤了它，就等同于伤了我，我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。”

姬羽心头一痛，嘴唇蠕动，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
汐瑶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姬羽的视野中，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身影。姬羽望着汐瑶的背影，久久不愿离去。

汐瑶渐行渐远，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，仿佛从未来过。

姬羽逐渐下定决心，低声呢喃：“我会找到你的，不管你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