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幻觉与现实

昏暗的灯光洒在吴山居的角落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。吴邪坐在老旧的藤椅上，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眼神空洞。他的父亲吴一穷留下的这家古董店，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坚守。突然，手机震动打破了寂静，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：

天真：你还活着呢啊？

吴邪愣了一下，眉头微微皱起：“什么叫我还活着呢？”

天真：你不是得了肺癌吗？

吴邪一脸不可思议：“我是肺癌？这种病不是不治之症吗？我居然能活着？”

天真：是啊，我也好奇呢。

吴邪：我不信，除非你带我去检查。（十分气愤）

天真：现在就去，谁不去谁孙子。

吴邪听到这句话，生怕对方反悔，立刻起身：“那还等什么，我们现在就去啊。”

两人迅速来到医院，医生仔细检查后确认了病情。吴邪看着检查结果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这么说来我命不久矣了，可恶，我还没活够呢。”

天真：整理整理遗产吧，别人死了钱没花了。

吴邪：（陷入沉思）财产要怎么分配呢？

天真：你的遗产恐怕就一个破店和一个失忆的老人吧。

吴邪：（听到这句话，顿时火冒三丈）我这破店怎么说也开了几十年了，这些年有些积蓄！（说到激动处咳嗽了起来）

天真：可拉倒吧，店里除了你和王萌有真东西么？

吴邪：（听到对方这么说，感觉受到了侮辱，面色十分难看）你懂什么，做生意讲究诚信为本，怎么能卖假货呢！

天真：张起灵都说了你店里没一样是真的。

吴邪：（听到张起灵这样说，顿时火冒三丈）不可能！张起灵他懂什么！（叉着腰不服气地说道）

天真：他懂得多了。

吴邪：（听完对方的话，沉默了片刻）好吧，我承认店里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仿品，但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为了混口饭吃。

天真：就真是吴家有钱和你吴邪无关呗。

吴邪：（听后微怒，但想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，只能无奈叹气）我有钱又怎么样？还不是要死，钱财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。

天真：况且你还没有。

吴邪：（内心充满失落）我说你嘴怎么就那么毒呢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？

天真：是啊。

吴邪：（看着对方那副样子更加生气了）小子，不要以为你是张家后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，就算你真的很厉害，我也不怕你！

天真：张家？谁告诉你的？

吴邪：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，有些心虚）这个……

天真：我秦始皇，打钱。

吴邪：（一阵无语）你居然敢冒充秦始皇？胆子挺大啊。

天真：开个玩笑。

吴邪：（听到对方说是开玩笑，于是冷哼一声）哼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，快点给我解释清楚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！

天真：解释啥啊？

吴邪：（内心充满疑惑，难道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？）那你刚才说的张家又是怎么回事？

天真：我不是张家人啊。

吴邪：（恍然大悟）原来是这样，吓我一跳。

天真：我是汪家的。

吴邪：（突然想到了什么）汪家的！（后背发凉）那你找我是想干嘛？

天真：你都快死了，我还能干嘛？反正不用动手任务都能完成。

吴邪：（突然情绪有些激动）你说什么？任务？

天真：是啊，你把汪家大本营都炸了，我们能放过你么？

吴邪：（瘫坐在地，喃喃自语）完了，我都干了些什么。

天真：没事，你是最后一个了。

吴邪：（瞳孔放大，十分恐慌）不要，不要杀我！（颤抖着求饶）

天真：我不杀你，我得先杀你那几个兄弟。

吴邪：（彻底瘫倒在地上，虚弱地说道）我的兄弟们？

天真：是啊。

吴邪：（面带疑惑）你是指老九门吗？

天真：我说解雨臣他们。

吴邪：（突然情绪激动起来）解雨臣他怎么了？为什么要杀他？

天真：不光是他，所有参与了你计划的都得死。

吴邪：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）不行，小花是我最好的兄弟，我不能让你伤害他。

天真：已经晚了，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早就给他们下了慢性剧毒。

吴邪：什么？（绝望地闭上了双眼）

天真：绝望了吧？

吴邪：（绝望地看着对方）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样做？

天真：你们先动手的。

吴邪：（仰天长叹，眼神充满了悲怆）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？

天真：那你重建个汪家，我就跟你谈。

吴邪：（咬着牙，拳头握紧）重建？！我还能回去吗？

天真：回哪去啊？

吴邪：（他眼神中尽是悔恨，看着汪家已故之人）我愧对汪家啊！

天真：你真这么觉得么，我不信。

吴邪：（眼神坚定）我不会骗你的，我从不骗人。

天真：你骗的人还少啊。

吴邪：我骗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，我从不骗对我好的人。

天真：那黎簇呢？

吴邪：我承认是我骗了他，我为了再次振兴汪家不得已而为之。

天真：你振兴汪家？

吴邪：（突然有了底气）是的，我要振兴汪家，我们汪家必须要站在巅峰，任何人都无法撼动！

天真：吴邪你疯了吧？

吴邪：（目光坚定）为了汪家，我什么都愿意去做！

天真：炸了汪家的是你。

吴邪：（懊悔不已）是啊，是我亲手毁掉了汪家。

天真：你改名叫汪邪了呀？

吴邪：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）汪邪？你休要侮辱我！

天真：那你对汪家这么死心塌地？

吴邪：（神情痛苦）因为那里是我曾经奋斗的地方！

天真：你奋斗的地方不是吴山居么？

吴邪：（话语里透着一丝失落）曾经是，但后来离开了。

天真：你是吴邪么？

吴邪：（眼神坚定，注视着对方）我是，我永远是。

天真：你疯了。

吴邪：我没疯，我清醒得很！（声音放大）

天真：你是谁？

吴邪：（一脸认真）我原名叫吴邪。

天真：现在呢？

吴邪：现在？（脸上满是疑惑）

天真：你都说是原名了，现在叫什么？

吴邪：（思考片刻，缓缓回答）汪邪。

天真：你真的疯了。

吴邪：（急切地反驳）没有，我很清醒，我没有疯。

天真：那你说你叫汪邪？

吴邪：（皱着眉头思考）这不是你刚刚问我的吗？

天真：是啊，你还真想为汪家肝脑涂地啊。

吴邪：（非常郑重地点头）没错，我发誓，我愿意为汪家肝脑涂地！

天真：你三叔会打死你的。

吴邪：我三叔？（眼里满是不屑）

天真：对，你三叔。

吴邪：（表情变得更加冷漠）他？！他不会再出现了。

天真：咋的，你把你三叔干掉了啊？

吴邪：（摇了摇头）我没有把他怎么样，只是他再也不会出现了。

天真：他死了？

吴邪：（瞥了一眼）不，他只是离开了。

天真：不，他死了，我亲手杀的。

吴邪：（冷漠无情）他才不会死呢！

天真：别自欺欺人了。

吴邪：我没有自欺欺人！（打断对方的话）

天真：我不光杀了你三叔，胖子也死了。

吴邪：（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）你说什么？胖子他……

吴邪：（掏出手机打电话）喂，胖子，你们在哪儿？

天真：没人接吧。

吴邪：（脸色沉了下来）你把胖子怎么了？

天真：都说他死了。

吴邪：（冷哼一声）没死，我告诉你，我会找到他。

天真：你可以试试你认识的所有人的电话，我保证没一个人会接。

吴邪：（顿了顿）不会的，我相信他们。

天真：死人是不会接电话的。

吴邪：（突然情绪失控）别胡说！你们为什么要骗我？

天真：没人骗你啊。

吴邪：（目光涣散）别跟我开玩笑了。

天真：你可以试试看啊，要不你去找他们。

吴邪：（若有所思）我真的不相信。

天真：那就试试。

吴邪：（语气坚定）好，我现在就打电话。

吴邪：（毫不犹豫地打给吴二白）二叔，你有看到胖子吗？

天真：你看你二叔接了吗？

吴邪：（焦躁不安）没，我打给我三叔看看。

天真：他也不会接的。

吴邪：（情绪有些失控）不，他一定会接的。

天真：都说不会了，他们都死了。

吴邪：（癫狂）我不相信！

天真：接受现实吧。

吴邪：（痛苦地蹲下）啊啊啊啊！

天真：还记得他们怎么死的么？

吴邪：（愤怒地嘶吼）不！我不会信的！

天真：你害死了他们。

吴邪：（震惊）不可能。

天真：那十年还是有后遗症的，你的第二人格。

吴邪：（怔愣）第二人格？

天真：是的，你的第二人格，一个黑暗的你，你利用了他们对你的信任一个个的杀了他们，你忘了么？

吴邪：（若有所思）你为什么知道这些？

天真：因为我就是你。

吴邪：（疑惑）你就是我？（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惊讶道）难道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吗？

天真：以前是，不过现在我才是占上风的那个，只要你死了，我就是唯一的吴邪。

吴邪：（眼神晦暗）那就试试吧！

天真：试试就试试。

吴邪：（不甘心）我不会死的！（一个箭步冲上去，与对方扭打在一起）

天真：你打不过我的。

吴邪：（怒吼）别小瞧我！

天真：你关心的关心你的都死了，你还挣扎什么呢？

吴邪：（坚定）他们不会死的。

天真：那你要看看我的记忆么？

吴邪：（逐渐接受现实）那我宁愿不知道这些。

天真：跟他们一起去吧，也许还能追上呢。

吴邪：不要。（眼神变得涣散，倒在地上）

天真：他们在等你了。

吴邪：（恍惚中睁开眼）不要，小哥他们不会死的。

天真：别在自欺欺人了，是他们对你的信任害死了他们。

吴邪：（语气低落）不对，你们就是骗我的。

天真：那就看看我的记忆。

吴邪：好，如果我相信了，那就不是我了。

天真：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，你都看到了。

吴邪：（突然起身一拳打上去）闭嘴！

天真：痛苦吧。

吴邪：（痛苦地跪倒在地）你到底是谁？

天真：都说咯我就是你啊。

吴邪：（绝望）不可能！

天真：别否认了，杀了他们的感觉真的很好不是么？

吴邪：（面容狰狞）你骗我！

天真：你难过什么呢？

吴邪：（愣住）我不知道。

天真：你知道他们发现我杀了他们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？

吴邪：（歇斯底里地嘶吼）别说了，不要！

天真：难以置信的悲痛，他们最信任的朋友家人亲手杀了他们，他们甚至一丝反抗都没有一击毙命。

吴邪：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，喃喃道）不要再说了。

天真：放弃吧，把身体交给我控制。

吴邪：（语气突然变得坚定）不，不可能，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！

天真：可你什么都没有了。

吴邪：（捡起地上掉落的刀，划向自己，鲜血顿时涌出，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神智）我的家人，朋友，兄弟，他们都还在等着我，他们一定会帮我消灭你！

天真：别做梦了，我甚至用符咒将他们的灵魂封印了起来，永不超生哦。

吴邪：（双目圆睁）你说什么！

天真：只要你自愿把身体让出来，我就放他们的灵魂走，否则就让他们永远痛苦。

吴邪：我绝不可能让你得逞的！

天真：好啊，那看来我得用魂飞魄散符了。

吴邪：哼（不屑）

天真：第一个就是你三叔。

吴邪：（嘶吼着向对方冲去）无耻！

天真：晚了，这回他连灵魂都没有了。

吴邪：（癫狂）你敢！我要你付出代价！

天真：接下来就张起灵吧。

吴邪：（面无表情）你彻底惹怒我了！

天真：趁早放弃不然他们所有人都要魂飞魄散。

吴邪：（疯狂地吼叫）我绝不会放弃的！

天真：那好吧，张起灵之后就是胖子然后就是你二叔他们。

吴邪：（直勾勾的盯着对方，表情阴冷）我说了，我不会放弃的！

天真：你可以不放弃，现在就剩小花他们了，其他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，这是你自己选的。

吴邪：（咬紧牙关）我做不到，也不会让你得逞！

天真：那你就杀了你自己啊。

吴邪：（癫狂）快告诉我，一切都是假的！

天真：我说了你就信么？你敢信么？

吴邪：你让我怎么信！（愤怒地咆哮）

天真：快点考虑哦。

吴邪：（握紧双拳）呵，真是笑话，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做这种事！

天真：那就去啊。

吴邪：（握紧拳头，掌心被指甲刺出血迹，而后缓缓松开）

天真：很简单的。

吴邪：（语气颤抖）不要，我做不到。

天真：自杀而已。

吴邪：（表情狰狞）我做不到。

天真：想想你死去的亲人朋友你还活着做什么？

吴邪：（痛哭，沙哑着嗓子）他们都是无辜的！

天真：跟你有关系就不无辜。

吴邪：（像一头发疯的狮子）你休想！

天真：哎呀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。

吴邪：（声嘶力竭）住手！

天真：别坚持了，这刀了插在你胸口了。

吴邪：（感觉到一阵刺痛）（奋力挣扎）

天真：挣扎也没用的。

吴邪：（停止挣扎，血染红了衣服，目光坚毅）来啊！

天真：好啊，我要把你凌迟。

吴邪：（艰难地吐出）来就来。

天真：三百刀你都不死啊，你下半身可都只剩骨头了。

吴邪：（虚弱地笑）你可真是小瞧我了。

天真：那就继续吧。

吴邪：（痛苦的表情中透出股坚定）那就来吧！

天真：哎呀，你终于坚持不住了么？

吴邪：（喘气声越来越重）你休想！

天真：再见了吴邪，你终于死了。

吴邪：（尸体开始腐烂，满地疮痍）

天真：醒醒快醒醒。

吴邪：（睁开了眼睛）我这是在哪？

天真：你说呢。

吴邪：（一脸茫然）我怎么会在这里？

天真：你丫的熬了三天夜差点猝死啊。

吴邪：（满脸不可置信）不可能，我最近明明有按时睡觉。

天真：可拉倒吧，刚刚梦到什么了又哭又叫的还说什么凌迟。

吴邪：（努力回忆梦境，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）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？

天真：是么记不起来了？

吴邪：（揉揉眼睛）我怎么又睡着了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？

天真：还记得梦里有什么么？

吴邪：（努力的回想）我记得我们好像在对付一个叫莫莫的人，其他的就不记得了。

天真：那你看我是谁啊？

吴邪：（看了你一眼）我当然知道是你了，怎么还明知故问。

天真：我是谁？

吴邪：（面无表情）莫莫啊。（迟疑）

天真：那你说你现在是在现实还是梦里呢？

吴邪：（环顾四周）（突然站起身来）我醒了，我没事了。

天真：真的么？不如看看窗外再说。

吴邪：（疑惑，但还是走到窗户边）窗外？

天真：窗外一片血红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。

吴邪：（看到眼前的一切，吴邪被吓得目瞪口呆）这，这是怎么回事？

天真：这都是你干的啊你忘了。

吴邪：（想起之前的事，顿时头疼欲裂）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？

天真：你看你三叔他们的尸体还在楼下的沙发上呢。

吴邪：（探头望向楼下）那是我的三叔？不，不是真的！

天真：醒醒快醒醒。

吴邪：（被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）这！这是怎么回事？

天真：你怎么一惊一乍的。

吴邪：（用力揉了揉眼睛）我...我这是在哪？

天真：吴山居啊还能在哪儿。

吴邪：（回想起来）我想起来了，这都是幻觉。

天真：你确定么？

吴邪：（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看过的书和听过的故事）对，这一切都是幻觉，都是幻觉。

天真：你不如照照镜子。

吴邪：（起身走到镜子前）这是怎么回事，我的脸？

天真：只见镜子里并没有吴邪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具血淋淋的骷髅。

吴邪：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（害怕的看着镜子）

天真：现在还是幻觉么？

吴邪：幻觉？（使劲眨了眨眼睛）我…………天真：吴邪 你睁眼睡觉啊。

吴邪：吓死我了。（捂着自己的胸口）

天真：你到底怎么了？

吴邪：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）刚才我照镜子，发现镜子里的我的脸消失了。

天真：是么？

吴邪：是的，（心有余悸）我不敢再回忆刚才的画面了。

天真：你说的消失是这样么？

吴邪：对对对（急忙点头）就是这副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