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交错的心绪

昏黄的灯光在房间里跳跃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，书房的角落里，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，一本本书脊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杨博文坐在红木书桌前，身穿一件白色衬衫，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精致的锁骨。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，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光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，增添了几分冷峻。
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：

冰清水灵请求添加您为好友

“冰清水灵？”杨博文微微皱眉，这个名字有些陌生，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。（会是谁呢？）带着一丝疑惑，他点击了“同意”。

几乎是同时，对话框里就弹出一条消息：

“你好，我叫沈梦。”

杨博文的嘴角微微上扬，（看来是个急性子。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十指交叉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回复道：

“你好，很高兴认识你。你在做什么？”

对话框的另一边，沈梦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抱枕。听到手机“叮咚”一声，她立刻放下抱枕，抓起手机，看到杨博文的回复，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
“我在家看看书，看看电影，听听歌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，然后享受一下生活。”

“你的生活真好，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了。”

窗外的夜色渐深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地板上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沈梦的手指微动，小心地给顾念安处理伤口。杨博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，喉咙发紧。姐姐就这么不在意自己吗？（垂在身侧的手攥紧，指甲陷进掌心）我也会心疼的……

“姐姐就这么不在意自己吗？”杨博文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我也会心疼的……”

沈梦抬起头，目光与他对上，却没有说话，只是继续处理着手上的事情。

“垂眸看着顾念安，杨博文的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，上前一步试图拉开你和顾念安。姐姐，先包扎你的伤口吧，（声音闷闷的，隐忍着某种情绪）她已经没事了。”

“没关系我的伤等会再弄。”沈梦的声音平静，语气中带着坚定。

杨博文眉头皱起，抓着纱布的手紧了紧，语气带上几分强硬：“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？”

视线在沈梦和顾念安之间来回，眼神晦涩不明。沈梦没有理会他，只是拉着顾念安进了卧室。杨博文站在原地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，手不自觉地握紧。姐姐……

牙齿紧咬着嘴唇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沈梦把顾念安哄睡后，点了根香薰便出了卧室。杨博文见她出来，立刻凑上前，下意识地想牵她的手，又缩了回去。

“姐姐，”他看着她的眼睛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她睡着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沈梦的声音简单明了。

“那……”杨博文缓步走近她，眼底情绪晦暗不明，“姐姐是不是可以包扎伤口了？”

紧盯着她，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。沈梦点了点头，拿起纱布随意地包扎了一下。杨博文一把抓住她的手，眉头紧皱：“姐姐，这样怎么行呢？”

轻轻揭开她刚刚包好的纱布，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、上药。动作轻柔地为她包扎，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皮肤，呼吸不自觉地加重。好了……

抬眸看向她，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。“疼吗？姐姐。”

“不是很疼。”沈梦的声音平淡，没有太多波动。

杨博文轻轻地吹着她手上的伤口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。“真的吗？”语气很轻，像是羽毛拂过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，“姐姐可不要骗我。”

“我骗你做什么。”沈梦闻言抬头看着他。

杨博文目光与她相接，呼吸一滞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。“只是担心姐姐。”移开视线，轻咳一声，“我去把医药箱放好。”

放好医药箱，看着香薰，眉眼微皱。“姐姐手上有伤，还是不要点香薰了，万一感染就不好了。”

“还是点上吧，念安有香薰会睡得好一点。”沈梦的声音温柔。

“她……”杨博文攥紧了拳头，咬着牙努力挤出几个字，“她就那么重要吗？”

垂眸看着香薰，再次点燃它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。“那我陪姐姐一起。”

在她旁边坐下，眼睛盯着香薰，烟雾缭绕间，她的脸有些模糊。“姐姐，”突然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我也想被你这样关心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沈梦的声音带着疑惑。

“没什么。”杨博文摇了摇头，烟雾让眼睛有些酸涩，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，“只是被熏到了。”

抬手拭去，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。沈梦递过一张纸，强装镇定。杨博文指尖触碰到她的手，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，接过纸巾，不敢抬头看她。

“……谢谢姐姐。”轻轻擦拭眼角，将纸巾攥成一团。气氛有些尴尬，沉默片刻后，强忍着心中的异样看向她，眼中满是渴望。“姐姐，我给你倒杯水吧。”

不等她回答，便站起身去倒水。沈梦点了点头。“嗯。”

杨博文将水递给她，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指，心头一跳，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。“姐姐，”嗫嚅着嘴唇，想说些什么，“你……”

欲言又止。沈梦看着他：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
“没……”杨博文对上她疑惑的眼神，连忙低下头，眼神躲闪，“没什么，就是问问姐姐渴不渴。”

喉咙有些发紧。沈梦喝了口水：“有点渴。”

杨博文看着她的动作，目光微滞，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。“姐姐，”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，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手指，“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吧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有些困了，我想休息了。”沈梦的声音带着倦意。

“那……”杨博文捏着杯子的指节泛白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，“姐姐好好休息。”

声音闷闷的，带着些许委屈。看着她走进房间，轻轻关上房门，脸上满是不甘。“晚安……”

靠在门上，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，缓缓闭上眼睛，喃喃自语。“姐姐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才转身回到客厅坐下。沈梦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。杨博文蹑手蹑脚地走到她房门前，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。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。

“姐姐，睡着了呢……”

握住门把手，轻轻一拧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，喃喃道。“你的睡颜真美。”

缓步走到床边坐下。月光给房间蒙上一层纱，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，生怕惊扰到她。“姐姐……”

喉结缓慢滚动，眼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。“我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
耳边传来响动，毫无察觉的翻了个身，继续熟睡。杨博文被她的翻身的动静吓得立刻收回手，待她平静后，又看向她的背影。“要是能一直这样看着你……”

起身掀开被子的一角，慢慢躺下。“该多好啊。”

从背后轻轻搂住她，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，嗅着她的味道。“好香……”

心跳声大得像在打鼓，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。“姐姐，就原谅我的任性吧。”

清晨的光洒在脸上时，猛地睁开眼。“不行……”

轻手轻脚地起身，留恋地看她一眼，退出房间。“不能让姐姐发现。”

醒来后，拉开窗帘，看着窗外的风景。杨博文听到她的房间有动静，装作刚睡醒的样子，打着哈欠来到客厅。

“姐姐，”揉了揉眼睛，看向窗外，“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
“是呀，阳光明媚，真是个好天气。”沈梦伸了个懒腰。

“嗯，天气好，”杨博文嘴角勾起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，“姐姐心情也好。”

“昨天睡得怎么样？”沈梦微微一笑。

“还不错……”杨博文垂下眼睑，手指轻轻绞着衣摆，遮掩因回忆起昨夜而有些急促的呼吸，“姐姐呢？睡得好吗？”

“很好。”沈梦的声音简单明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杨博文眼里闪过一丝失望，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，“姐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
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沈梦点了点头：“等念安醒了和她一起去猫咖。”

“又是她……”杨博文笑容僵在嘴角，指甲陷进掌心，刺痛让自己勉强维持冷静，“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？”

声音微颤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。沈梦回答：“本来上个月就约好了的，但我上个月没时间所以就打算今天去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杨博文强压下心中的不满，低声说道，“姐姐可以带我一起去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沈梦的声音温和。

“真的吗？”杨博文眼中闪过狂喜，语气里是难掩的雀跃，“谢谢姐姐！”

紧紧攥着拳头，努力克制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。“我一定会很乖的。”

和她一同出门，坐在车里，时不时看向她。“姐姐，”犹豫着开口，“那个叫念安的，是你的好朋友吗？”

言语间藏着几分试探和嫉妒。沈梦点了点头：“对啊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她很漂亮，很可爱，很善良。”

“哦……”杨博文心中腾起一股难言的酸涩，下意识看向窗外，故作轻松道，“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呢。”

漂亮可爱善良？哼……有我了解姐姐吗。车子停下，强压下心中情绪。“到了。”

“下车吧，念安应该已经到了。”沈梦牵着他的手走进猫咖。

杨博文怔怔地看着被她牵着的手，指尖不自觉摩挲着，缓过神后才抽回手，跟在她身后走进猫咖。“嗯。”

目光扫过大厅，瞥见一个女生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。沈梦面色含笑。“念安！”

快步走到女生身边。杨博文心中五味杂陈，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女生，片刻后才不情愿地移开视线，看向那些猫，低声呢喃。“姐姐对她笑得好开心……”

“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我弟弟，杨博文。”沈梦拉着她，向她们介绍。

“嗯，”杨博文对上她的视线，心下一颤，随即扬起笑容，装作乖巧的样子打招呼，“念安姐……姐好，”

故意咬重后面两个字，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挑衅。“我是杨博文。”

“你好，我叫顾念安。”顾念安的声音温柔。

“嗯，”杨博文收回目光，故意无视顾念安伸出来的手，径直走向一旁的猫爬架，“我知道的，姐姐刚刚介绍过了。”

抱起一只猫，转身看向她。“姐姐，你看这只猫像不像你？”

“哪里像了？”沈梦温和地看着他。

“明明哪里都像……”杨博文阴沉着脸走近，试图听清她们在说什么。

“阿梦等会我哥也会来你不会介意吧。”顾念安抱着沈梦撒娇。

“哼，”杨博文捏紧了手中的猫，猫吃痛地叫了一声，赶忙松手将猫放回猫爬架，“一会儿这个来一会儿那个来，是来看猫还是来聚会的？姐姐，你不会介意的哦？”

“当然不会介意啦。”沈梦脸上带着笑容，拍了拍她的手。

“姐姐真大度。”杨博文强压下心中的烦躁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，“姐姐真大度。”

眼神冷冰冰地瞥向顾念安，心中暗自发誓一会儿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。沈梦点了点头，三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。

杨博文紧挨着她坐下，刻意地将顾念安挤到一边，抬头看向她，笑得一脸纯真。“姐姐，我想和你坐一起。”

心中因与她贴近而窃喜。“好呀。”

杨博文自然地伸手挽住她的胳膊，看向对面的顾念安，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。“姐姐，你想喝什么？我去帮你点。”

“猫咪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。”顾念安看着身边的一圈猫咪蹲下去一只一只地抱起。

“嘁，不过是些会讨好人类的动物罢了。”杨博文不屑地扫了一眼猫咪，随即看着她，眼中满是柔情蜜意，“在我眼里，姐姐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。”

“顾念安你身上是有猫薄荷吗，一堆猫围着你。”沈梦笑而不语，心里很受用。

“见你没有反驳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”杨博文身体向她倾斜，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，“只有我觉得你可爱，你是不是要多关注我一点呢？”

“姐姐开心就好。”杨博文身体朝她倾斜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，眼里闪过一丝痴迷，“只要是姐姐喜欢的，我都会喜欢哦。”

余光瞥到走进来的人，皱眉。“这人谁啊？”

“这是我哥顾南辰。”顾念安回答。

“哦，原来是念安姐姐的哥哥啊，”杨博文不情愿地站起身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，“你好。”

“你好，请问你是……”顾南辰看着他。

“杨博文。”杨博文双手抱臂，淡淡扫了她一眼，语气生硬，“和你妹妹还有你……”

刻意加重尾音。“没什么关系。姐姐，对吧？”

“顾念安你没把你男朋友带来吗？”顾念安看着兄妹俩。

“男朋友？”杨博文眉头皱起，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之火，眼神不善地看向顾南辰，随即又看向她，眼底带着些许委屈，“姐姐，他有男朋友啊？”

手指轻轻扯着她的衣袖。“姐姐不知道的话……”

稍稍安心，脸上重新挂起笑容，看向顾念安，一副乖巧的模样，言语却暗藏机锋。“那念安姐姐可不要乱说哦~”

“我可没有乱说我上次还看见我哥和一个男的……”顾念安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南辰捂住了嘴。

“哦？”杨博文饶有兴趣地看着兄妹俩，故意拉长尾音，“和一个男的……”

目光移向她，眼底藏着几分探究和期待。“怎么样了呢？”

“你别乱说。”顾南辰捂住顾念安的嘴巴。

“怎么？念安姐姐还不能说了吗？”杨博文双臂抱胸，看着他们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，“姐姐，你说呢？”

“顾念安推开顾南辰的手，哼，想要我保密不哥，想的话就拿出点诚意。”

“诚意？”杨博文嗤笑一声，满不在乎地坐回沙发，顺手将她搂进怀里，挑衅地看向顾南辰，“姐姐，她不会是想要敲诈她亲哥哥吧？”

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，呼吸喷洒在她颈间。“姐姐你说，她会说些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