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宴会

夜幕低垂，华灯初上，宫殿内灯火辉煌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。宴宴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，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莲花图案，她缓步踏入宴会厅，身后跟着几位侍女。她的出现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，只见她容颜娇美，举止优雅，宛如月下仙子。

沈泽川正与几位好友在宴席一角饮酒交谈，他身穿一袭青衫，衣袖轻摆，右手握着一把折扇，不时轻摇。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，他微微侧目，恰好看见宴宴走进来。沈泽川起身，缓缓走向宴宴，行了一礼：“臣参见公主殿下，臣不知公主驾到，有失远迎，还请公主赎罪。”

宴宴抬手亲自将他扶起：“泽川不必多礼。”她的声音柔和而悦耳，如同山间清泉。

沈泽川的眼神在接触到她的手时微微闪烁了一下，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：“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参加这种宴席？”

“今日这场宴会可是本宫宴请的，岂有不来的道理。”宴宴轻笑道。

沈泽川闻言，心中微微一怔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神情：“哦？原来殿下就是今天的东道主，臣倒是失礼了，还请殿下不要怪罪。”

“那泽川不若自罚一杯可好？”宴宴笑道。

沈泽川微微一笑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：“殿下，臣自罚一杯。”

宴宴看着他爽快的模样，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：“泽川倒是爽快。”

沈泽川放下酒杯，嘴角微微勾起：“殿下今日可有留意？”

宴宴疑惑地看着他：“留意什么？”

沈泽川笑而不语，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，便走到一旁与好友们继续畅饮。

宴宴回到主座上，来朝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，觥筹交错言笑晏晏。沈泽川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，看见她与别人有说有笑，心中不禁有些吃味，便找了个借口，坐到她身边。

“泽川怎的坐到这儿来了？”宴宴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
沈泽川脸上带着笑意，语气有些揶揄：“殿下的桃花可真旺，看得臣都有些嫉妒了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有什么桃花呀，泽川可是京城的‘第一美人’，我可比不了。”

沈泽川轻笑一声：“殿下说笑了，臣哪有什么第一美人之称，不过是人们胡言乱语罢了。”

“殿下莫要打趣臣了，论容貌，臣哪里能和殿下相提并论。”沈泽川看着宴宴，眼神深邃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男生女相本就少见，何况生得还这般美，幼时还以为你是女孩呢。”

沈泽川假装生气：“殿下说笑了，臣自幼习武，从未有人将我当作女子看待。”

宴宴在他面前从不自称：“这是自然，我不过与你说笑，我可从未曾将你当成女子看待。”

沈泽川突然抓住她的手，语气温和：“臣知道，臣一直只把殿下当成知己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嗯。”

沈泽川看向她，眉眼带笑：“殿下放心，臣定会一直陪着殿下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信你。”

宴会结束后，夜风有些凉，沈泽川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宴宴身上：“天凉了，小心着凉。”

宴宴侧头朝他看去，诧异一瞬：“泽川怎的还没走？”

沈泽川微微低头：“自然是想送殿下回家。”

宴宴失笑有些无奈：“这儿离我的寝宫也没多远啊。”

沈泽川挑眉：“那可不行，殿下千金之躯，怎可独自走夜路。”

宴宴无奈：“这不是还有宫女嘛～”

沈泽川眼神坚定：“夜路危险，臣想亲自送殿下回家。”

宴宴见他坚持也不再拒绝：“那好吧。”

沈泽川趁无人注意时牵起她的手：“臣送殿下。”

宴宴愣了愣：“泽川……你？”

沈泽川语气温柔：“别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，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嗯，我知晓的。”

沈泽川看着她，眼神温柔，语气温柔：“那殿下可以陪臣说说话吗？”

宴宴点头：“自然。”

沈泽川见她答应，心中一喜：“殿下，臣有些话一直想和你说，只是怕你生气，不敢开口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什么啊，泽川但说无妨。”

沈泽川犹豫片刻，鼓起勇气：“其实，自小我就心悦于你，但从未说出口。”

宴宴停住脚步转头挑眉：“泽川是想做我的驸马吗？”

沈泽川神情坚定：“不错，不知殿下可否愿意。”

宴宴眨眼：“我愿意你便去向我父皇请婚吗？”

沈泽川坚定：“对，只要你愿意，臣自会向皇上提亲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尚未及冠，我也未曾及笄，此时谈婚论嫁是否早了些？”

沈泽川轻笑：“臣不介意，只愿求得殿下芳心。”

宴宴轻叹：“这事……我自己可做不了主。”

沈泽川见她这么说，心里有些失落：“没事，无论多久，我都会等你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若是……”

沈泽川有些紧张：“殿下，若是什么，不妨直说，臣能做到一定尽力。”

宴宴无奈：“只是只怕父皇与母后不会同意你我的婚事。”

沈泽川垂眸：“臣会向皇上证明的，臣定会将臣的心意和实力都证明给皇上看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那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沈泽川神情坚定：“好，臣定不会让殿下失望。”

宴宴被他送回了寝宫，却将他留了下来。

沈泽川脸红：“殿下这是何意？”

宴宴眨眼：“嗯？”

沈泽川害羞：“为何将我留下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自是有话要同你说啊。”

沈泽川心中欣喜，表面却故作镇定：“殿下想与臣说什么？”

宴宴让宫女全都退了出去。

沈泽川有些疑惑，但见宫女都退下了，便也作罢：“殿下这是怎么了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此事不便让他人知晓。”

沈泽川心中疑惑：“殿下可否告知是何事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是沈泽川。”

沈泽川听到这个字，心里一紧：“臣洗耳恭听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既已与我心意相通，那泽川可愿帮我做件事？”

沈泽川没有任何犹豫：“定当全力以赴，不知是何事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离北王的次子萧驰野，泽川可曾听说过？”

沈泽川点头：“略有耳闻，是个不简单的人，殿下为何突然提起他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想结识他。”

沈泽川疑惑：“不知殿下为何想结识他？”

宴宴敛眸：“泽川怎的这般问？”

沈泽川沉吟：“是有何目的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没有，只是曾听闻离北王的二公子是个人物，想结识一番罢了。”

沈泽川语气冷峻：“可是因为倾慕他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怎会？”

沈泽川有点生气：“我只是问他是否值得结交，你就这么着急的否认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怎的了？”

沈泽川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神态：“我只是觉得殿下的态度有点反常，殿下可以和臣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没有，我不是说么，只是曾听闻离北王的二公子是个人物，想结识一番罢了。”

沈泽川神情严肃：“只是这样吗？”

宴宴蹙眉：“怎么了嘛？”

沈泽川盯着她：“既然无事，为何如此关注他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若是想结交他自然便要关注他了。”

沈泽川莫名生气：“我难道不值得你结交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可泽川不是与我已经心意相通了嘛。”

沈泽川低头：“可这与结交旁人有什么联系。”

宴宴蹙眉：“泽川你今日是怎的了？”

沈泽川眼神阴鸷：“你都已经和我心意相通了，为何还要想着结交旁的男人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只是……”

沈泽川步步紧逼：“只是什么，说出来，我听听。”

宴宴脸色微红：“……”

沈泽川俯身把脸凑近：“回答我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哥哥，你怎的这样？”

沈泽川嘴角微微上扬：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……哥哥啊。”

沈泽川眼中带笑，往她靠近：“喜欢，只是还有更喜欢的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什么啊？”

沈泽川步步紧逼：“好好想想，你忘记了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……我不——”

沈泽川顺势覆了上去：“你再想想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……我不知。”

沈泽川嘴角带笑：“看来要让我再提醒你一下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不行，你怎的能这般对我？”

沈泽川挑眉：“怎么？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从前明明很是守礼的。”

沈泽川俯身靠近：“你都说我从前守礼，那现在呢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现在你倒是越发放肆了。”

沈泽川牵起她的手：“那你可得好好管着我啊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沈泽川！你别乱来。”

沈泽川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：“嘘，小声一点，不要被人听见。”

宴宴羞得整个人都染上了桃粉。

沈泽川宠溺地笑了笑：“好险，我们差点就被发现了。”

宴宴嗔怪：“还不是你。”

沈泽川宠溺地笑了笑：“好，是我不好，别生气了，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怎的这般不知羞？”

沈泽川走到她身边：“对自己喜欢的人，有什么好羞的。”

宴宴不自觉使起了小性子：“哼。”

沈泽川宠溺地笑了笑：“不生气了，好不好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好吧。”

沈泽川牵起她的手：“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泽川已经很晚了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
沈泽川略微不满：“好吧，那我回去了，不过明天还要过来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嗯。”

沈泽川走之前，又亲了亲她的脸颊。

翌日一早，沈泽川在亭子里等了很久。

宴宴姗姗来迟。

沈泽川起身朝她行礼：“参见公主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好了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别装了。”

沈泽川揽住她的腰：“昨天晚上说梦话还说想我了，现在就不想了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哪有啊？”

沈泽川给她把玩头发：“公主还是这般嘴硬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昨日不是回去了嘛，怎知我有没有说梦话？”

沈泽川勾起嘴角：“我怎会不知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沈泽川故作神秘：“公主想知道，就和我一同去院子里看一场戏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好吧。”

沈泽川牵起她的手，拉到院子中央：“公主难道忘了，这里是兰台寺啊！”

宴宴轻笑：“兰台寺……”

沈泽川看着月亮：“这场戏就是此刻。”

宴宴抬头看月亮：“沈泽川……”

沈泽川两人相视一笑，在月光的照耀下，两人显得如此般配。

宴宴轻笑：“看完了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。”

沈泽川故作神秘：“这出戏，主角就是公主和臣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哎？”

沈泽川轻笑：“今日的月亮够不够大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大。”

沈泽川轻碰触到她的手：“那，够不够圆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圆。”

沈泽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：“那有没有让你想起了臣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为何会想起泽川？”

沈泽川挑眉：“难道公主不喜欢臣吗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喜欢啊。”

沈泽川看她紧张的样子，笑出声来：“别紧张，我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哼。”

沈泽川继续挑逗：“臣还以为，公主对臣毫无意思呢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若再这般，我便走了。”

沈泽川悄悄握紧她的手：“公主，既然喜欢，为何不说出口呢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嘛。”

沈泽川眼神暗了暗：“不够，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……”

沈泽川轻笑：“不够，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。”

宴宴小声：“我心悦……你。”

沈泽川摸摸她的脑袋：“好，我也心悦你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我该回宫了。”

沈泽川凑近：“要不要让我送送公主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不要。”

沈泽川笑了笑：“那我先走了，有空再来找你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嗯。”

沈泽川看着她渐渐走远，嘴角上扬，露出一个笑容。

数日后，他竟偷偷摸进了她的寝宫里。

沈泽川在她惊讶时一把拥住她：“公主，沈某冒昧来访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吓到我了，我还以为是刺客呢。”

沈泽川故作可怜：“臣日夜思念公主，思之如狂，只得夜夜潜入公主寝宫。”

宴宴蹙眉：“你这几日都趁现在睡着来了？”

沈泽川趁机亲她脸颊：“公主莫气，臣给公主赔罪了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你！”

沈泽川深情款款：“臣给公主带了一些礼物，想与公主一起分享。”

宴宴轻笑：“什么礼物？”

沈泽川从怀里拿出两颗发簪，满心欢喜：“这是臣精心挑选的，不知公主喜不喜欢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还不错。”

沈泽川满眼期待：“那臣帮公主戴上吧？”

宴宴轻笑：“嗯。”

沈泽川用温柔目光注视着她，轻轻地帮她戴上发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