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心乱如麻

午后阳光斜洒进训练馆，细尘在光束中缓缓飘荡。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橡胶球碰撞后的独特气味。王楚钦独自一人站在球台旁，手中握着新换的球拍，眼神空洞无神。他的动作机械般重复着发球、击球，但每一次击打似乎都未能触及他内心的那根弦。忽然，一阵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“头哥，你在哪里？”沈佳莎的消息跳了出来，字句间流露出几分急切。

王楚钦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，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复：“训练馆。”

不多时，训练馆的大门被轻轻推开，沈佳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她穿着简单的运动装，头发随意扎成马尾，额前几缕碎发因奔跑而变得凌乱。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馆内回响，每一步都踏在王楚钦的心上。

“你不喜欢我吗？”沈佳莎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，眼眶泛红，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。

王楚钦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“（慌张）不是的，我喜欢你的。”

“我讨厌你，你个大骗子（跑开）”沈佳莎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欲离开。

“（追上去）莎莎，你听我解释。”王楚钦急忙跟上，试图抓住她的手，却被她敏捷地躲开了。

“解释什么啊。”沈佳莎停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，声音里藏着压抑的委屈。

“我不是骗你的，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。”王楚欢单手扶额，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自责。

“你知道当时你说这话我有多开心吗？结果你……”沈佳莎终于转过身来面对他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。

“（低着头）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王楚钦低下头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，心中充满了愧疚。

“我不需要这些，我只要你一个明确的回答。”沈佳莎抬起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，语气坚定而又脆弱。
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”王楚钦抬起头，目光与她相遇，话语中满是迷茫。

“你真的不知道吗？”沈佳莎抱紧双臂，像是在给自己取暖，又似是在保护自己不受伤害。
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（看着沈佳莎）”王楚钦走上前一步，伸手想去触碰她，却又在半空中停滞。

沈佳莎没有回应，只是用力地抱住自己，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内心翻涌的情绪。

“（为她擦泪）莎莎，我错了。”王楚钦小心翼翼地抬起手，为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痕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到一只受伤的小鹿。

“我没有（想要逃离）”沈佳莎往后退了一步，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
“（紧紧抱住）不要走。”王楚钦却向前迈进一步，将她牢牢地拥入怀中，手臂环绕得更紧了。

“放开我，你放开我！”（挣扎）沈佳莎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，但王楚钦的拥抱如同一道坚固的壁垒，让她无法逃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