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牵绊

昏暗的房间里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，檀健次站在窗边，手中握着一把冰冷的手枪，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窗外的夜景。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，显得既孤独又危险。他转过身来，缓缓走向坐在床边的牛雪妮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。
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...弄死我，我放你自由。”檀健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他突然伸手握住牛雪妮的手腕，将枪口指向自己的胸膛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指，放在扳机上。

“你疯了吗？”牛雪妮难以置信地看向他，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。

“我没疯，是你疯了。”檀健次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，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替代。

牛雪妮用力抽回手，仿佛被烫到一般，“我只是...只是想离开你！”她的声音颤抖着，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。

“就这么讨厌我？”檀健次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，但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冰冷的模样。

“对，我讨厌你！我讨厌你占有欲那么强，讨厌你控制我！我受够了！”牛雪妮的声音几乎是在吼叫，她紧握双拳，指甲深深嵌入手心。

“所以你就要逃走？不顾我感受？”檀健次的声音变得冰冷，仿佛一块坚冰在空气中凝结。

“我受够了你的控制，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。”牛雪妮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，但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。

“你以为逃得掉吗？”檀健次突然向前一步，逼近牛雪妮，脸上浮现出嗜血的表情。

“你到底要怎样？”牛雪妮往后缩了缩，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。

“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！”檀健次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，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压迫感。

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？”牛雪妮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。

“你是我的，我不允许你离开我！”檀健次伸出手，轻轻抚摸着牛雪妮的脸颊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。

“我不是你的玩物！”牛雪妮轻轻推开他的手，眼中满是坚定。

“那是你以为，你在我心里很重要。”檀健次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，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
“呵，重要？”牛雪妮冷笑一声，声音中带着讽刺。

“你不相信我？”檀健次的面色阴沉，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。

“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最喜欢叫我什么吗？”牛雪妮突然问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。

“你叫我阿牛。”檀健次低下头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
“现在我想让你叫我全名，牛雪妮。”牛雪妮看着檀健次，眼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
“我已经叫习惯了，一时间改不了口。”檀健次的声音有些颤抖，眼中满是挣扎。

“所以你还是不肯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，一个可以自由生活的人？”牛雪妮难过地看着檀健次，眼中满是失望。

“我承认，我的控制欲很强。但是，这都是因为我爱你。”檀健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。

“爱我，就是控制我，伤害我？”牛雪妮冷笑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
檀健次流下了眼泪，他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水，“不，你听我说。”

“健次。”牛雪妮打断了他的话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
檀健次哭得不能自已，“雪妮，我不是不爱你，但是你现在想走，我能怎么办呢，我只能紧紧抓住你。”

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，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