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第一章 遗忘与承诺

昏暗的烛光在石室中摇曳，淡淡的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缓缓飘动。张起灵，这位东北张家的末代族长，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一块石头上，一袭藏蓝色连帽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。他的眼神淡然如水，却藏着无法言喻的忧伤。石室内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，仿佛每一块石头都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。

宇舞站在门口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。她轻轻地走进石室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缝隙里。她走到张起灵面前，蹲下身子，担忧地看着他。

“小哥，你别这样，你一这样，我哭得比你还伤心。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。

张起灵微微抬起头，看见她担忧的样子，眼睛里有一丝暖意闪过。“我没事，你走吧。”他轻声说道，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“我走了，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？我跟你一起在这里吧！”宇舞紧紧握住他的手，目光坚定地望着他，希望能够说服他。

“别来，回去，好好活着，忘了我。”张起灵的眼神逐渐恢复成往常的冰冷，但他的手却紧紧握住了宇舞的手，仿佛在传达着某种无声的承诺。

“我不要，小哥，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宇舞的眼眶泛红，抓着他的手臂，苦苦哀求着。

张起灵轻轻地摸着她的头，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。“听话，回去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
“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在推开我，而我却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，她望着他，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。

“因为我要出去，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。”张起灵的眼神里满是坚定，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，仿佛在告诉她，这是他无法改变的命运。

“什么事情？”宇舞望着他坚定的眼神，眼神不禁有一丝恍惚，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对某件事情如此坚定。

“抱歉，有些事情，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张起灵摸了摸她的头，温柔地说道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
“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，她不愿就这样离开他。

“不可能，我不能让任何人为了我冒险。”张起灵的眼神再一次恢复到以往的冰冷，但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，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力量。

“这本就是我的责任，如果不是我的姐，那你气我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。

“这不是你的责任，你姐的事我很遗憾。”张起灵握紧她的手，并递给她一个令牌，“这个令牌是黑瞎子从你姐手里拿过来的，现在交还给你。”

宇舞接过令牌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“那你们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？明白，是我的名字，进去的却是我的姐。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早晚有一天。”

“不会的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，即使拼上性命。”张起灵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，坚定地望着她，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决心。

“这几天我能感受得到如同毒蛇一般的注视感了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，她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。

“那你更要保护好自己，不要再冒险了。”张起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，但还是强装镇定，他不想让她感到更多的恐惧。

“汪家不会放过我。如果你跟黑瞎子的未来遇到了我，那就说明那是我汪家人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，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。

“不！”张起灵握着她的肩膀，眼中已经布满血丝，眼神里满是痛苦和不甘，“那也不能阻止我！”

“我已经失去了看见未来的心了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，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。

“那你还能看到这些？”张起灵双眉紧皱，眼中尽是不可思议。

“我看到了成功看到了汪家的灭族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，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。

“所以你选择了牺牲自己，也要保全张家。”张起灵的眼神里满是感动和愧疚，他知道她所做的决定有多么艰难。

“我已经告诉大家，我已经看到了，但是他们终归会去多久的一切。汪家有很多的手段，我不觉得我能撑过去，药物控制，我会输出太多了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

“但是，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？”张起灵的眼神中有愤怒和不甘，他不愿看到她这样牺牲自己。

“所以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你张起灵，无论你怎么做。都将成功。”宇舞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，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选择。

“不！”张起灵握着她的肩膀，眼中已经布满血丝，眼神里满是痛苦和不甘，“不行！”

“张起灵，你们没有退路。”宇舞摸着他的脸，声音带着一丝安慰，“你会迎来你渴望的，而我也将会得到我渴望的结局。”

“你做了什么？”张起灵双手颤抖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。

“是死亡……请火化掉……一切……”宇舞的声音渐渐微弱，眼神中的光逐渐散去。

张起灵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，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。