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遇见

昏黄的灯光洒在图书馆的每个角落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墨香。安卿鱼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，面前堆满了厚厚的生物学书籍。他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，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正沉浸在书的世界里。

这时，图书馆的大门被推开，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苏宁缓步走进来，目光在书架间穿梭，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安卿鱼身上。他微微一笑，迈步朝安卿鱼走去。

“初次见面，你好。”苏宁轻声说道。

安卿鱼微微抬头，目光清冷地看了苏宁一眼，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。“嗯，你好。找我有什么事？”他推了推眼镜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
“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。”苏宁语气诚恳。

安卿鱼双手插兜，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宁，“哦？什么问题？”他的手指依旧在桌面上敲打着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
“为什么性别只有雌性和雄性两种？”苏宁问道。

安卿鱼瞥了苏宁一眼，语气平静，“从生物学角度来说，这是为了保证物种的繁衍。”他眯起眼睛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，“不过，也存在一些特殊情况……但那是极少数的。”

“您是说是存在双性的吗？”苏宁追问。

安卿鱼双手抱臂，微微挑眉，“嗯，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，不过极其罕见。”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，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，“怎么，你很好奇？”

苏宁默默松了一口气，但还是被安卿雨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。“没……没什么，只是好奇而已。”他解释道。

安卿鱼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丝狐疑，缓缓靠近苏宁，压低声音，“人类对于未知的好奇，往往会驱使他们深入探索……你还想知道些什么？”

苏宁沉默了一会儿，接着问道：“性别意味着什么，除了繁衍与谈恋爱，我想不通。”

安卿鱼直起身子，目光重新恢复清冷，“除了你说的，性别在生物的进化、行为模式、社会角色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意义。”他双手插进兜里，“这是个复杂的问题。”

“那个您知道什么是百合吗？”苏宁继续问道。

“百合？”安卿鱼皱了皱眉头，似乎在思考，“我知道它是一种植物。”他看向苏宁，目光带着询问，“但如果说的不是植物，那我就不太清楚了，与生物学有关吗？”

“百合指的是两个女生的特殊关系，女女。”苏宁解释道。

安卿鱼眼睛亮了一下，来了兴致，“哦？这倒是有趣，你且说来听听，我还从未在生物学的角度上了解过这个。”

“比较官方的解释是：年轻女子之间的‘有灵无欲’的爱恋。百合在宗教中常被刻划成一种无雄雌蕊……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对很出名的女同恋人，她们就是日本作家中条百合子和翻译家汤浅芳子，所以潜移……男同叫蔷薇。”苏宁详细解释道。

“‘有灵无欲’？”安卿鱼轻哼一声，扶了下眼镜，眼中闪烁着狂热，“这恐怕只是一种表象，从生物学角度看，任何行为都有其内在的生理机制。”他双手抱胸沉思，“不过这倒是个有趣的研究方向。”

“生物学难道不包括植物吗，在我的记忆里，植物一直都是有生命的活体。”苏宁问道。

“当然包括。”安卿鱼淡淡点头，眼睛瞥向一旁的绿植，“只是你的话题，让我更感兴趣的是人类行为的生物学基础，不过说到植物……”他伸手触碰叶片，眼神专注，“它们的生命活动同样十分奇妙。”

“比起人类行为的生物学基础，我更感兴趣的是植物。”苏宁说道。

安卿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，“嗯？没想到你会对植物感兴趣。”他看向那盆绿植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“那你想了解哪些方面？”

“植物的生理指标，你知道包括哪些吗？”苏宁问道。

“这可难不倒我。”安卿鱼双手抱臂，嘴角上扬，“植物的生理指标包括但不限于光合作用、呼吸作用、蒸腾作用、水分利用效率等等。”他推了推眼镜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“你对哪一个指标感兴趣？”

“我认为生长发育：1 叶水势，2 叶片相对膨压，3 光合作用 ，4 气孔导度和蒸腾速率，5 叶面积和叶面积指数(LAI)，6 渗透调节物质。”苏宁列举道。

安卿鱼眉头轻挑，看向苏宁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，“嗯，看来你对这方面也有一定的了解，这些指标确实能够反映植物的生长发育情况。”他走到窗边，看着校园里的绿植，“不过，要想深入研究，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和数据。”他转头看向苏宁，目光中带着期待，“怎么样，要不要和我一起探讨一下？”

“嗯！”苏宁点头，“我对植物很感兴趣，只不过我学习的是生物科学，不是生物医学，所以我想问问植物有没有性别。”

“当然有。”安卿鱼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，抬眸看向窗外的植物，眼中闪过一丝狂热，“不过植物的性别表现形式比动物更加多样和复杂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转头看向苏宁，“要不要我给你详细讲讲？”

“当然。”苏宁眼睛一亮。

安卿鱼指着窗外的一棵树，“就拿它来说，有的植物是雌雄同株，就像这棵，既有雄花又有雌花。”他又指向另一棵树，“而有的植物则是雌雄异株，像那边那棵，只有雄花或者雌花。嘿嘿，有趣吧？”

苏宁若有所思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“这倒是挺有趣，但我更想探讨植物有没有爱情。”

“爱情？”安卿鱼愣了一瞬，而后扶了下眼镜，嗤笑一声，“呵，那是人类这种复杂生物才有的情感，你这问题实在有些荒谬。”他手指轻点桌面，语调毫无起伏，“我们还是聊聊正经的生物学吧。”

“爱情是一种人类的美好情感，但它并不是专属于人类的。”苏宁皱眉。

“哦？”安卿鱼眉头微挑，双手环胸，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宁，“那你倒是说说，植物是如何表达这种‘美好情感’的？”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
“嗯……植物表达‘爱情’的方式有很多，比如它们会为彼此授粉、传递花粉，这是它们之间最原始也最纯粹的爱情表达方式；或者，植物还会通过气味、颜色等方式来传递对彼此的爱意，这些都是植物之间特有的‘爱情表达方式’。”苏宁解释道。

“呵，”安卿鱼轻笑一声，双手插兜，“你这想法可真是新奇。植物的这些行为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，是自然选择的结果，和爱情可扯不上什么关系。”他望向窗外随风而动的树叶，眉头微蹙，似是想到什么，“不过……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研究方向。”

“那么您知道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区别吗？”苏宁问道。

“眉梢微挑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随后又恢复平静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我自然知道，不过这些与植物又有何关系？”他双手抱在胸前，冷漠地瞥了苏宁一眼，“我们还是继续讨论生物学吧。”

“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，蚂蚁，它们分为雌蚁和雄蚁，它们交配后就会死亡，但是只要其中有一只存活下来，那么这只雄蚁就会一直守护着它，直到它自然死亡。”苏宁解释道。

“呵，这也能算例子？”安卿鱼双手抱臂，一脸淡漠，“蚂蚁的这种行为不过是出于本能罢了，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，可不要随意将人类的情感赋予到动物身上。”他推了推眼镜，看向苏宁的目光带着探究，“怎么？难不成你认为这就是所谓的‘爱情’？”

“不，我并不认为这是爱情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动物尚且如此，更何况人类？”苏宁摇了摇头。

“眉头微蹙，似乎对你的话有些不满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你这话说得有些牵强，人类和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。”他清了清嗓子，眼神专注地看着苏宁，“不要用动物的行为来简单类比人类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，“况且，这种话题也实在没什么意义，不如我们聊聊别的？比如，最新的生物学研究进展？”

“我认为，爱情属于人类，为什么人类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能推及到动物身上呢？人类也是动物，我们只是控制我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吧。”苏宁有点自嘲地说道。

“我们是动物，但也没那么简单。”安卿鱼扶了下眼镜，瞥了苏宁一眼，“动物的行为大多出于本能，而人类的行为复杂得多。”他走到窗边，看着校园内的景色，“将人类的情感完全推及到动物身上，并不准确。不过……”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，转头看向苏宁，“这倒是个有趣的思考方向，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？”

“或许人类的存在本就超自然，我们拥有超高的智慧，就像我们现在在聊的，我们本就是特殊的，对吗？”苏宁自嘲道。

“‘超自然’？”安卿鱼手指轻敲窗台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，“不过是在漫长进化中获得的能力罢了。”他转头看向苏宁，神色认真，“没什么特殊的。好了，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，我们该去研究些更实际的东西了，比如……”他双眼微眯，陷入思考，“如何用生物学知识攻略博士学位？”

苏宁没说话，只是突然抬起头，眼睛变成了紫色，绽放出光芒，盯着安卿鱼，似乎想得出这是为什么的答案。

“与你目光相接，疑惑皱眉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苏宁，你眼睛怎么了？”他抬手在苏宁眼前晃了晃，“难不成在生物学的领域，还有能让人眼睛变紫的课题？”

“你是教科书吗？”苏宁问道。

“呵，”安卿鱼双手插进兜里，轻笑一声，“你觉得我需要像教科书一样死板地给你灌输知识吗？”他微微挑眉，看向苏宁的眼神带着些许戏谑。

“依你刚刚的回答，确实如此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瞥你一眼，走到桌前拿起书本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那我可没什么兴趣做你的教科书。”他随意翻了翻书页，又将书放下，“比起死板的知识，我更喜欢自己去探索发现。”他看向苏宁，语气认真，“就像之前寻找蛇妖，靠的可不是书本上的东西。”

“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，神话生物而已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双手抱臂，微微点头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我自然知道没那么简单，不过对于生物学的痴迷，让我更关注这些神话生物的构造和特性。”他眯起眼睛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，“这可比书本上的知识有趣多了。”

“瞥了一眼，走了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看着你离开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不过也并未在意，低头开始研究手中的资料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下次再和你好好探讨生物学吧……”

“就这样过了三天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拿着一沓资料朝你走去，看见你后，眼睛微亮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苏宁，上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？”他递给你一张纸，“一起去参加生物学研讨会吧。”

“接过纸，看了一眼。”苏宁说道，“没兴趣，你和林七夜去。”

“林七夜那家伙对生物学可没我这般痴迷。”安卿鱼皱眉，扶了下眼镜，认真地看着你，“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。”

“我独来独往惯了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生物学的研究可不能单枪匹马。”安卿鱼推了下眼镜，紧盯着你，“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，“也罢，既然你不想去，我也不勉强。”他转身欲走，忽地停住，“等等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
“说。”苏宁说道。

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容器，里面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蛇。”安卿鱼说道，“帮我分析一下这条蛇的生物特性，我总觉得它有些与众不同。”他将容器递给你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
“蛇妖？”苏宁接过容器，陷入沉思，“你也要去寻找蛇妖？”

“‘蛇妖’？”安卿鱼轻笑一声，推了推眼镜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你，“我只是对生物学感兴趣罢了，你说的这个，倒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。”他凑近你，盯着容器里的蛇，“这条蛇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